第13部分(第4/4 頁)
迴歸本來的野性,任何惶惑、羞恥、怯懦都是不必要的。
什麼文明、教養,什麼道德、倫理,自人類誕生以來,每一個毛孔所滲透的一切虛飾、偽裝都被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他們完全迴歸了自然的本能,像雌雄動物般拼命動作,終於在聲嘶力竭般的吟喚聲中結束了一切。
瘋狂之後是異常的靜寂,他們重疊在一起,紋絲不動,彷彿已經僵死了一樣。
這死一般的沉寂,昭示了籠罩在愛的極致下的死亡的陰影。
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地沉浸在死一般的靜謐中,一會兒,男人先抬起了癱軟的身體,接著女人也漸漸甦醒了過來。
男人一旦釋放後便很快可以恢復,女人則不同,還沉浸在綿長的餘韻裡,甦醒得很慢,好久她還趴在床上沒起來。
凜子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這從她進了浴室後久久地待在裡面不出來便可察覺。
五分鐘,十分鐘,直到十幾分鍾後,門無聲地開了,凜子終於出來了。
她垂著眼簾,臉色蒼白,一副懊悔至極的神情,但和服領口和腰帶已整理如初,髮型也一絲不亂,儼然一位身著喪服的端莊的婦人。
凜子面無表情,默默走到沙發前,拿起疊放在那裡的外套。
見凜子這副神態,自己再不開口,她就會這樣回去了,久木慌忙問道:
“你要回去?”
凜子聲音似有似無,從她微微點頭的動作可猜到她是要走。
由於自己的強迫使得凜子這麼後悔,久木真不知怎麼向她道歉才好。
兩人面對面站在門口,久木低下頭說:
“我很抱歉,可是……”
一度像野獸一樣瘋狂的男人,恢復了理智之後,為自己的寡廉鮮恥而震驚、駭然。
“都是我不好,可是……”久木喘了口氣,“實在太想要你了。”
這是發自肺腑的毫無矯飾的表白,可凜子聽了,緩緩搖了搖頭,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不,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
“今晚做這種事,我要遭到報應的。”
“要是那樣的話……”
久木緊緊抱住凜子,喃喃道:
“要遭報應,咱們一起承受。”
既然愛是雙方的,那麼女人的罪孽也即是男人的罪孽。
可是凜子並沒有被這甜言蜜語所動,彷彿什麼也沒有聽見似的,律己似的又一次正了正衣襟,神情木然地開啟了房門。
久木想再吻她一下,她卻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凜子一直沒有回頭,也許是想要與不堪回首的羞恥行為訣別吧。
忽然,久木的手指觸到了一個別針樣的東西,拿起來一瞧是凜子的髮卡。
對了,剛才凜子半跪半臥在床上時,她頭部的位置就在這兒。
剛才那鮮明的一幕又浮現在久木眼前,屋子裡非常靜,只有失落的髮卡留下了縱情歡愛的痕跡。
久木一手握著髮卡,想象著凜子到家後會怎麼向大家作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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