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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昌為立碑,使邃為文,甚見稱賞。舉秀才,對策高第,奉朝請。
東昏踐阼,始安王蕭遙光為撫軍將軍、揚州刺史,引邃為參軍。後遙光敗,邃還壽陽,值刺史裴叔業以壽陽降魏,豫州豪族皆被驅掠,邃遂隨眾北徙。魏主宣武帝雅重之,以為司徒屬,中書郎,魏郡太守。魏遣王肅鎮壽陽,邃固求隨肅,密圖南歸。天監初,自拔還朝,除後軍諮議參軍。邃求邊境自效,以為輔國將軍、廬江太守。時魏將呂頗率眾五萬奄來攻郡,邃率麾下拒破之,加右軍將軍。
五年,徵邵陽洲,魏人為長橋斷淮以濟。邃築壘逼橋,每戰輒克,於是密作沒突艦。會甚雨,淮水暴溢,邃乘艦徑造橋側,魏眾驚潰,邃乘勝追擊,大破之。進克羊石城,斬城主元康。又破霍丘城,斬城主甯永仁。平小峴,攻合肥。以功封夷陵縣子,邑三百戶。遷冠軍長史、廣陵太守。
邃與鄉人共入魏武廟,因論帝王功業。其妻甥王篆之密啟高祖,雲“裴邃多大言,有不臣之跡。”由是左遷為始安太守。邃志欲立功邊陲,不願閒遠,乃致書於呂僧珍曰:“昔阮咸、顏延有‘二始’之嘆。吾才不逮古人,今為三始,非其願也,將如之何!”未及至郡,會魏攻宿預,詔邃拒焉。行次直瀆,魏眾退。遷右軍諮議參軍、豫章王雲麾府司馬,率所領助守石頭。出為竟陵太守,開置屯田,公私便之。遷為遊擊將軍、硃衣直閣,直殿省。尋遷假節、明威將軍、西戎校尉、北梁、秦二州刺史。復開創屯田數千頃,倉廩盈實,省息邊運,民吏獲安,乃相率餉絹千餘匹。邃從容曰:“汝等不應爾;吾又不可逆。”納其絹二匹而已。還為給事中、雲騎將軍、硃衣直閣將軍,遷大匠卿。
普通二年,義州刺史文僧明以州叛入於魏,魏軍來援。以邃為假節、信武將軍,督眾軍討焉。邃深入魏境,從邊城道,出其不意。魏所署義州刺史封壽據檀公峴,邃擊破之,遂圍其城,壽麵縛請降,義州平。除持節、督北徐州諸軍事、信武將軍、北徐州刺史。未之職,又遷督豫州、北豫、霍三州諸軍事、豫州刺史,鎮合肥。
四年,進號宣毅將軍。是歲,大軍將北伐,以邃督征討諸軍事,率騎三千,先襲壽陽。九月壬戌,夜至壽陽,攻其郛,斬關而入,一日戰九合,為後軍蔡秀成失道不至,邃以援絕拔還。於是邃復整兵,收集士卒,令諸將各以服色相別。邃自為黃袍騎,先攻狄丘、甓城、黎漿等城,皆拔之。屠安成、馬頭、沙陵等戍。是冬,始脩芍陂。明年,復破魏新蔡郡,略地至於鄭城,汝潁之間,所在響應。魏壽陽守將長孫稚、河間王元琛率眾五萬,出城挑戰。邃勒諸將為四甄以待之,令直閣將軍李祖憐偽遁以引稚,稚等悉眾追之,四甄競發,魏眾大敗。斬首萬餘級。稚等奔走,閉門自固,不敢復出。其年五月,卒于軍中。追贈侍中、左衛將軍,給鼓吹一部,進爵為侯,增邑七百戶。諡曰烈。
邃少言笑,沉深有思略,為政寬明,能得士心。居身方正有威重,將吏憚之,少敢犯法。及其卒也,淮、肥間莫不流涕,以為邃不死,洛陽不足拔也。
子之禮,字子義,自國子生推第,補邵陵王國左常侍、信威行參軍。王為南兗,除長流參軍,未行,仍留宿衛,補直閣將軍。丁父憂,服闋襲封,因請隨軍討壽陽,除雲麾將軍,遷散騎常侍。又別攻魏廣陵城,平之,除信武將軍、西豫州刺史,加輕車將軍,除黃門侍郎,遷中軍宣城王司馬。尋為都督北徐、仁、睢三州諸軍事、信武將軍、北徐州刺史。徵太子左衛率,兼衛尉卿,轉少府卿。卒,諡曰壯。子政,承聖中,官至給事黃門侍郎。江陵陷,隨例入西魏。
之高字如山,邃兄中散大夫髦之子也。起家州從事、新都令、奉朝請,遷參軍。頗讀書,少負意氣,常隨叔父邃征討,所在立功,甚為邃所器重,戎政鹹以委焉。壽陽之役,邃卒于軍所,之高隸夏侯夔,平壽陽,仍除平北豫章長史、梁郡太守,封都城縣男,邑二百五十戶。時魏汝陰來附,敕之高應接,仍除假節、飈勇將軍、潁州刺史。士民夜反,逾城而入,之高率家僮與麾下奮擊,賊乃散走。父憂還京。起為光遠將軍,合討陰陵盜賊,平之,以為譙州刺史。又還為左軍將軍,出為南譙太守、監北徐州,遷員外散騎常侍。尋除雄信將軍、西豫州刺史,餘如故。侯景亂,之高率眾入援,南豫州刺史、鄱陽嗣王範命之高總督江右援軍諸軍事,頓於張公洲。柳仲禮至橫江,之高遣船舸二百餘艘迎致仲禮,與韋粲等俱會青塘立營,據建興苑。及城陷,之高還合肥,與鄱陽王範西上。稍至新蔡,眾將一萬,未有所屬。元帝遣蕭慧正召之,以為侍中、護軍將軍。到江陵,承製除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