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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臺下的觀眾在竊竊私語,這頂王冠要放在誰的頭上?這時,斯諾總統用手一扭,出現了兩頂王冠。他面帶微笑,把一頂王冠戴在皮塔的頭上;他給我戴另一頂王冠時,臉上仍帶著微笑,但在距我只有數英寸遠的眼神裡,透出的分明是不肯原諒我的嚴厲目光。
也就在此時我知道了,儘管我們兩人都可能吃毒漿果而死,但我不應該出這個主意。是我先挑起的事,我應該受到懲罰。
頒獎之後,我們向大家鞠躬致謝,觀眾一片歡呼。我向觀眾揮手致意,胳膊累得都快要掉下來的時候,凱撒.弗裡克曼才向觀眾道晚安,提醒他們別忘了明天觀看最後的電視訪談,他這麼說好像觀眾還有別的選擇似的。
皮塔和我旋即抵達總統官邸,參加在那裡舉行的慶祝晚宴。我們也顧不上吃東西,凱匹特的官員,特別是那些贊助者,一個個從人群裡擠過來與我們合影。一張張臉在我們面前閃過,夜色闌珊,大家卻越來越沉醉在夜晚歡慶的氛圍當中。偶爾,我也會瞥一眼黑密斯,內心覺得很踏實。可我看到斯諾總統時,心裡覺得很害怕。但我與大家照相時,仍微笑著,不停地表示感謝。但無論做什麼,我始終沒有放開皮塔的手。我們疲憊地回到訓練中心十二層住處時,太陽已在地平線上悄悄地露出了頭。我想現在終於可以單獨對皮塔說一句話了,可黑密斯讓他跟波西婭去試訪談時穿的衣服,他一人獨自陪我來到我房間的門前。
“我為什麼不能跟他說話?”我問。
“咱們回家後有的是說話時間。”黑密斯說,“去睡覺吧,你們兩點鐘開始直播。”
儘管黑密斯出面干涉,我還是決定要私下見到皮塔。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幾個小時之後,偷偷地溜到大廳。我第一感覺是先去樓頂看看,可樓頂沒人。樓下的街道在經過昨日的慶典活動之後,此時也空蕩蕩的。我又回到床上躺了一會兒,然後決定直接去他的房間。可我擰門把手時,發現門已經從外面反鎖上了。一開始我懷疑是黑密斯干的,之後一個更可怕的想法湧上心頭,沒準是凱匹特在監視、軟禁我。自從飢餓遊戲一開始,我就不可能逃跑,但現在的感覺卻不一樣,這似乎是針對我個人的,彷彿我被因罪關押,等待判刑似的。我趕快跑到床上,假裝睡覺,直到艾菲·特琳奇把我叫醒,準備迎接另一個“很長、很長、很長的一天”!
我只允許有五分鐘時間,趕快吃了一碗熱乎乎的米飯燉肉,然後設計組人員就下來了。我所要說的只有一句話:“大家愛你!”剩下的幾個小時就不用再說話了。西納進來後,他把其他人都趕出去,給我穿上白色的紗裙和粉色的鞋子。之後又親自調整了一下我的妝,直至我的臉看上去粉嫩柔和。我們閒聊了一會兒,但我不敢問他任何重要的事情。自從昨晚反鎖門的事情發生之後,我總覺得時時刻刻被人監視。
訪談就在大廳盡頭的休息室進行,那裡已經清理出足夠的查間,愛人沙發也搬了進來,旁邊裝點著紅色和粉色的玫瑰花。只有幾臺攝像機拍攝訪談過程,沒有現場直播時的觀眾。我走進來時,凱撒·弗裡克曼熱情地擁抱了我。“恭喜你,凱特尼斯,你好嗎?”
“我很好,要採訪,我挺緊張的。”我說。
“不用緊張,我們的談話會非常的愉快!”他說,安慰我似的輕輕拍了拍我的臉蛋。
“我不善於談論自己。”我說。
“你說的任何話都不會是錯的。”他說。
我想:“噢,凱撒,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實際上,斯諾總統正等著我出事故呢。”
坐在一旁的皮塔穿著紅色和白色的衣服,顯得很英俊,他把我拉近他一些,說:“我很難看到你,黑密斯好像總想把咱們分開。”
黑密斯是想讓我們活下去,但周圍這麼多隻耳朵在聽著,所以我只說:“是的,黑密斯最近很負責任嘞。”
“那麼,就只剩這個活動了,咱們回家以後,他就不能總看著咱們了。”皮塔說。
我不禁打了個寒戰,也沒時間分析為什麼了,因為他們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我們比較正式地坐在愛人沙發上,準備開始,可是凱撒說:“噢,不用這樣,你想的話就依偎在他身旁,那樣看上去很甜蜜。”所以我把腿放在沙發上,皮塔也把我拉近他。
倒計時,開始!我們的節目從現在開始對全國直播。凱撒·弗裡克曼,他插科打諢,笑話連連,隨機應變。他和皮塔開了很多善意的玩笑,他們的默契是在第‘次訪談那晚就建立起來的。我只是在一旁微笑著,儘量少說話。當然也要說,但只要可能就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