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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伊里布勸道。
“老兄啊,”耆英突然對伊里布說道,“我聽說你的家人張喜,聰明伶俐,還懂得對外交涉,還給英夷送過信,是吧。”
“是啊,是為我送過信,去年浙江談判……”
耆英擺擺手,打斷道:“明日簽約換文,就由張喜來安排。讓他出力,他日也好保舉。”
張喜果然聰明伶俐,從伊里布處得了吩咐,立馬安排僕人到靜海寺灑掃,佈置香案,設立賓主席。
第二天上午十點,雙方如約來到靜海寺,李穎修已經提前將簽約的各種利益事項告訴了耆英和其他大員,所以簽約的過程很順利。
條約的全稱是《大清朝和大不列顛及愛爾蘭聯合王國關於外交關係國家採購和通商口岸權益的條約》,由於1841年是農曆辛丑年,故而這份條約被簡稱為《辛丑條約》。
簽約之後便是宴會,耆英和璞鼎查談得極為入港,賓主盡歡,其樂融融。
條約簽訂之後,耆英以議和欽差身份,牛鑑以兩江總督身份,分別焚香上奏,兩人在奏摺中互相掩護,“仰仗大皇帝洪福,合約終成,撫平夷患,微臣添有其功。”
儘管他們粉飾得極好,但鴉片戰爭帶給清國的衝擊是實實在在的。林則徐帶著他在廣東組織編譯的《四洲志》,拜訪了自己的老友魏源,魏源以《四洲志》的為藍本,開始撰寫一部劃時代的鉅著《海國圖志》
然而,幾乎與他們同時,另一份奏摺從杭州送出了。浙江巡撫劉韻珂,寫出了一份新的“十可慮”,提出了條約之後,清國所面對的全新的外部環境。劉韻珂以滿清文官的見識所限,提的問題十分幼稚,但卻代表一批極少數的滿清士大夫,受到了鴉片戰爭的觸動。
他的這封奏摺,還抄錄數份,送給伊里布、林則徐、鄧廷楨等劉韻珂比較仰慕的官員。道光也下旨詳詢。整個清國都在受虐之後的茫然,虛脫和彷徨中。
就在整個清國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楚劍功和李穎修,兩人在合約達成的第三天,就帶著朱雀軍全軍趕回廣州。他們要在朝廷反應過來之前,做出一系列的佈置。
一來,廣州為通商口岸,整個廣東闢為經濟特區,有諸多事情要準備。還要設下若干制度,來排除朝廷的干擾。
二來,陸達帶回去的幾萬潰兵,還需要從朱雀軍中抽調骨幹,進行整編,這可要在朝廷回過神來過問之前弄妥。
三來,十三行壟斷地位取消,十三行掌握著超過一千萬兩白銀,而且長久以來,賬目混亂。李穎修急著回到廣東,封存賬目。他站在船頭,對楚劍功意氣風發的說:“你看我如何把十三行榨個精光。”
54 捷徑
7月8日
楚劍功和李穎修回到廣東之後,不等朝廷的命令到來,就開始整頓。
先有陸達彙報,說到廣東的四萬多潰兵,有兩萬多人不願留下,要求回家。楚劍功說:“強留人家也沒意思,那就放他們回去吧,不過不能散放,幾萬人沒有管束,那還不像蝗蟲過境一般。我和寶慶兵備道曾國藩有些交情,請他在湖南沿路接應一下,另外向西北西南各省通傳,讓他們做好準備。”
“還有一萬多人願意留下來了?”李穎修插嘴問。
“是的。”
“那好,加上朱雀軍本部四千人,再從廣東水師調撥幾千人,可以湊足兩萬人的部隊了。關天培戰死後,廣東提督的位子一直空著,和怡良巡撫說說,應該問題不大。”
“你也太心急了,兩萬人,至少一百個連隊,我們根本沒有合適的軍官。”
“這樣吧,陸達,你先安排好兩萬多潰兵北歸的事情。剩下的一萬多潰兵……老叫潰兵也不合適,就叫他們補備兵吧。補備兵先按排編起來,以排為單位進行刺刀和佇列訓練。不能讓他們閒著,閒著容易出事。補備兵就要翟曉琳和陳日天來管。”
順理成章的,楚劍功就把陸達從管理潰兵的具體事務中抽了出來。
“均座,我有個感覺。”陸達沒有察覺楚劍功的用意,而是提到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跟隨均座用西法練兵以來,深有感觸,西法之中,最為重要的,就是目長和兵目。只要有目長和兵目在,可以成佇列,可以訓新兵。即使部隊打光了,也可以很快的重建。像前次我們在浙東的損失,一下子就補齊了。而且,將打過仗的老兵提拔成目長和兵目,隊伍就從兩千人擴大到四千人。”
陸達很聰明,楚劍功想。可惜他是京營出身的,目前還不能放手使用。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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