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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得存蓄,如違以私論。夷館買辦人等,日與夷人親近,不得復與夷人交易買賣,以避嫌疑而絕弊混。至一切在官人役,更宜嚴加糾察,不準包庇分肥。”
……
五個通商口岸漸開,數月之間,各國商人如同嗅到腥味的貓一樣群集而至。走私案件也開始出現在各地官員的奏摺上。朝廷接到這些奏摺,比如葉名琛的這一封,也沒有什麼應對的成法。問中堂們的意見,中堂們紛紛叩首:“臣該死,臣有罪。”
道光只能用硃筆不斷批閱“嚴加緝拿,不得姑息。”至於如何緝拿,誰也沒有主意。而除了廣東之外,各地新設海關,全無經驗,海關賬目糜爛,由此始。
這一天,道光接到了來自廣東的密摺:“臣廣東巡撫徐一帆伏乞大皇帝天恩……”
廣東巡撫徐一帆到任已經一個月了。他認為,已經摸清了楚劍功和李穎修的底細,只需要一個合適的罪名,就能把兩人扳倒,為大清除此隱患。
這個罪名,他已經找到了,那就是“錦衣衛”。
錦衣衛是清代人人皆知的前明皇家御衛,楚劍功用這個逆號為護廠隊之名,詭辯是縮寫又有何用,分明是追思前朝心懷怨望,意圖不軌。望朝廷天威震怒,降下聖旨,將楚、李二賊繩之以法。
“怎麼看?楚劍功真要造反麼?”道光問他的七位中堂。
權謀啊!中堂們擅長的劇目上演了。
“楚劍功現在已經出使了,肯定不會立即造反,然而以臣看來,‘錦衣衛’三個字,不臣之心已經昭然若揭。”耆英先定性。
“而且,鐵廠和成衣廠本來就是李穎修在辦,楚劍功卻直接在他的廠裡成立錦衣衛,李穎修卻不加阻止。二人早就結黨營私,狼狽為奸。”穆彰阿補充。
“我們把楚劍功調到京師來,但李穎修仍舊留在廣東,所以收取朱雀軍才如此不順。”何汝霖也湊趣道。
道光聽了中堂們的話,沉吟不語。
“皇上,不能再姑息了。應該對楚李二人重重敲打,嚴加責罰,也算是保全他們。”
“依你的意思呢?”
“罷了李穎修,陸達的官職,回鄉自省,三年內不得複用。”何汝霖如此建議。
“不妥不妥,李穎修辦的那些交涉事宜,何人能夠接手?罷了李穎修、陸達,朱雀軍鬧將起來怎麼辦?”祁俞藻老成持重。
“有林則徐和伊里布在廣州,應該能壓住朱雀軍吧。”
“你能擔保麼?”道光問道。
何汝霖不說話了,他也不敢把自己的前程寄託在林則徐的威望上。
“皇上,臣有個主意。”耆英說道。
“說!”
“提升他們,提升李穎修和陸達。”
道光不說話,等耆英繼續說下去。
“現在洋人已經在上海設立了使館,英吉利國和美利堅國又在籌劃什麼租界。洋人在我大清的重心,已經慢慢轉到了上海。可以上海道臺胡林翼,以前不過區區一個翰林,很多事情,是辦不來的。”
“將李穎修升作江蘇巡撫?”
“隆文中堂真是一語中的,李穎修升官,朱雀軍斷無鬧起來的理由,而李穎修離開了廣州的根基之地,就想魚兒沒了水,讓他到兩江,做江蘇巡撫,專辦交涉,也算人盡其才。”
“妙啊,真是一箭三雕。”人人都知道,在大清督撫同省的地方,如江蘇、廣東、福建,巡撫不過相當於總督的副手,牽制作用罷了。
“那陸達呢?”
“神機軍自楚劍功走了以後,怡親王帶著旗隊長們每日就是跑步,也沒個練兵的章法。陸達是京營出去的,現在回京師來,任神機軍練兵總管,既是提升,也是重用,朱雀軍同樣沒有鬧起來的理由。”
“朱雀軍怎麼辦?”
穆彰阿插嘴說:“湖南寶慶道臺曾國藩,是和楚劍功一同建立朱雀軍的人,我們只消讓曾國藩轉任南洋兵備道,就順理成章了。”
道光沉吟不語。
“皇上仁德。李穎修,陸達都是提升,也算是表彰他們的功勞。”祁俞藻在一旁稱讚道。
“擬一道密旨,給徐一帆,讓他在三個月之內,將李穎修,陸達的事兒都摸熟了,方便接手,今年秋天以前,將李穎修,陸達調離廣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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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使西紀行》節選
十八日雨。午至新嘉坡,行七里〔百〕二十里,在赤道北一度二十分。(過一島曰好斯白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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