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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萬人中只有一對兒的罕見之合?”
“就是說在性方面很合拍。”
凜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下身緊貼著他說:
“那我們呢?”
“當然是幾萬人中的那一對兒囉。”
愛情當然不可缺少精神上的聯結,但肉體方面是否合拍也很重要。甚至會有精神上的聯結並不那麼緊密,肉體上由於十分迷戀而無法分開的。
“這種事一開始沒辦法知道吧?”
“從外表很難判斷。”
“和不合拍的人生活在一起真是一種不幸。”
凜子自語道,似乎在發洩對丈夫的不滿。
“不合的話,一般人都怎麼辦呢?”
“有點不滿的話,有的人忍耐,也有的人以為本來就是這樣的。”
冬瀑(17)
“看來還是不知道為好啊。”
“也不能那麼說……”
“我真不幸啊,是你教給我不該知道的東西的。”
“喂,別瞎說噢。”
突然的風雲變幻使久木感到惶惑,凜子接著說:
“這種事跟誰也沒法說呀。”
因性方面的不滿足而合不來的夫婦,對別人難於啟齒,最多說些“不能控制自己”或“太多情”等等來掩飾。
“我真羨慕性方面合拍的夫婦,要是能那樣我就別無所求了,可是我卻跟別人合得來……”
久木也深有同感,所以完全瞭解凜子的苦衷。
“不過夫妻一般也很難合得來,咱們遇上了彼此這麼合得來的人,多幸運啊。”
現在也只能這麼說說相互安慰了。
看了下表,過了十一點了。
偶然談起阿部定的事,沒想到說了這麼長時間。
外面的大風仍在猛烈地颳著,雪停了,明天可以回東京了。雖說還沒定具體什麼時候回去,但十點久木要去公司,明天必須早起。
久木翻了個身,打算睡覺,凜子卻從他背後靠過來,把手伸向他的兩腿之間。
久木輕輕按住她的手說:
“該睡了。”
“就摸摸,可以吧!”
在講阿部定的故事之前就已經翻雲覆雨了一番,久木已沒有力氣再回應。
久木任憑那柔軟的手撫弄了一會兒,凜子有點不好意思地問:
“那個吉藏床上功夫不錯吧?”
久木意識到凜子是在拿他和吉藏進行比較,便照書上說的答道:
“確實很有兩手,他不僅精力過人,而且,能長時間控制自己使女人滿足。阿部定說他是她所知道的男人裡最棒的。”
“就為了這個把那東西割下來的?”
“當刑警問她為什麼要把那東西切下來時,她交代說‘它是我最喜愛的寶貝,不割去的話,給他清潔屍體的時候,他老婆就得碰它’,阿部定不想讓任何人觸控它。而且還說,他的身子雖然留在了旅館,但是隻要把它帶在身上,就覺得是和吉藏在一起,不會感到孤單的。”
“她真夠坦率的。”
“至於為什麼用血寫‘定吉二人’那幾個字,她說‘把他殺了的話,就會覺得他完完全全屬於自己了’,她想把這個告訴大家,就寫了各人名字中的一個字。”
“你是在哪兒看到這些的?”
“檢察官的調查筆錄裡寫得清清楚楚。”
“我想看看。”
“回去以後我拿給你看。”
久木說完,由著凜子繼續撫弄,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夜裡,久木夢見了阿部定。
好像是從日光返回的時候吧,久木坐電車回到淺草後,阿部定站在通向商店街的入口看著自己。她雖然上了年紀,卻依然膚色白皙,風韻猶存。自己正看得入迷,她忽然消失在人群中了。
凜子也夢見了阿部定,聽說有個像阿部定一樣的女人,許多人在圍觀她,自己也擠過去看熱鬧,結果被警察趕開了。
兩人同時夢見同一個人是很少見的,但久木夢見她在淺草這種熱鬧的地方,並不是偶然的。他曾聽一位老編輯講過,戰後不久,阿部定在淺草附近開了一個小小的料理店,雖然上了點年紀,仍然很漂亮,風韻不減當年。可是後來,一傳十十傳百,她受不了人們好奇的目光,不久離開了淺草,音信皆無了。
“如果她還活著的話,多大年紀了?”
昭和十一年她三十一歲,應該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