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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什米爾說,當她想到凱匹特人因失去她而痛苦時,她就忍不住哭泣。這樣,她把矛盾焦點引到了飢餓凝戲。格魯茲回憶起凱匹特人所給予他和他妹妹的關愛。位元用他神經質、顫巍巍的聲音問道是否有專家最近對世紀極限賽規則進行了檢查,從而對比賽的合法性表示出懷疑。芬尼克背誦了他寫給凱匹特的戀人的一首詩,有一百個人暈了過去,因為她們以為詩是念給自己的。約翰娜·梅森在訪談中提到是否可以對目前的情況採取應對措施,因為世紀極限賽的設計者顯然沒有預料到勝利者和凱匹特之間產生了如此深厚的感情,沒有人可以這麼殘酷,將這種感情的紐帶切斷。希德爾靜靜地回顧,以前在十一區,每個人都認為斯諾總統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那麼,他為什麼不去改變世紀極限賽的規則?緊跟在她後面的查夫也堅持說,如果總統願意,可以改變大賽規則,但他一定不要以為大家對這很在意。
輪到我時,觀眾情緒激動,已經亂成了一片。他們有的哭,有的崩潰、有的甚至在大喊要改變規則。我身穿白色婚紗的亮相引起了現場的混亂。不再有我、不再有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明星戀人、不再有激動人心的婚禮。凱撒弗裡克曼不停地說讓大家安靜,好讓我講話,但即使他的聲音也有些嘶啞。我預定的三分鐘講話時間在快速地溜掉。
最後,藉著暫時的平靜,他說道:“那麼,凱特尼斯,今晚對大多數人來說,顯然是一個激動的夜晚。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用顫抖的聲音答道:“很遺憾,你們不能參加我的婚禮……但是,至少你們看到了我穿上婚紗。難道你們不覺得……這是最漂亮的婚紗嗎?”我已無需再看西納的指示,我知道是時候了。我開始慢慢地轉圈,把很重的婚紗的長袖舉過頭頂。
這時我聽到了觀眾的尖叫,我以為大家覺得我很漂亮的緣故。可隨即我注意到有什麼在我的身旁升起。是煙霧,燒火引起的煙霧。這火和我去年在彩車上燃燒的金光閃閃的人工火焰不同,這火看上去更像真火,而且它正在吞噬我的婚紗。火焰燃燒得越來越猛烈,我的心裡開始發慌。被燒焦的片片絲綢在空中飛旋,珍珠首飾脫落到地上。不知怎的,我不敢停下,一方面我的面板沒有灼熱感,另一方面,我知道在一切的背後有西納的作用。所以我一直不停地轉啊,轉啊。一度我呼吸困難,因為我完全被奇怪的火焰包圍了。突然,火焰消失了。我慢慢地停下來。不知自己是否已經裸露了身體,也納悶為什麼西納要燒掉我的婚紗。
可是,我並沒有裸露身體。我穿著一件和我的婚紗設計一模一樣的衣服,只不過它是碳黑色,由極小的羽毛做成。太奇妙了,我舉起飄逸的長袖,這時在電視螢幕上,我看到了自己。我穿著黑色的衣服,只有袖子上,噢,應該說是我的翅膀上,有斑斑白點。
西納把我變成了一隻嘲笑鳥。
第二篇 世紀極限賽 18、聯合的反叛
衣服燃燒之後還有些熱,所以凱撒試探性地伸出手來觸控我的頭飾。白色的面紗已經不見了,現在戴在頭上的是垂到我的後頸的光滑的面紗。“羽毛,”凱撒說,“你就像一隻鳥。”
“嘲笑鳥,我想。”我說著,輕輕扇動了一下翅膀,“是我戴的胸針,它是我的吉祥物。”
凱撒的臉上掠過一絲異樣的表情,他已經認出來了。看得出來,他已經知道這鳥具有更多的象徵含義。在凱匹特被看做一件華麗的裝飾品的胸針,在其他各區擁有了完全不同的含義。可他還是盡力打圓場。
“噢,要向你的設計師致敬。我認為誰也不能否認這是電視訪談中最令人激動的展示。西納,我想,你要給大家鞠個躬喲!”凱撒示意讓西納站起來。西納站起身,優雅地微微鞠了一個躬。突然,我的心為他揪成了一團。他做了什麼?非常可怕而危險。這是一種反叛的舉動。而他是為我才這麼做的。我想起了他曾經說過的話…
“別擔心,我經常透過工作來疏導自己的情緒,這樣我傷到的只有自己,而不會是別人。”
恐怕他已經傷到自己,而且到了無法恢復的程度。而斯諾總統對於我在火中的嬗變一定不會視而不見的。
被剛才的變化驚得沉寂不語的觀眾突然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我幾乎聽不到蜂鳴器的聲音。凱撒對我表示了謝意,然後我朝座位走去,此時我覺得自己的衣服比空氣還要輕。
皮塔即將接受採訪,我與他擦肩而過,他卻並沒有看我。我小心地坐在座位上。除了煙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