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3/4 頁)
死加圖。”我衝她大吼。然後我用盡平生力氣大喊,“皮塔!”格拉芙把拳頭塞進我嘴裡,很有效,我的聲音出不來了。
她左顧右看,我知道有一瞬間,她以為我說的是真話。皮塔並沒有出現,她又轉向我。
“撒謊,”她咧嘴笑著,“他就快死了,加圖明白扎傷了他哪裡,你該不是把他藏在什麼樹上,讓他苟延殘喘吧。那個漂亮的小包裡是什麼?給‘可愛男孩’的藥,哈?太糟糕了,他永遠拿不到了。”
格拉芙拉開夾克,裡面赫然擺著一排刀子,她拿出幾把弧形精緻小刀,說:“我答應過加圖,如果我抓到你,就讓觀眾好好開開眼。”
我拼命掙扎著想擺脫她,但是沒用,她身重力大,牢牢地壓在我身上。
“算了吧,十二區,我們就要殺死你了,就像殺死你的那個小同盟,她叫什麼來著,那個在樹上來回跳的人?露露?嗯,先殺露露,再殺你,至於‘可愛男孩’,就讓大自然來照顧他吧。你看這麼樣?”格拉芙問道,“現在,咱們從哪兒開始?”她漫不經心地用衣袖把我臉上的血擦掉,然後仔細打量我的臉,把我的臉擰來擰去,好像打量一塊木頭,好決定從哪裡下刀子。我想去咬她的手,但她揪住我頭頂的頭髮,把我按在地上。“我覺得……”她的喉嚨裡發出粗重的聲音,“我們從你的嘴割起。”當她拿刀尖在我唇上劃來劃去時,我緊咬住牙齒。
我拒絕閉上眼睛,她說露露的口氣讓我氣憤,決定有尊嚴地死去。只要我能看見,儘管可能時間不長,就要直視她的眼睛,以表示對她最後的蔑視,我會一直盯著她,我不會哭喊,我要顯示自己的不屈。
“是的,我認為你的嘴唇也不會有什麼用了,想給你的‘可愛男孩’最後一個飛吻嗎?”她問。
我把滿滿一口血和唾沫吐在她臉上。她氣得漲紅了臉。“那麼,好吧,咱們就開始吧。”
我振作精神,預備著她把怒火發洩到我身上,她刀尖剛划向我的嘴唇,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的身體從我身上掀翻,接著聽到她的尖叫。我先是一驚,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沒反應過來。是皮塔來救我了?大賽組織者放出野獸來為比賽助興?是神出鬼沒的直升機把她抓到空中?
我用麻木的臂肘支起身子,才發現都不是。格拉芙一隻腳懸空被薩里什的雙臂緊緊抱住。我鬆了口氣,看到薩里什像鐵塔一樣站在我面前,格拉芙在薩里什的懷裡就像一個破玩偶。在我的記憶中,他很高大,但現在看上去比記憶中的他更高大挺拔。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應該是在競技場增加了體重。他悠起格拉芙,然後一下把她擲在地上。
他大聲吼著,我趁機趕快站起來,以前從未聽他大聲說過話。
“你對那小姑娘怎麼啦?是你殺了她?”
格拉芙四腳著地,向後爬著,活像個爬蟲,嚇得連加圖的名字都喊不出來。“不!不!不是我!”
“你說了她的名字,我聽見了,你殺了她?”他越說越氣,“你像割這個女孩一樣,割她?”
“不!不!——”格拉芙看到薩里什手裡攥著一塊小麵包那麼大的石頭,失聲尖叫起來:“加圖!加圖!”
“格拉芙。”我聽到加圖的聲音,從聲音判斷,他離得很遠,幫不上格拉芙。他在幹什麼?在抓狐狸臉和皮塔?還是埋伏在什麼地方等著襲擊薩里什,但又嚴重判斷錯了位置。
薩里什手中的石頭狠狠地砸向格拉芙的太陽穴,沒有流血,但我看到她頭上的大坑,我知道她就快完了,她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最終發出低吟。
薩里什又急奔到我的面前,舉起手中的石頭,跑已沒用了,我的弓上也沒箭,上一支箭射向格拉芙的方向,薩里什用他奇怪的金棕色眼睛盯著我。
“她是什麼意思?露露是你的同盟?’’
“我——我——我們搭伴,炸掉了他們的給養,我設法救她,可是他先到了,一區的那個人。”我說。
興許他知道我救了露露,就不會用最殘忍的方法慢慢殺死我了。
“你殺了他?”他問。
“是的,我殺了他,然後把她埋在花叢裡。”我說,“她在我歌聲中睡去。”
我的淚水奪眶而出,此時對露露的回憶佔據了我的心,沖淡了剛才的一場搏殺所帶來的緊張。但我頭很疼,對薩里什懷有恐懼,幾英尺外瀕死女孩的呻吟也令我不安。
“睡去了?”薩里什粗聲粗氣地說。
“死去了,我一直唱歌直到她死去。”我說,“你們區……他們送給我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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