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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上學嗎?”我問。
“收穫季節不上,大家都得幹活。”露露說。
聽她說起這些事還挺有意思。我們和其他區的選手很少交流,事實上,我覺得大賽組織者有意阻止我們之間交流,即使有些資訊是無害的,他們不想讓各區選手彼此瞭解。
露露建議我們有計劃安排所有食物。她已經看到我大部分的食物,另外還有幾塊餅乾和一些牛肉,她採了很多植物根莖、堅果、野菜,甚至還有些漿果。我拿起一個不怎麼眼熟的漿果,問:“你肯定這個能吃?”
“噢,是的,我們家鄉有這種果子,我已經吃了好幾天了。”她說著,把一把漿果放進嘴裡。我小心地咬了一口,和我們常吃的黑莓味差不多。和露露聯合始終看來都不錯。我們把食物分了分,以防萬一我們分開,我們要做好幾天計劃。露露還有一隻革制水袋、自制彈弓和一雙襪子。另有一塊尖利的石頭當刀子使。
“我知道,我的東西不多,”她說著,好像很尷尬,“可那會兒我得趕快從宙斯之角跑開。”
“你做得對。”我說。我把我的東西也倒出來,她看到太陽鏡時睜大了眼睛。
“你從哪兒得到的這個?”她問。
“就在我揹包裡,目前為止還沒用上,它擋不住太陽,倒讓人看不清楚東西了。”我聳聳肩,說道。
“這不是擋陽光的,是夜裡用的。”露露大叫,“有時,我們晚上收割時,有人給爬到樹頂的人發幾副,可以看到火炬照不到的地方。有一次,一個叫馬丁的男孩想要那副眼鏡,就把它藏在兜裡,他當場就被打死了。”
“因為眼鏡就把男孩給殺了?”我說。
“是的,大家都知道他並不危險,我是說,馬丁的腦子不正常,他就像一個三歲的孩子。他就想要那眼鏡玩玩。”露露說。
聽她這麼說,讓我覺得十二區簡直就是安全的天堂。當然,人們總是飢腸轆轆,但我不能想象十二區的治安警殺死一個單純的孩子。有一個小女孩,格雷茜·塞的孫女,在黑市玩,她有點痴呆,可大家都把她當成小可愛的,常丟給她一些好吃的或好玩的。
“那這眼鏡怎麼用?”我拿著眼鏡問露露。
“戴上眼鏡在漆黑的地方都能看見。”露露說,“今晚太陽下山後你可以試試。”
我給了露露一些火柴,而她給了我一些草藥,好在蜇傷疼時再用。我們把火熄滅,順著溪流而上,直到天黑時才停下來。“你在哪兒睡?”我問她,“在樹上嗎?”她點點頭。“就穿著夾克睡?”
露露舉起她的襪子,“我把這個套在手上。”
我想到前幾個夜晚是多麼的寒冷。“如果你願意,可以和我一起用睡袋,我們兩個完全裝得下。”
露露的眼裡放出亮光,看得出,以前她想都不敢想。我們選好了樹杈,這時國歌響起,今天沒有人死亡。“露露,我今天早晨才醒過來。我錯過了幾個人?”國歌應該可以掩蓋我的聲音,可我還是小聲說,甚至把嘴都捂上了。我不想讓觀眾知道我要告訴她皮塔的事。露露也心領神會,說話也小心起來。
“兩個。”她說,“從一區和四區來的女孩都死了,還剩下十個人。”
“真奇怪,至少我這麼覺得,也許是追蹤蜂的毒液起了作用,讓我產生錯覺,”我說,“你知道我們區的男孩皮塔嗎?他救了我一命,可他卻跟那夥職業選手混在一起。”
“他現在不跟他們在一起了,我偵察了他們在湖邊的營地,他們被追蹤蜂攻擊後就回到那裡,可他不在那兒,也許他真的救了你,然後跑掉了。”
我沒吱聲。如果皮塔確實救了我,我就又欠了他的情,可現在卻無法報答。“如果他這麼做了,也是在表演,你知道的,讓人們覺得他愛我。”
“噢,我不認為那是表演。”
“當然是,”我說,“他和我的指導老師一起想出來的。”國歌結束,天空又黑了下來。
“咱們試試這眼鏡吧。”
我把眼鏡拿出來戴上,露露沒騙我,樹上的樹葉、在五十英尺外的灌木叢中逡巡的臭鼬,我都能看見,如果我想,現在就可以打到它,也可以殺死任何人。
“那些職業選手有兩副眼鏡,他們的東西都在湖邊。”露露說,“他們個個身強力壯。”
“我們也不好惹,”我說,“大家的優勢各有不同罷了。”“你真了不起,你會射箭,”她說,“我會什麼呢?”
“你能自己找到吃的,他們能嗎?”我問。“他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