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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了,排車在泥濘的路上走著,忽然陷進一條溝裡,這些人使勁的一推車,我不由自主的哀嚎一聲。
忽然有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道:“眾位施主,車上的這個是什麼人?你們這個樣子會把車上的人給折磨死的。”
“折磨死就折磨死,這個盜屍體的賊,死了正好。”
那些人當中,有人義憤填膺的說,我這時朝那個洪亮的聲音望過去,仔細的一看,這個人是個道長,頭髮、眉毛、鬍子都白了,可是這個道士雖然鬚髮皆白,但是麵皮卻像嬰兒的面板一樣,臉上沒有皺紋,眼睛顯的格外有精神,頭上束髮,插著一根竹簪,身上穿著一身赭黃色的道袍,身後揹著一把寶劍,真是如同仙人一樣。
抓我的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大有要把我就這樣活活折磨死的樣子,這時那個道士說道:“你們這些人此言差矣,你們怎麼就知道他就是偷屍賊?”
那個年長一點的人說道:“道長,我們這些人不會平白無故的誣賴這個人的,我們發現這個人的時候,這個人正在那裡睡覺,我們進屋裡一看,我姑奶奶的那個棺材,棺材蓋已經到了三尺多遠的地方,棺材裡空空如也,我們趕緊找我姑奶奶的屍首,沒有想到姑奶奶的屍首,已經到了屋子的另一邊了,只見他老人家身上被五花大綁,脖子都被勒斷了了,那真是慘不忍睹,我姑奶奶本來就是一個橫死之人,沒想到死後還被這個賊開棺偷屍,我們這些後輩,感到對不起她老人家。”
我一聽趕緊想辯解,可是嘴裡有東西,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在那裡使勁的搖頭嗯嗯著,我希望那個道長能給我主持公道。” 趙大爺繼續說:“看到前面有房子和院子,我心裡高興,就趕緊的拉著排車往前走,這時天陰的跟黑鍋底似的,隆隆的悶雷聲在頭頂響起,我緊走慢走,就到了那個院子,院子的門開著,我看見門口有匾額,不過我不認識字,只認識一個趙字,天下姓趙的是一家,我心裡先是一陣高興,這個可是當家的地方,可是剛高興了一會,就高興不起來了,往院子裡一看,院子裡長滿荒草,顯的特別的淒涼,裡面的房子門都大開著,從大門口往裡望過去,裡面竟然放著棺材,因為是下雨天,屋裡黑漆漆的,看起來十分的詭異。我一看明白了,這個地方原來是義莊,怪不得在野地裡蓋一座院子。”
義莊現在已經沒有了,在以前多的是,義莊始於北宋。仁宗時范仲淹在蘇州用俸祿置田產,收地租,用以贍族人,固宗族,系取租佃制方式經營。不過我的記憶中,義莊早就沒有那個功能了,到後來義莊主要的作用是那些死在異鄉無處安葬,或者等著家人安葬,或者是無錢安葬的貧苦人家,暫時存放骨灰和棺材的地方,
“看著陰森森的義莊,我感到頭皮發炸,就在這時,忽然頭頂一個炸雷響起,嘩嘩的雨水就落下來,雨越下越大,我車上的瓦盆不怕雨淋,可是我不行,如果被雨水一激,在外鄉病倒了,可就完蛋了。我此時已經顧不得害怕了,趕緊的放下排車,朝著義莊的屋子裡跑去,到了屋裡裡一看,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在義莊裡有十來口棺材,新舊不一,那些棺材有的很厚重,這樣的一般是有錢的人家,有的棺材很單薄,不用說這是平民家的棺材,在棺材旁邊,還有許多罈子一類的東西,這些東西不用說都是裝骨灰的,有些窮人買不起棺材,就用罈子盛放骨灰。
有一具棺材是新棺材,在棺材的前面有牌位,牌位上寫著趙什麼的,牌位前有燒的紙灰。反正我就認識一個趙字,這個可是我們老趙家的死鬼,於是我趕緊過去,雙手合十,對著棺材說道:“棺材裡躺的前輩,我和您老人家可是一家子,一家人不嚇唬一家人,我避避雨就走。”
接著我作了一圈揖,說道:“各位在這裡睡覺的前輩,我就是一個外鄉人,因為下雨,才在這裡避雨的,停了雨我就走。”
俗話說禮多鬼不怪,我求了一圈之後,就找了一個靠著門的角落,坐在那裡盼著雨早點停下來,可是心裡越是盼,雨就下的越大,滾滾的悶雷聲,一聲接著一聲。這時我忽然聽見有動靜,吱吱嘎嘎的,像是用人在划動什麼東西,這個聲音就在屋子裡。
那個聲音讓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聲音還在繼續,我越害怕,就越想知道那個聲音是怎麼來的,於是我起身尋找聲音是哪裡發出來。於是我站起來,慢慢的順著聲音走過去,發現聲音是從一具棺材裡發出來的,那具棺材是一具紅棺材,年代有點久遠,上面的紅漆都脫落的,我一看紅棺材,當時嚇的身子一抖,這樣的棺材可都是橫死之人的棺材,據說橫死之人,變成厲鬼的機會最大,所以用紅色的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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