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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
被這樣突然一問,樂楚明一頓,好一會兒才說:“是,我便是要投軍,只要大人不騙我,我就跟著大人走下去。”
“那你這些師兄弟呢?”
“他們和我一般心思吧,這個,我還是吃得住的。”
“到寶慶還有一日的路程,你細細思量,和你的師兄弟們也說說。等到了寶慶,我再問你一次。到時,就不能反悔了。如果到時你答應了我,過幾日卻要走,便是逃兵了。”楚劍功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師兄弟們我會去和他們說,但我沒什麼好考慮的,我在幫中,全無念想,我認準了大人您,就決心一試。”十幾歲少年的心性,倒也堅決果斷。
楚劍功點點頭,肅然說到:“你先忙去吧,到了寶慶,我再給你安排。”
等樂楚明下了頂棚,張興培說道:“大人,其實這樣的後生來投,我們應該盡力招攬才是,大人要練的新軍,總要有些自己的骨幹,如果還是從綠營找些兵目來帶,徒費錢糧而已。”
“我心中自有分寸。”楚劍功舉目一望,看了看前後五條船上的鏢師們,“三十多人啊,都練過武,二十歲上下,單純又不失血性。”楚劍功不由得喃喃自語,“不知道洞庭幫被我挖了牆角,心不心疼。”
“恭喜大人了。”
“嗯,話說回來,我對大人這個稱呼,實在覺得死氣沉沉,想想,以後這麼多人,都要大人前大人後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一定要讓你們換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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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開營
1月15日開營
無邊無際的煙霧和黑暗……
肅殺的冬天,廣闊的校場,校場的一邊擺著一堆空空的酒罈
一隊新徵來的壯丁,穿著黑色的卡其布軍服,背後揹著步槍,一手扶著槍帶,一手握拳下垂,帶著一往無前的傲氣昂首佇立。整齊的佇列,筆挺的軍姿,寒光閃閃的刺刀,挺括的軍服,錚亮的馬靴。這些軍人用熱切的目光直視前方。
傑肯斯凱帶進場一隊兵丁,每人牽著一條狗,楚劍功站在隊伍的前方,面對著自己計程車兵,看了傑肯斯凱一眼,大聲說:“開始吧。”
傑肯斯凱讓兵丁們把狗按到酒缸前,一刀砍下,狗只來得及一聲哀鳴,嗚呦一聲,便斷了氣,鮮血涓涓流入酒缸裡。
100多條狗就這樣被殺了。
傑肯斯凱在佇列中的每個人面前擺下一支海碗,把狗血倒入碗中。
楚劍功大喝:“全體都有了。蹲下,伸手,端碗,起立。”
他端起一碗狗血,朗聲說道:“兄弟們,喝了這碗狗血,便跟著我去死!!!!!”
眾人大呼:“去死!去死!去死!”
死……
無數個紛繁的死字,迎面而來,絞得楚劍功不得呼吸,突然,一聲大叫,他驚醒了,原來是場夢。
楚劍功看了看窗外,天色仍舊是黑濛濛的,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冬天,天亮得晚,楚劍功不敢再睡,從被子裡爬了出來,抖抖索索的找到火摺子,砰砰砰的打了半天,火星子倒是不少,就是點不亮蠟燭。楚劍功乾脆不再打火,摸黑穿了衣服,順手拎起掛在床邊的懷錶,心裡一邊想著要辦個火柴廠,一邊開啟了門。
門一開,一股寒風捲了進來。楚劍功藉著門外的天光一看,凌晨四點多鐘。差不多了,楚劍功心想。把門關上後,又找來火摺子,這次比較順利,不一會就點燃了蠟燭。楚劍功就著昨天打好的冷水洗漱一番。藉著洋鏡子整了整,就大步邁出門去。
剛出去,隔壁的傑肯斯凱就出來了,他用法語說:“莫樹(早上好),您很準時,先生。”
他們所在的這排房子修在一片曠地邊上,靠著雪峰山。這裡,本是清軍綠營邵陽鎮的營房,乾隆時期邵陽綠營去了西北打大小和卓木,這裡就空了出來,一直沒有人管。楚劍功手捧兵部行文找寶慶知府要營房,便被塞到這裡來了。
傑肯斯凱今天穿戴得很整齊,洗得發白的藍色舊軍裝肯定熨過,皮帶近幾天交給附近的裁縫重新上了邊線,去了黴,系在身上非常的挺括,手槍用菜油擦過,插在腰間有些反光,皮靴也用菜油擦過,鞋掌釘了鐵片。布利埃納童軍校畢業章掛在左胸上——這是他唯一的胸牌了。
楚劍功注意到傑肯斯凱的肩章上掛著兩顆豆子,便問:“這是你計程車官軍銜麼?”
“這是中校,先生,中校。你知道的,我是組織過十次革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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