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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上屆主席被處死了。我心想。他一定知道塞內卡克林的事,可他看上去一點也不擔心。
“您已經在籌備第七十五屆大賽啦?”我說。“噢,是的。哦,大家已經為籌備這次比賽工作多年,競賽場不可能一日就建成。但是,應該說,比賽的基調已經確定,巧得很,今晚我們就要開一個賽事籌備會。”
普搭什後退一步,從西服背心裡拿出一隻掛金鍊的懷錶,開啟表蓋兒,看了眼時間,眉頭微蹙。“我現在就得走了。”他把錶盤扭過來好讓我看到時間,“會議在午夜開始。”
“噢,那麼晚啊——”我說著,眼睛卻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表吸引過去。普魯塔什的拇指在水晶錶盤劃過,上面立刻好像被蠟燭點亮了一樣出現了一個影象,這是一隻嘲笑鳥,跟我胸針上的一樣,不過錶盤蓋一關閉,這鳥隨著很快消失了。
“很漂亮。”我說。
“噢,確實很漂亮。這只是這類表中的一種。”他說,“如果有人間起我,就說我回家睡覺了。我們應該對會議保密,可我想告訴你應該沒問題。”
“是的,我會保守秘密。”我說。
我們握手告別,他對我微微欠了下身,這在凱匹特是很普通的禮節。“好吧,明年夏天比賽時見,凱特尼斯。你訂婚了,祝你們幸福,向你母親問好。”
“謝謝。”我說。
普魯塔什說完就走了。我在人群中穿梭,尋找著皮塔,其不斷有陌生人向我恭喜,恭喜我訂婚了、恭喜我贏得比賽、恭喜我選了漂亮的口紅,我一一應酬著,心裡卻在想魯塔什向我炫耀他的那隻漂亮的懷錶。這事有點蹊蹺,挺神秘的。可為什麼?也許他認為有人會偷走他的設計理念,像他一樣在錶盤上弄一個會消失的嘲笑鳥,是的,他肯定為這個花了大價錢,又怕別人造出廉價的仿製品而不敢給任何人看。只有在凱匹特才會有這種事。
我終於找到了皮塔,他正無比讚賞地盯著一桌子精緻的蛋糕看。糕點師專門從廚房出來向他說明糖霜的製作方法,他們走過一個又一個的蛋糕,糕點師不斷回答著他的問題。在他的請求下,他們拿來了許多種小蛋糕,讓他帶回十二區,在家靜靜地研習蛋糕的製作方法。
“艾菲說咱們一點鐘必須到火車上。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他邊說著,邊四處張望。
“,決十二點了。”我回答道。我從蛋糕上拿起一朵巧克力花,放在嘴裡咬著,全然不顧禮節了。
“到了說再見和表示感謝的時間了。”艾菲出現在我身旁,用顫抖的聲音說。艾菲做事總是很準時,這是我喜歡她的地方。我們找到西納和波西婭,然後由艾菲引領向晚宴的重要人物道別,之後大家一起來到大門邊。
“我們難道不應該謝謝斯諾總統嗎?這可是他的家啊。”皮塔問。
“噢。他不大喜歡參加晚宴,他太忙了。”艾菲說道,“我已經安排讓人明天把特殊的禮物和感謝辭帶給他。喏,就是他們!”艾菲向兩個凱匹特侍者微微揮了揮手,他們正架著醉醺醺的黑密斯朝這邊走來。
一輛汽車載著我們穿過凱匹特大街,車窗上貼著很深的黑色窗膜。後邊的另一輛車上坐著我的化妝師們。歡慶的人群密密麻麻,汽車不得不放慢速度。但艾菲把一切安排得非常周密,我們一點鐘正好上了火車,火車也慢慢駛出車站。
黑密斯被扶到了他的包廂,西納要了茶,我們圍桌而坐,艾菲抖著手中的日程單,提醒我們大家都仍在旅途當中。“我們的行程中好像包括十二區的收穫節呢,所以我建議大家喝完茶立刻上床睡覺。”沒人反對。
當我睜開眼時,已經是下午了。我的頭枕在皮塔的肩上,我不記得他昨天進到我房間。我翻了翻身,儘量不去吵醒他,但他已經醒了。
“沒做噩夢。”他說。
“什麼?”我問。
“你昨晚沒做噩夢。”他說道。
他說得沒錯。這是很長時間以來我睡的第一個整覺。“可,我傲廣個夢,”我說,一邊回憶起來,“我跟著一隻嘲笑鳥穿過樹林,走了很長很長時間。那鳥就是露露,我是說,鳥叫時,發出的的是她的聲音。”
“她把你帶到哪兒啦?”他說著,一邊把我前額的頭髮捋到後頭。
“我不知道,我們也沒去哪兒,可我覺得很開心。”我說。
“嗯,你睡覺的樣子看上去也很開心。”他說。
“皮塔,我怎麼就從來不知道你是不是做了噩夢?”我說。
“我也說不清,興許我不喊,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