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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劍功啊,聽說今天是洋人的新年啊。”
“是啊,今天是新年第三天。”
“喔,那我還弄錯了。無妨,將錯就錯,今天我請你們朱雀軍的武弁吃飯。”
啊!所謂武牟,就是低階武官了,因為低階武官都戴皮牟。怡良大人今天這麼好興致,要過個洋節?
“那些把總千總,都是粗人,不通禮儀,怕衝撞了院臺。”要知道,清朝晚期重文輕武,比宋代不遑多讓。七品的文案可以殺掉四品遊擊,四品道臺能把總兵脫褲子打板子。就說提督,武人做到頂就是這樣了,直屬於總督的武官,要受巡撫下面的布政使的指揮。
怡良大人是滿人,也是翰林出身,這在滿人中也算不錯的啦。和文官們也有話說,如果現在他把廣東布衣文人們召集起來搞個詩會啥的,那是一點都不奇怪。
現在要和把總千總吃飯?
“劍功,我問你,現在朱雀軍有多少武牟啊?”
“回院臺,都司一人,就是陸都司了。”楚劍功一指陸達,“守備一人,千總二十五,把總一百。”
“陸都司我是知道的,天子親軍出身,道光十九年的榜眼嘛。”怡良大人讚許的拍了怕陸達的肩膀。
“這樣吧,劍功,你去把把總千總都找來,我見見。”
“院臺,現在正訓練呢,不宜打斷。”
“這樣啊,那我就跟你說吧,劍功,我今天要請你們朱雀軍所有的千總吃飯。”
啊!這也太過分了吧,怡良大人真是禮賢下士啊。
“那好,院臺,我去安排,還在上次和琦善大人、林大人吃飯計程車紳家可好?”看來巡撫大人已經打定了主意,楚劍功也只好應承下來了。
下午的操練結束後,楚劍功安排好營中事宜,帶著陸達以下二十七人赴宴去了。
怡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楚劍功心裡猜了個大概:“收買軍心。”
朱雀軍現在是楚劍功的私軍這回事,怡良可能有所察覺了,其實以前林則徐、琦善甚至曾國藩,都可能看出點苗頭,不過事態不顯,他們沒有加以干預而已。
怡良是個官場老油條,楚劍功的這點伎倆很難瞞過他去。雖然楚劍功野心未露,巡撫大人還不清楚他真正要幹什麼,但未雨綢繆是很正常的事情。
清代兵制,慣例是統領擇分統,分統選哨官。一省督撫,大概管得到提督、總兵、副將,而參將以下的各營統帶,督撫們是懶得管的。一鎮或者一協之內具體的職事安排,往往是鎮臺協臺撈油水的專案,督撫們絕不會在這兒問題上斷人財路。
這也反映到滿清的軍制上,最大的固定作戰單位是營,從兩千人的參將營到兩百人的守備營不等,數個營組成一協、一鎮、或者提督的提標。
作戰之時,提督可能轄制數個協或者鎮,但沒有權力把鎮下屬的營抽出來單獨指揮,例如江南提督下轄五鎮一協,但兩江總督所能向朝廷報告的人選不過一提督、五總兵、一副將,下面的參將遊擊官銜雖有朝廷授予,但具體的安排就看總兵副將的了。
故而今天怡良請朱雀軍下面的千總吃飯,實在是了不得的大事,算是破了常例了。
楚劍功想著,就和千總們到了那鄉紳的門口了,怡良的隨從和那鄉紳的管家在門口迎著。
眾人見了禮,便往莊子裡走,眼見到了一處大院,大鍋子支著,乾柴堆在一邊,豬已經殺好了,剖開用鐵鉤掛著。
楚劍功心裡那個緊張啊,一個勁的問自己:“怎麼辦?怎麼辦。怡良到時候要給手下封官許願怎麼辦?這些千總,都沒見過官面,或者說,都還沒什麼覺悟。要是怡良許了,說不定就有人動心。”
這時就聽那怡良的隨從說:“各位老總就在這裡吃飯,楚道臺,陸都司,請隨我到廳房去,院臺在那裡等你們。”
噓!楚劍功暗地鬆了口氣,臉上不由自主的就笑開了:“那樣好,那樣好。”
那隨從以為是楚劍功為吃小灶高興,也沒在意,帶著他和陸達就往廳房去。
怡良啊怡良,你終究只是個滿清的官員,脫不了習氣。如果你真的放下架子,和我這些千總把總一併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或者禮賢下士做到底,真的擺開宴席和這些千總們吃飯,我還沒什麼辦法攔著你往朱雀軍滲透。
席間,楚劍功很高興,和怡良很是喝了幾杯,怡良酒意一上來,就開始作詩,一連寫了好幾首。
院臺大人寫詩了,楚劍功和陸達不得不陪著,陸達比較老實,不會寫,那就背吧。“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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