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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把砍刀鏽跡斑斑,看樣子當初癩子頭就是用這把砍刀,砍的那些死人頭。牛大壯拿出砍刀,舉著砍刀就要砍癩子頭的那顆血肉模糊的頭,我們沒有人阻止牛大壯,癩子頭死了被砍頭,身首異處一點都不可憐,這些只是報應而已。就在牛大壯要手起刀落的時候,牛二爺大喊道:“大壯你給我住手,快給我住手。”
牛二爺是我們莊上最有威望的人,這麼一說,牛大壯揚起的手,落了下來,大家都把目光望向牛二爺,牛二爺此時手裡拄著柺杖,眼睛威嚴的看著大家,牛大壯看著二爺說:“二爺你讓我住手幹什麼?我要斬掉他的癩子頭,讓他死了也身首異處,這些怨不得別人,都是他的報應。”
牛大壯這麼一說,其他人也跟著議論紛紛起來,有的說就得斬掉頭顱,丟在山上餵狗,有的說乾脆扔在河裡喂王八,還有的說要把癩子頭碎屍萬段,永世不得超生。反正說什麼的都有,大夥的眼裡都快冒出火花來了,這時牛二爺用柺杖使勁的戳了幾下地,大聲的說道:“大夥別說話,都聽我說。”
大家聽到牛二爺這麼一說,都停止了議論,眼睛看著牛二爺,想聽聽牛二爺怎麼說,這時牛二爺緩緩的說:“鄉親們都聽我說幾句,按說這個癩子頭偷墳掘墓分屍,乾的這些缺德事就該碎屍萬段,這個癩子頭也挖過我們牛家的祖墳,我也是對他恨之入骨,可是俗話說死者為大,他不管生前是畜生,還是財狼,我們都不能和他一樣,我們這個莊這麼多年來,一直民風淳樸,大傢伙也一直以寬厚待人為本,癩子頭他是一個外鄉人,我們對待一個客死他鄉的人更應該仁至義盡,讓死者安息。不然他死之後也不會安生的。”
牛二爺這麼一說,大傢伙都不說話了,我們都是守墓人的後代,雖然是幾家姓,關係融洽,牛二爺作為我們莊上的長者,一直以寬厚待人為本,大傢伙還是很願意聽牛二爺的話。牛二爺看著大家不說話,就在那裡說:“我看這樣吧,大傢伙都回去弄點錢,給癩子頭買一件壽衣,我們牛家出一口棺材,把我的那個壽材給癩子頭用,讓他風風光光的走。”
牛大壯一聽不幹了,說道:“二爺憑什麼呀?您的那口壽材,可是留給您百年之後用的,怎麼可以給癩子頭這個盜墓賊用?”
牛二爺說:“大壯呀,人活七十古來稀,我都活這麼大年紀了,按說也值了,不就是一個臭皮囊嗎?我死之後,蘆蓆一卷,埋在土下,別叫野狗扒出來也就行了。”
到最後大家說什麼也沒有讓二爺出他的壽棺,大傢伙一起湊了一個棺材,就這樣給癩子頭買了壽衣,做了棺材,然後把癩子頭風風光光的下葬。下葬之後,二指先生算定,九天之後的夜裡亥時回秧。
這個回秧大家肯定也都知道,就是說死人死了之後,會回來看看生前住的地方,摸摸生前用的東西,吃一口後人給死者準備的飯菜,然後才放心的回地府報到,這個回秧都是二指先生根據死者的生辰八字,和手握的形狀算定的,死者回來的時候,會有沙沙的腳步聲,或大或小,有些人能看,有些人卻不能看,癩子頭光棍一條,沒有後人,自然就沒有人看,可是大家都給癩子頭準備了一點飯,放在癩子頭生前的屋子裡,一時間屋子裡擺滿了死人吃的飯,為了是讓癩子頭安心的上路,不要繼續回來危害莊鄰。
大家給癩子頭風風光光的下了葬,又給癩子頭弄了飯菜,按說東山口的鄉親對他得是仁至義盡了,可是癩子頭這個人,生前是一個惡棍,做了偷墳掘墓的缺德事,死後還不安生,他陰魂不散,變成了一個厲鬼,死了之後繼續讓東山口雞犬不寧,到了回秧的晚上,他比二指先生算定的時辰,提前一個時辰回來了,在癩子頭死後的這幾天雨特別的大,跟往下倒一樣,根本就不晴天,用老人的話說,這是天上的天河漏了,天上的神仙沒有把漏的地方堵上。
在癩子頭回秧的這一天,下了一天的大雨,到晚上也沒有停雨的意思,雷電交加,像是山裡有什麼在渡劫,大家怕雨下的太大了,沖垮住的小屋,都不敢睡覺,天黑下來之後,忽然莊上出現了一種怪叫聲,那個聲音可怕極了,像是男人用盡全身力氣在那裡哭號,聽的大夥膽戰心驚的。” “我這一換衣裳,可把那個吊死鬼嚇壞了,粗衣大布的衣帽,搖身一變,成了鬼怪最忌諱的鐘馗模樣,烏額靛面,赤須鋼髯,豹眼環珠,鯰口圓翻,一身火紅的披掛,說不盡的威風,那個吊死鬼哪還有魂在,當時嚇的膝蓋一軟,跪在那裡求起情來。
吊死鬼說道:“鍾馗爺爺饒命,小的鬼眼不識泰山,不知道爺爺巡行,有冒犯之處,還請爺爺饒過小的,小的就是一個吊死鬼,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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