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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對這一切會多麼惱火。可他又會怎樣呢?飢餓遊戲在此地引起轟動,漿果事件也不過是一個姑娘想要救出自己愛人的瘋狂舉動罷了。
皮塔和我並沒有刻意與人搭訕,可總有人把我們認出來。我們成了大家在宴會上不容錯過的目標。我表現得熱情大方,但其實對那些凱匹特人絲毫不感興趣,他們只不過分散了我對食物的注意力而已。
每張餐桌上都有各種誘人的食物,即使每種食物只吃一口,也需要快快品嚐。我拿起一隻烤鴿,咬了一口,舌尖立刻溢滿了橋色醬汁。好吃。我把剩下的遞給皮塔,因為我想接著品嚐其他食物。像許多人那樣把食物隨手丟棄是我不能接受的,太可惡了。大約經過十個餐桌之後,我肚子撐得飽飽的,剩下的食物我們只品嚐了一點點。
這時我的化妝師們出現在面前,他們已經被酒精和這種盛大場合所帶來的狂喜弄得語無倫次。
“你們幹嗎不吃呀?”奧克塔維亞問道。
“我已經吃過了,一口也塞不下去了。”我說。他們哈哈大笑起來,好像這是他們聽過的最可笑的事。
“沒人會為這事發愁的!”弗萊維說道。他們領著我們來到一張放著很小的高腳酒杯的餐桌旁,杯子裡盛著透明的液體。“喝掉這個!”
皮塔拿起一杯,淺呷了一口,他們又大笑起來。
“不能在這裡喝!”奧克塔維亞尖聲叫道。
“你得去那兒喝。”維妮婭手指著通往盥洗室的門,說道,“不然你會弄得一地的!”
皮塔又端詳著杯子,終於回過味來,“你是說這東西會讓我嘔吐?”
我的化妝師們更加歇斯底里地大笑起來。“當然了,這樣你才能一直吃嘛,”奧克塔維亞說道,“我都去過那兒兩次了。大家都這樣,不然怎麼能在宴會上玩得開心啊?”
我一時無語,打量著那些漂亮的小酒杯,思量著喝了裡面的液體帶來的後果。皮塔立刻與餐桌拉開一定距離,好像那東西要爆炸。“來吧,凱特尼斯,咱們跳舞吧!”
他把我從化妝師的身邊拉走,音樂從半空的雲朵裡緩緩飄來。我們只會家鄉的幾種和著小提琴與長笛的節拍起舞的舞蹈,這些舞蹈需要很大的空間。但艾菲也教會了我們一些凱匹特流行的舞步。音樂如夢幻般舒緩,皮塔把我拉進他的臂彎,我們慢慢地轉著圓圈,這種舞幾乎沒有什麼舞步,在盛蘋果派的盤子裡都能跳。我們默然無聲地跳舞,跳了好一會兒,之後皮塔用緊張的聲音說道:“我們每天與他們相處,覺得他們還行,也許沒那麼壞,可結果卻一”他沒再說下去。
此時浮現在眼前的是另一幅圖景:瘦弱不堪的孩子躺在我家廚房的桌子上,媽媽告訴孩子的家長怎樣給孩子治病,他們需要更多的食物,可他們的父母買不起。現在我們富了,媽媽會送些食物給他們帶回去。可是在過去,我們也沒什麼可送給他們的,有些孩子已經因過度饑饉而無藥可救。可在這裡,在凱匹特,他們僅僅為了吃得高興而一次次地嘔吐,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而嘔吐,也不是怕食物壞掉而多吃,而是因為大家在進行歡宴,人們習以為常,這是歡宴的一部分。
記得有一次我去給黑茲爾送獵物,正趕上維克在家生病,咳得厲害。他跟我聊天時提起一件和玉米糖漿有關的事:他告訴我他們開啟了一罐“禮包節”得到的玉米糖漿,大家就著麵包每人吃掉了滿滿一勺,下週要再多吃一點。因為生病,黑茲爾說要在他的茶裡放點糖漿好讓他咳得輕點,可要是別人不吃,他也不會吃。因為是蓋爾家的孩子,他比十二區百分之九十的孩子吃得都好,可就一罐玉米糖漿的事,他說了足足有十五分鐘。如果蓋爾家都這樣,別人家又會怎樣?
“皮塔,他們純粹為了娛樂,不惜讓我們死去,相比之下,這點浪費對他們而言,又算得了什麼?”我說。
“我知道,這我知道。只是有時候我真的有點受不了了。甚至到了……說不清我會怎麼做。”他頓了一下,然後小聲說,“凱特尼斯,也許我們一直就想錯了。”
“什麼?”我問。
“平息各區的反叛情緒。”他說。
我趕緊用餘光掃了一下四周,還好,似乎沒人聽到。攝影組的人似乎已被海鮮吸引過去,在我們身邊跳舞的人抑或醉醺醺,抑或自我陶醉,並沒有注意。
“對不起。”他說。說得沒錯,這裡可不是談論這種事情的地方。
“回家再說吧。”我告訴他。
這時波西婭領過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這人很面熟。她介紹說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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