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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談論過什麼。
就在日本人和美國人發生爭執,人們紛紛圍上去的時候,穆拉韋約夫和俾斯麥都沒有動。在人們的注意焦點之外,穆拉韋約夫坐到了俾斯麥的桌子旁邊。
“年輕人,你來自什麼地方?”
“普魯士。我是普魯士的軍事觀察員,俾斯麥。”
“我是俄國代表團的穆拉韋約夫。”
“我看您的服飾就知道您是俄國人。”
由於現任俄羅斯沙皇尼古拉一世的皇后亞歷山德拉·費奧多羅芙娜·羅曼諾娃,是普魯士現任國王威廉三世的長女,也就是王儲威廉(即後來的德意志皇帝威廉一世)的姐姐,在這外交酒會上置身事外的普、俄兩國使節自然更接近一些。
“總督先生,據我所知,俄羅斯是唯一一個在京師派駐使節的國家,清國給予貴國的待遇真是截然不同。”
“不,只是東正教團,牧首代行一些宗教方面的事務。”
“您對於今天簽訂的一系列條約怎麼看?英國把清國納入了他的世界體系嗎?”
“英國人的世界體系?大陸均衡,讓歐洲國家互相爭鬥,互相壓制。”
“我知道,自1839年《倫敦條約》以來,貴國在土耳其和比薩拉比亞方向受到了英國很大的壓力。”
“您真是見識敏銳,俾斯麥先生。但您是否知道普魯士自身的威脅所在呢?”
“普魯士是愛好和平的國家,既不威脅別人,也不受別人威脅。”
“是麼?那您對拿騷和波森的騷亂怎麼看?”
“波蘭人,真是不知好歹。如果他們再鬧事,我就把他們裝在酒桶裡,送給貴國做苦力。”
“哈哈哈,”穆拉韋約夫聞言笑了起來,“英國人會不高興的。”
“英國人總是不高興。特別是在中亞地區。”
穆拉韋約夫看了一眼遠處的格萊斯頓:“鴉片戰爭和阿富汗戰爭表明,大不列顛並不像人們想象的那麼強大。兩萬陸軍,幾乎已經是英國陸軍所能提供的極限,他們在清國,就不能夠顧及阿富汗,而在阿富汗,就不能顧及清國。”
“那是在東方,有遙遠的一萬五千英里的運輸距離。而在歐洲,英國調動大兵團很方便,而且還有法國、荷蘭等一堆僕從國。”
聽到俾斯麥將法國稱為僕從國,穆拉韋約夫又笑了起來:“英國的平衡政策,和法國的存在,的確是德意志統一的最大障礙。”
今年,俾斯麥二十九歲,穆拉韋約夫三十二歲,作為政治家,他們都還太年輕。俾斯麥終於按捺不住,不再試探,直接說道:“如果俄國在東方的動作大一些,普魯士將會感謝您,同時,普魯士對俄國在東方的一切設想抱有支援的態度。”
“普魯士的實際利益在於,不受英國干擾的整合萊茵三州,那麼,俄國的利益在那裡呢?在比薩拉比亞,在黑海,在中亞,俄羅斯都受到英國的壓制,普魯士能為此做些什麼呢?”
“普魯士對哈布斯堡治下東正教和斯拉夫民族抱有同情態度。”
“同情?同情是不夠的。”
“如果俄羅斯和英國發生戰爭以外的對抗,普魯士願意分擔俄國的壓力。”
“俾斯麥先生,你能代表普魯士的外交政策嗎?簡而言之,你剛才是在表述普魯士官方的意見嗎?您有授權嗎?”
“如果,我是說如果,普魯士正式兼併萊茵三州:萊茵蘭、威斯特法蘭和普法爾茲,這三州將不再是德意志邦聯的成員,而是普魯士王國下屬的行省。俄羅斯將怎樣行動?”
“法國人會瘋掉的。英國人會很憤怒,讓他們憤怒去吧,勇敢地普魯士人,好好幹。”穆拉韋約夫拍拍俾斯麥的肩膀,“西伯利亞很冷,所以俄國的行動最早也只能在五月展開,普魯士人,你清楚宣佈合併三州的時機了嗎?”
“感謝您坦誠相告,不過,恕我直言,各國的利益,終究還是要靠自己。”
“您說的很對,很高興能夠認識您。”
“我也一樣,喝一杯吧。”
“普洛斯!”
“普洛斯!”
在不遠處,梯也爾首席議員看到普魯士和俄國的兩位青年才俊幹了一杯,不由得對正在和自己聊天的漢弗萊先生擔心的說:“如果俄國和普魯士走到一起,那真是太可怕了,對此,貴國不會坐視不理吧。”
“您在說什麼。”漢弗萊滿臉疑惑,他隨著梯也爾先生的目光看過去,“喔,俄國人和普魯士人,我不好隨便發表意見,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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