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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每個營頭便是一個完整的作戰單位,而他們和其他的營頭之間,並沒有隸屬關係。所以,一個參將,休想指揮旁邊的都司配合自己。奕山手下的數名提督,每個人除了自己的提標,還要指揮超過十個以上的營頭。而現在的通訊手段,只有旗、號、鼓。雖然清兵有四萬人,但一直整齊精幹的小部隊完全可能將他們全部打垮。
“將軍,維杜卡上校讓我來請求命令。”
“他想做什麼。”彷佛特意模仿布倫海姆會戰中的馬爾博羅公爵,巴加小心的剃著一根英國燻腸,漫不經心的問。
“維杜卡上校要帶領他的毛利人出擊,打垮那些黃猴子,他說,只要一個衝鋒就夠了。”
“我知道,只要一個衝鋒就夠了。但是,消滅清國主力的光榮,不能由毛利人拿去。好了,你回去告訴維杜卡,讓他做好出擊準備,排出進攻縱隊,等待命令。我會讓蘭帕德和哈格里夫斯先上。”
命令很快傳下去了,英軍開始變陣,而奕山由於沒有掌握制高點,便完全不知道面前的英軍變成了一個“T”字,蘭帕德和哈格里夫斯將縱隊變成橫隊,形成三行,每行800人的打擊面,而在他們的身後,是維杜卡的衝擊縱隊。
英軍開始吹起他們的小號,曲調悠長,然後,左翼開始響起蘇格蘭風笛,右翼是鼓聲。兩千四百名英軍一下子把步槍斜舉,踏著整齊的步伐,如同三排波浪一樣,向著清兵壓迫而來。
也許是梅雨打溼了衣服,奕山覺得身上陣陣發冷,他雖然身處四萬大軍之中,卻感到對面的英軍是寵著她一個人來的,那些閃亮的刺刀刀尖,彷彿直接指著他的喉嚨,讓他喉嚨發乾,想喊卻喊不出來。
奕山覺得背心裡涼颼颼的,英軍整齊的步伐壓迫著他,讓他透不過氣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大喝一聲:“上啊,都給老爺上啊。”
靖逆將軍的大旗舉了起來,向前傾斜,這是總攻的訊號。提督們看到這旗,便四下差人傳下號令,各營頭的統帶們,從參將到守備得到號令,便把鞭子舉起來,象趕牲口一樣,驅動著自己麾下的清兵,向前湧去。如果兩千四百名橫陣前進的英軍是洶湧的波濤,那迎面而上的清軍便像緩緩滯流的泥漿,兩者相對而進。
英軍突然立定,舉槍,鼓聲和風笛聲都停了下來,戰場上,突然顯得很靜。不,戰場上很嘈雜。清兵仍舊喧囂著,叫罵著,往前湧動。但清兵的喧囂聲彷彿被這沉寂壓住,包裹住,像是落入水中的人,無論如何呼喊,聲音卻傳不出去,喧囂聲被沉寂的肅殺壓倒,雖然很多清兵在吶喊著,他們卻覺得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英軍沒有開槍,仍舊在等待,象他們北美,在歐洲的那些前輩一樣,訓練有素,將進攻的機會拱手相讓。這不是謙虛,不是迂腐,而是他們有耐心讓敵方靠得更近,有信心撐過敵手的第一槍。
近了,近了。在原地觀戰的奕山心裡想著,馬上就要進入火銃和抬槍的射程了。英夷犀利的火器,就要喪失優勢。
砰!乓!有性急的清兵放起抬槍,鐵砂飛舞,可惜,太遠了。有人開頭,其他的清兵得到了訊號,於是便將火銃和抬槍放將起來。一時間,清兵陣前如同煙花燦爛。
在山頭上觀戰的巴加笑了起來,即使在拿破崙戰爭中,英勇的法軍面對英軍肅立的佇列,也很難保持鎮定,何況是未開化的黃猴子呢。他看到哈格里夫斯將自己的手槍平舉,做著準備。蘭帕德也平舉著手槍,準備著,判斷著。
一陣尖銳的哨音響了起來,英軍第一行,突然整齊的發出了一條火線,撕開蒙蒙的煙雨。
北線的楊威將軍奕經問他的軍師進攻那一路。
“就圍攻中間這一路吧。”貝青喬所說的,是特里上校的錫克團。
奕經定了定神,仔細看看面前的形勢,便下令道:“察哈爾八旗,綏遠八旗,阻攔西邊的英夷。山海關綠營,熱河八旗,阻攔東邊的英夷,關外八旗,全部二十四個營頭,圍攻中路的英夷。”
這一番命令傳了下去,整個清兵的大隊一陣擾動。貝青喬又說道:“大帥,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奕經便又說道:“傳令,凡兵丁斬首一級,除報功外,當即賞銀五兩,營官賞銀十兩。本官現有皇上欽賜武功銀牌,總值十萬兩,就看大家有沒有本事拿了。”
這個命令,奕經讓親兵騎著馬,在陣前來回跑動,喊話,麾下的兵丁聽了,歡聲雷動。
山海關綠營等四部已經分到兩翼,準備阻隔兩翼的援兵,奕經一聲令下,關外八旗兩萬人馬,其中戰兵一萬五千人,便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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