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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許是男人們的信口託詞,不過,面對二十多年來朝夕相處、彼此已瞭如指掌的妻子,要自己“興奮起來”也是徒勞。這麼長時間生活在一起,妻子更像是近親。因此,也有人調侃“不準和近親*”。
總之,二十五年之久的婚姻,已不可能再產生什麼浪漫或激情了,兩人之間只剩下“安定”了。換句話說,男女之間,要麼圖安寧,要麼求激情,二者都要簡直就是一種奢望。
不能說完全出於這個原因,但現在久木尋求的是激情,並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已是毫無疑問的了。
雖然是星期六傍晚,但道路格外擁擠。離家時久木還覺得出來得太早了,看現在這路況,五點以前能到就不錯了。穿過車流堵塞的澀谷,沿青山路朝赤坂方向行駛,久木看了一眼副駕座上的高爾夫球袋苦笑了一下。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良宵(2)
久木和凜子一起出去旅行過不止一次,每次他都是從公司直接去目的地,所以比較輕鬆。可今天是假日,不方便出門,想來想去就謊稱是和朋友去住飯店打高爾夫球了。
昨天晚上跟妻子說了之後,她沒有表現出懷疑的樣子。今天,久木出門時她的表情也很正常。
這說明妻子還沒有察覺,可久木又覺得妻子早已看穿了一切。
妻子原本不是個嫉妒心強、喜怒無常的人,什麼都不往心裡去,總是我行我素的。她真實的心態不得而知,至少在久木眼裡是這樣的。
妻子的好脾氣縱容了久木,他不斷地在外面結交女友。
妻子那麻木不仁的沉靜態度裡,似乎隱含著丈夫遲早會回到身邊來,嘮叨也是多餘的想法。
但是,這次情況與以往不大一樣,久木是全身心投入的,可妻子怎麼還這麼滿不在乎呢?
可能因為這段時間她正熱衷於陶器顧問的工作,顧不上久木吧。不過,也說不定有別的要好的男人了。久木想象不出哪個男人會去追求一個快五十歲的女人。可又一想,自己比妻子還大呢,看來也不是毫無可能的。
如果妻子移情別戀,的確是一件令人不快的事。然而現在的久木根本沒有資格去責備她了。
到達飯店時已是四點五十分,離頒獎開始還有不到十分鐘。
久木把車存在停車場,來到二樓會場,會場裡已聚集了一些書法家和書法愛好者等相關人士。
久木從人群間穿過,在接待處簽了到。這時,早已在等候他的凜子走近前來。
凜子身著淡紫色和服,系一條白色繡花和服腰帶,雲鬢高高盤起,彆著珍珠髮簪。走近一看,和服胸前的圖案是小朵*,越往下去底色越深,接近下襬時,變成了大朵綻放的*了。
久木情不自禁地看呆了,凜子驚訝地問他:
“你怎麼啦?”
“哎呀,真是*哪。”
凜子穿西服和穿和服時,給人的印象迥然不同。她穿西服時,顯得聰明伶俐,惹人喜愛。穿和服時,則變成了秀外慧中、光彩照人的夫人。
“左等右等不見你的人影,真讓人擔心。”
“車堵得走不動。”
久木在凜子的引導下走進了會場,坐在中央偏後的地方。
“你就在這兒先呆一會兒。”
“你坐哪兒啊?”
“我坐前邊。頒獎會後在隔壁有個小範圍招待會,你也參加一下。”
久木點點頭,凜子轉過身向前排的席位走去。她背後的腰帶打的是鼓形結,鼓形結上有兩個扇面圖案。
在這次書法展覽中,凜子獲得了鼓勵獎。其作品已在美術館展出,一平方米左右的宣紙上,書寫著“慎始敬終”四個字。
“慎始敬終。”久木讀著。
“任何事情都要這樣才對吧。”凜子曾經這樣解釋著。
話是不錯,可是在久木看來,這幾個字過於凝重古板了些;但他轉念一想,這正是支撐凜子為人處世的支柱,就一個勁兒點頭,表示贊同。
先頒發大獎和優秀獎,然後才是鼓勵獎,這回有三人入選鼓勵獎。
“你一定得來參加啊。”
應凜子之邀而來的久木,不由擔心她的丈夫也會來,按說她應該不會把兩個男人同時請來的。
按預定時間,頒獎儀式五點準時開始。
書法家和相關人士共有近二百人出席,首先由主辦單位——某報社和書法家代表講話。久木這才知道,這個書法協會具有全國規模,傳統悠久,已舉辦過近三十屆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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