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和薩里什。他也不特別英俊,不是能讓贊助人給他大把禮物的那種。而他又性情乖戾,很難想象有人願意跟他搭伴。只有靠一種方法黑密斯能贏。我剛說出原因,皮塔也脫口而出。
“他比別人聰明。”皮塔說。
我點點頭,沒再吱聲。私下裡我又覺得,黑密斯清醒的時間是否夠長,來保證我和皮塔活下去,因為他覺得我們有足夠的智慧活下去。也許他並不總是醉醺醺的。也許,當指導老師的起始階段,他確實幫助過選手,慢慢地他覺得難以忍受。指導兩個孩子,然後又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確實痛苦異常。我意識到,如果我能從這裡出去,那麼,一年一年又一年,這也將成為我的工作。為十二區的女孩做指導,真不情願。我決計不去想它。
大約半個小時過去了,我覺得還得吃點什麼。皮塔自己也太餓,不能與我爭辯。我們舀出兩勺米飯燉肉,正準備吃,國歌響起來了。皮塔從石縫裡朝外面的天空看去。
“今晚什麼也看不見。”我說,對肉燉米飯的興趣遠大於空中的影像,“不會有什麼事,我們也不會聽到炮聲。”
“凱特尼斯。”皮塔輕輕地說。
“什麼?我們是不是要再分一個蛋卷?”我問。“凱特尼斯。”他重複道,可我還是沒太在意。“我要分一個,但我把乳酪留到明天。”我說。我看到皮塔只盯著我,“什麼?”
“薩里什死了。”皮塔說。“他不可能。”我說。
“準是打雷時鳴炮,咱們沒聽見。”皮塔說。
“你肯定嗎?我是說,天上下著瓢潑大雨,我不知你是怎麼看到的。”我說。我把他從石縫邊推開,向外面漆黑的雨夜看去。大約有十秒鐘,我看到薩里什扭曲的影象,這麼說,他真的離去了。就這麼走了。
我怔怔地跌坐在石壁旁,暫時忘了手裡的活計。薩里什死了。我本應高興,不是嗎?又少了一個對手,一個強勁的對手。可我並不高興,我腦中浮現出的全是薩里什放我走的情形,他為了露露——那個腹部中矛的女孩——而放走了我。“你沒事吧?”皮塔問。
我聳聳肩,心裡亂亂的。我兩臂相交,貼近自己的身體,儘量掩飾自己的真實感情。否則,誰會贊助一個為其他選手死亡而痛惜的人暱?露露是另外一回事,我們是夥伴。而她又很小。可此時無人理解我對薩里什故去的哀痛。一個詞在我的腦海湧現:謀殺!感謝上帝,我沒喊出來,不然在競技場對我也一點好處沒有。我支支吾吾地說:“事實上,如果咱們贏不了……我希望薩里什贏,因為他放走了我,還有就是露露。”“是的,我明白,可這也就是說咱們離十二區更近了。”他把一盤食物推到我手裡,“吃吧,還熱著呢。”
我大口吃下米飯燉肉,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可米飯在我嘴裡打轉,好容易才嚥下去。
“這也就是說加圖會來找咱們。”“沒準他又拿到給養了。”
“他應該也受傷了,我猜。”“為什麼這麼說?”皮塔說。“因為薩里什在倒下之前肯定和加圖有一場惡鬥,他那麼強壯,他們又是在他的地盤裡。”我說。
“加圖越是受傷,就越厲害。不知道狐狸臉怎麼樣?”
“噢,她很好,”我氣呼呼地說,一想起她藏到宙斯之角,而我卻沒想到,至今還憤憤不平,“沒準找到薩里什比找到她還容易。”
“也許他們找到彼此,而我們可以直接回家了。”皮塔說,“可我們放哨時要加倍小心,有幾次我都打盹了。”
“我也是,”我承認,“可今晚不行。”
我們默默地吃完飯,皮塔提出先放哨。我鑽進睡袋,躺在他身邊,把搭蓋蓋上,好擋住攝像機鏡頭。我需要一點私人空間,釋放自己臉上的表情。在搭蓋下面,我默默地對薩里什說再見,並感謝他救了我一命。我暗暗許願,一定要記住他,如果我贏了,會幫助他的家人,還有露露的家人。然後我蒙嚨睡去,肚子飽飽的,身邊還有皮塔的溫暖。
皮塔叫醒我時,我一下子聞到了乳酪的味道,他正舉著半個蛋卷,上面是白色的乳酪和蘋果片。“別傻了,我還想吃,這是你的一半。”
“噢,好。”我說,馬上咬了一大口。香濃的乳酪和波麗姆做的乳酪一個味,蘋果又甜又脆,“晤!”
“我們麵包房經常做乳酪,還有蘋果小餡餅。”他說。“肯定挺貴的吧。”我說。
“太貴了,我們家都吃不起,除非放的日子太長,不新鮮了。其實,我們吃的所有東西都放的日子不短了。”皮塔說。他把睡袋拉上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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