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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滅。我看得入了迷,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它是靠什麼燃燒的?是酒精嗎?”我抬頭問旁邊的女侍者。“這是我最不想——噢,我認識你!”
我想不起她的名字,也不記得何時見過這張臉,但我肯定認識她。黑紅色的頭髮、苗條的身材、像陶瓷一樣白皙的面板。即使我說這些話時,內心也感到忐忑不安。我一時回憶不起來,但我知道她和一些可怕的記憶有關。她臉上掠過的恐懼更加重了我的迷惑和焦慮。她搖頭表示否認,然後迅速從桌子旁邊跑開了。
我回過頭,發現身後的四個男人像鷹似的正看著我。
“別傻了,凱特尼斯,你怎麼會認識一個艾瓦克斯呢?”艾菲突然插進來說,“想想就不可能。”
“什麼是艾瓦克斯?”我傻乎乎地問。
“犯過罪的人,她的舌頭割掉了,所以不能說話,”黑密斯說,“她也許是個叛國者。你不大可能認識她。”
“即使你以前認識,除了給他們下命令,不要跟他們說話,”艾菲說,“當然,你不可能認識她。”
可我真的認識她。剛才黑密斯提到了“叛國者”,我猛然間想起來在哪裡見過她了。人們對她的不屑使我永遠不可能承認見過她。“是的,我想我不認識她,我只是……”我一時語塞,看來酒也沒起到什麼好作用。可皮塔在一旁猛地一打響指,說道:“黛麗卡特萊特,就是她,開始我也覺得她很面熟,後來想起來她跟黛麗長得極像。”
黛麗卡特萊特是個臉色蒼白、身體粗笨、長著黃頭髮的女孩,她與女侍者相比,就像甲殼蟲和蝴蝶。她也許還是地球上最友好的人,在學校時,她總是不停地對人微笑,甚至對我也一樣。可我從沒見過紅頭髮的侍者微笑。我很感謝皮塔的搭話。
“當然,我心裡想的是她。準是因為那頭髮。”我說。
餐桌上的緊張氣氛緩和下來。“噢,你瞧,就這麼回事,”西納說道,“是的,蛋糕上是有酒精,但都完全燃燒了。我特別定製這個蛋糕來紀念你們在火光中的新起點。”
吃完蛋糕。我們到會客室觀看正在播出的開幕式錄影。有幾對選手給人的印象不錯,可沒人能比得上我們。當大家在錄影上看到我們從訓練中心出場的時候,不約而同地發出“啊!”的呼聲。
“拉手是誰的主意?”黑密斯問道。
“是西納。”波西婭說。
“有點反叛的意思,掌握得恰到好處。”黑密斯說。“非常好”
反叛?我得好好想想這話的意思。
我回想其他各區的每對選手,他們在戰車上分開站著,身體僵直,誰也不碰誰,好像對方不存在,獵殺遊戲也已經開始。我明白了黑密斯的意思。讓我們作為朋友而非對手來亮相,足以使我們與眾不同,和我們的火焰服裝一樣不同凡響。
“明天早晨第一階段訓練開始。早飯時我們碰頭,我會告訴你們到底該怎麼做。”黑密斯對皮塔和我說,“現在,大人說話,你們先去睡吧。”
我和皮塔沿走廊回房間。到我房間門口時,皮塔靠在門框上,身體半堵著門,顯然是為了讓我仔細聽他說話。“那麼,黛麗卡特萊特。想象一下,我們怎麼在這見到和她長相一樣的人?”
他這麼說是想讓我來解釋這件事,我在心裡琢磨這話該怎麼說。他剛才有意用話替我遮掩,這點我倆心裡都明白,這樣我又欠了他的情。那女孩的事,如果我跟他實話實說,我們也就扯平了。反正,說了又能礙著誰呢?
就算他在別處鸚鵡學舌,也對我無礙,因為我只說出自己的親眼所見;再說,黛麗卡特萊特的事,他同樣也撒了謊。
我也想把那女孩的事跟人說說,也能幫我想明白。
蓋爾是第一個我想告訴的人,可我不大可能再見到他了。我心中細想,要是告訴皮塔會不會讓他比我更有優勢,可又不知是什麼。也許把機密的事告訴他,會讓他覺得我真心把他當朋友看。
另外,一想起那女孩的舌頭被割掉,我就無比恐懼。她的出現提醒了我自己究竟到這裡是幹什麼來了,不是為了炫耀華麗的服裝,也不是為了品嚐美味的食品,而是要面對血淋淋的死亡,面對為殺死我的人鼓勁加油的觀眾。
是告訴他還是不告訴呢?因為喝了酒,我的大腦反應有些遲鈍。我盯著空空的走廊,好像答案就擺在那裡。
皮塔覺察到我在猶豫。“你上過樓頂了嗎?”他問,我搖搖頭。“西納領我去看了,幾乎能看到整個城市,就是風有點兒大。”
我在心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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