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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百磅重的面袋。跟他說呀,這也很不簡單。”我搶白他說。
“是啊,我敢肯定競技場到處都是面袋,好讓我拿來砸人。這和會使用武器不一樣。這你知道,不一樣。”他反駁道,也不依不饒。
“他會摔跤,”我對黑密斯說“他去年在我們學校摔跤比賽上得了第二名,就比他哥哥差一點。”
“這有什麼用?你見過幾次是摔跤把別人摔死的?”皮塔厭煩地說。
“比賽中總會遇到徒手搏鬥,只要有把刀,就有很大的勝算。如果我被撲到,那我就死定了!”我的聲音因為氣憤已經升高了。
“你不會的,在叢林裡,你可以靠生吃松鼠肉活著,用弓箭一個個結果他們的性命。你知道,我媽來給我告別的時候,說了些鼓勵我的話,她說也許最終十二區能獲勝。後來我意識到,他根本不是在說我,她說的是你。”皮塔大聲而急促地說道。
“噢,她說的是你。”我不假思索地說道。
“她說,‘她’是生存者,就是她,她。”皮塔說。
我一時無話可說。他媽媽真的這麼說我?她覺得我比她兒子強?我看到皮塔痛苦的眼神,知道他沒有撒謊。
突然間,麵包房的一幕又浮現在我的腦海。雨水打溼了我的脊背,腹中飢餓難耐。“我活著,是因為有人救了我。”我說道,說話的口氣好像又回到了十一歲那年。
皮塔的目光落在我的蛋卷上,我心裡明白他也想起了那一天。他僅聳了聳肩。
“在競技場也會有人幫你的。大家會爭著給你贊助。”
“他們給我的贊助肯定沒給你的多。”我說。
皮塔轉而看著黑密斯。“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他的手划著桌子上的木紋,不願抬眼看我。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有人幫我?我們當年快餓死的時候就沒人幫我!沒人,除了皮塔。直到我手裡有了可交換的物品,情況才發生改變。我做交易是個老手。是這樣嗎?我會有什麼影響?因為我孱弱,總需要人幫助?他是說大家可憐我,才在交換貨物的時候對我慷慨相助?我心裡琢磨者是不是這麼回事。也許有些商人做交易的時候比較大方,我把這一切歸結到他們和爸爸常年的交情。再說,我的獵物也相當棒啊。並沒人可憐我!
我怒氣衝衝地盯著眼前的蛋卷,確定他是在侮辱我。
過了大約一分鐘,黑密斯說:“那麼,好吧,好吧,好吧,凱特尼斯,競技場也不能保證會有弓箭,在競賽組織者進行私下訓練時,你可以展示你的技能,在那之前,別再說你射箭的事了,你誘捕獵物方面怎麼樣?”
“我只會下幾個簡單的套。”我咕噥著。
“這對你找到食物很有幫助,”黑密斯說,“皮塔,她說的是對的,永遠不要低估自己競技能力。在很多情況下,有力氣對一個選手很有利。在訓練中心,有舉重訓練,別再其他‘貢品’面前顯出來你有多大力氣。這方面,你們倆一樣。集體訓練時,要花時間學會你們不會的東西,像拋矛啊、甩釘頭啊。要學會打繩結。到個人訓練時再展示你的真本領。明白了嗎?”黑密斯說道,皮塔和我點點頭。
“還有最後一件事。在公共場合,你們倆要時時刻刻不離左右。”黑密斯說。我們倆立刻表示反對,可黑密斯把手在桌子上一拍,說:“時時刻刻!這事不需要討論!你們照我說的做!要待在一起,彼此要友好。現在,去吧。十點鐘在電梯口和艾菲碰面,準備訓練。”
我咬著下嘴唇,大步走回房間,坐在床上。我恨黑密斯,恨皮塔,恨我自己幹嘛又提起以前在雨裡的那一天。
真是太可笑了!皮塔假裝成我的朋友!大談我有什麼本事,堅持讓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實際上,到一定時候,我們都得拋棄這一切,承認我們是彼此強有力的對手。要不是黑密斯的建議,愚蠢地要我們兩個一起訓練,我現在就接受這個事實。也許,是我自己的錯,我不該說我們倆無需分開訓練之類的話,可這不等於我做任何事都要和皮塔在一起。畢竟,也沒人公開說不願意和我搭成一組。
皮塔的話仍然縈繞在我耳邊:‘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這明顯是在挖苦我,不是嗎?可我又隱隱約約覺得,他是在恭維我。他是說我在某些方面有吸引力。他對我這麼熟悉,真奇怪。如同他熟悉我打獵的事。顯然,對他的事,我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健忘,麵粉、摔跤,我也一直關注著這個給我麵包的男孩。
十點鐘快到了。我刷刷牙,梳理一下頭髮。剛才由於氣憤,暫時忘卻了與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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