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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辨認電磁力場周圍的微妙變化。因而,我撒謊說:“我不知道。我好像能聽到細微的聲音。聽。”
大家都靜了下來,周圍有蟲鳴、有鳥叫,有徐徐微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我什麼也沒聽到。”皮塔說。
“能聽到。”我堅持說,“聲音跟十二區電網的嗡嗡聲一樣,只是小得多。”這時每個人又都豎起耳朵聽起來,我也聽著,儘管不可能聽到什麼。“你們聽!”我說,“難道你們聽不到嗎?就從皮塔被打倒的地方傳過來的。”
‘我也什麼都聽不到。”芬尼克說,“你能聽到,那你就走前面吧。”
我乾脆將計就計,順坡下驢。“真奇怪,”我說。我把頭—會兒轉向左邊,一會兒轉向右邊,好像很不理解的樣子,“我只能用左耳聽到。”
“就是大夫給你治好的那隻耳朵?”皮塔說。
“是的,”我聳聳肩,說道,“也許大夫的醫術比他們自己想象的還要高明,你瞧,有的時候我這隻耳朵真能聽到奇怪的聲音,人們通常認為這些東西是不會發聲的,比如昆蟲扇動翅膀的聲音,或者雪落在地面的聲音。”太完美了,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去年給我做手術的醫生那裡,他們還要解釋為什麼我的聽覺像蝙蝠一樣靈敏。
“你這丫頭。”瑪格絲拿胳膊推了我一下,於是,我走在了前面。我們走得速度較慢,芬尼克手腳麻利地用樹枝給瑪格絲做了根柺杖,讓她用著。他給皮塔也做了一根。儘管皮塔說了以走,沒問題,但這柺杖對他有幫助,他現在虛弱得很,不得躺下才好呢。芬尼克走在最後,這樣,至少能有一個機敏的人給大家殿後。
左耳是我謊稱超靈敏的耳朵,所以我走路時,把左耳朝向磁力場的位置。但這些都是騙人的,所以我從附近的樹上摘一串像葡萄一樣垂下的堅果,每走一段,就把它拋到前面去。這樣很管用,我感覺多數時候並看不到電磁力場。每當樹枝碰到電磁力場時,就會在樹枝落地前冒出一股煙霧,堅果也隨即被燒焦、果殼開裂,彈回到我的腳下。
過了幾分鐘,我聽到身後傳來噼噼啪啪的聲音,我轉過身,看到瑪格絲正在剝堅果殼,往嘴裡塞,嘴裡也已經塞得滿滿的。“瑪格絲!”我衝她喊道,“快吐出來,會有毒的。”
她嘟囔了些什麼,也沒理我,一邊舔著嘴唇,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我看著芬尼克,希望他能幫忙,他卻笑笑說:“我想咱們很快會知道的。”
我繼續往前走,納悶為什麼芬尼克救了瑪格絲,卻還眼瞅著她吃奇怪的堅果。芬尼克和我們結盟是得到黑密斯的許可的。他救了皮塔的命,可他為什麼不乾脆讓他死掉?那樣的話,他也無可厚非啊。我以前從來沒想到他能夠救皮塔。他為什麼要救皮塔?他為什麼那麼堅定地和我們結為同盟?當然,如果為情勢所迫,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殺死我。但那要等到最後了。
我邊扔樹枝,邊往前走著。有時我能發現電磁力場。我盡力向左走,希望能找到突破口,走出這片區域,遠離宙斯之角,找到水源。但又走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我發現我們一直未能向左,在做無用功。事實上,電磁力場好像一直在趕著我們轉圓圈。我停下來,轉身看到瑪格絲一瘸一拐地走著,看到皮塔滿臉的汗水,說道:“咱們歇會兒吧,我得上樹再看一看。”
我挑的這棵樹似乎比別的樹更加高聳挺拔,我沿著彎曲的樹枝往上爬,儘量靠近樹幹。很難說這些綿軟的樹枝是否很容易斷裂。儘管如此,為了看清楚下面的情況,我還是爬得相當高。當我在纖細的小樹枝上悠來蕩去,溼熱微風拂動我的面頰時,我的懷疑終於得到了證實。我們一直無法向左走是有原因的,我們永遠不可能走過去。在這個高高的地萬,我第一次看到整個競技場的形狀。它是一個規則的圓形,中間有一個規則的巨輪,四周是叢林,天空是一色的粉紅色。我想我能辨認出那裡有一兩個波浪形的方形電磁力場,正如韋莉絲和位元所說的那種“被罩子隱蔽起來的裂縫”。這些防護罩是為了隱藏電磁力場,卻暴露了它的位置,這恰恰是它的弱點所在。為了百分之百地確定這一點,我朝樹林上方射了一箭。箭射中的地方,露出了一絲光線,那是真正藍天的顏色,箭隨即落入到叢林中。我順著樹幹下來,準備把這個壞訊息告訴大家。
“電磁力場把我們困在了一個圈子裡。實際上,上面還有一個穹頂。我不知道它究竟有多高。競技場中央是宙斯之角,周圍是水,最外面是叢林。非常規則,特別對稱,而且面積不太大。”我說。
‘你看到水了嗎?”芬尼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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