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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照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的原則,目前在所有戰線上與英國敵對的俄國,應該是法國的天然盟友。然而,1812年拿破崙在俄羅斯的慘敗,被許多法國人視作命運的轉折點。“500萬波蘭人、350萬波羅的海沿岸民族,300萬高加索人的大監獄”也與法國自由主義的大旗格格不入。
梯也爾在1840年下臺以後,經過反覆考慮,決定揮舞拿破崙的劍,號召民族主義,同時保持自己自由主義旗手的形象。民族主義和自由主義,這兩件法國大革命以來釋放出來的怪獸,在梯也爾等人看來,仍舊是法國仰賴以復興的精神源泉。如果失掉了民族主義的劍和自由主義的旗幟,那法國還剩什麼呢?奧爾良的高利貸商人嗎?俄國在國家的精神屬性上,就永遠不可能和梯也爾站在一邊。
哈布斯堡要脆弱一些,然而,拿破崙戰爭喚醒的歐洲諸國的民族主義意識,是十三個主體民族(每個民族兩百萬到八百萬不等)組成的哈布斯堡帝國的最大威脅。從這一點上說,法國的任何復興,都是對哈布斯堡這個民族萬花筒的威脅,是對分裂分子的鼓勵。
至於普魯士,這個野蠻人的怪胎,是歐洲列強中最弱的一個,卻天生就和所有國家過不去。但它太弱小,必須仰賴俄羅斯的鼻息。但是萬一,由普魯士統一中歐,將是法國的災難。為了阻止普魯士統一中歐,法國絕無可能與普魯士修好。
因此,法國的唯一機會,就是造成英國和神聖同盟三國的敵對。英國現在和俄國已經處於對立狀態,如果普魯士表現出統一中歐的野心,那麼,英國一定需要一把好用的手槍。法國的國策,只能是追隨英國,裡間英國和普魯士之間的關係。
但英國太老奸巨猾了。格萊斯頓現在仍舊不肯表態。梯也爾必須利用一切機會,包括在東方的機會,讓英國人感受到威脅。
梯也爾不由得將目光投向穆拉韋約夫。這個俄國人生氣勃勃,豹子一般身體上彷彿有永不疲倦的力量。俄國,會怎麼做呢?怎樣引導俄國人,讓他們繼續刺激英國那老謀深算的神經?
穆拉韋約夫很優雅的請俾斯麥的夫人共舞一曲。
俾斯麥看著他的夫人,腦子裡卻在思考著穆拉韋約夫和他身後的俄國。普魯士要同一中歐,毫無疑問,就是挑戰英國、俄羅斯、哈布斯堡和法國。哈布斯堡這個障礙是最直接的,卻最為弱小。俄國,才是普魯士身上的枷鎖。俄羅斯人可以開進巴黎,自然也可以開進柏林。法國雖然不復拿破崙時代的雄風,卻已經在慢慢恢復元氣,巴黎的財政狀況正在好轉,在法國的南線,撒丁王國正在吸引和消耗哈布斯堡的注意力,因此,法國至少不會三面作戰了。僅僅憑普魯士自己的力量,是無法同時面對法國和俄羅斯的。
何況,還有英國,英國的大陸均衡政策,絕不會容忍普魯士統一中歐。但同樣是大陸均衡政策,卻可以成為普魯士的機會。只要在歐洲大陸上,出現一個挑戰英國的強權,使得中歐必須成為英國堅強的壁壘,那時候,英國就會容忍德意志的統一了。
這個強權,只會在法俄兩國中產生。俄國正在比薩拉比亞和中亞和英國人明爭暗鬥,鼓勵他,讓這頭巨熊莽撞的幹下去,英國遲早有一天不會容忍。而法國……要是法國變得更有侵略性就好了。
相對而言,清國的局勢並不是那麼重要。清國離歐洲實在太遠,普魯士的商業也沒有那麼發達,要在清國分一杯羹。俄國如果在清國有什麼動作,雖然會進一步增加英國的疑慮,但卻不是決定性的。除非,俄國的行動目標是中亞,威脅到阿富汗。
那麼,要不要把明年五月俄國人有所動作的訊息透露給英國人呢?俾斯麥走到伯納德秘書身邊,與他預約了一次和格萊斯頓的會談。
當伯納德將俾斯麥的預約悄悄告訴格萊斯頓的時候,格萊斯頓笑了起來。他以為俾斯麥是要談及萊茵三州的事情。在英國看來,普魯士合併萊茵三州並沒有像一般人想象的那麼嚴重。萊茵三州深受法國的自由主義影響,普魯士合併萊茵三州以後,並不能將萊茵三州變成軍事進攻的基地,普魯士的主戰場,仍舊是在東方,面對俄國的壓力,因此,不會改變歐洲大陸的均勢。相反,一個有所強化的普魯士,有助於抵抗俄國的影響。
楚劍功很高興。今天,他見到了太多歷史上的強者,更重要的是,他清楚他們每個人的思想,甚至能夠預判他們每個人的行為方式。十九世紀天命擴張的偉大格局,將由這間屋子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