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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輒言不可。閉置車中,如三日新婦。遭此邑邑,使人無氣。”為人嗜酒好樂,臘月於宅中,使作野虖逐除,遍往人家乞酒食。本以為戲,而部下多剽輕,因弄人婦女,奪人財貨。高祖頗知之,景宗乃止。高祖數宴見功臣,共道故舊,景宗醉後謬忘,或誤稱下官,高祖故縱之,以為笑樂。
七年,遷侍中、中衛將軍、江州刺史。赴任卒於道,時年五十二。詔賻錢二十萬,布三百匹,追贈徵北將軍、雍州刺史、開府儀同三司。諡曰壯。子皎嗣。
柳慶遠,字文和,河東解人也。伯父元景,宋太尉。慶遠起家郢州主簿,齊初為尚書都官郎、大司馬中兵參軍、建武將軍、魏興太守。郡遭暴水,流漂居民,吏請徙民祀城。慶遠曰:“天降雨水,豈城之所知。吾聞江河長不過三日,斯亦何慮。”命築土而已。俄而水過,百姓服之。入為長水校尉,出為平北錄事參軍、襄陽令。
高祖之臨雍州,問京兆人杜惲求州綱,惲舉慶遠。高祖曰:“文和吾已知之,所問未知者耳。”因闢別駕從事史。齊方多難,慶遠謂所親曰:“方今天下將亂,英雄必起,庇民定霸,其吾君乎?”因盡誠協贊。及義兵起,慶遠常居帷幄為謀主。
中興元年,西臺選為黃門郎,遷冠軍將軍、徵東長史。從軍東下,身先士卒。高祖行營壘,見慶遠頓舍嚴整,每嘆曰:“人人若是,吾又何憂。”建康城平,入為侍中,領前軍將軍,帶淮陵、齊昌二郡太守。城內嘗夜失火,禁中驚懼,高祖時居宮中,悉斂諸鑰,問“柳侍中何在”。慶遠至,悉付之。其見任如此。
霸府建,以為太尉從事中郎。高祖受禪,遷散騎常侍、右衛將軍,加徵虜將軍,封重安侯,食邑千戶。母憂去職,以本官起之,固辭不拜。天監二年,遷中領軍,改封雲杜侯。四年,出為使持節、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諸軍事、徵虜將軍、寧蠻校尉、雍州刺史。高祖餞於新亭,謂曰:“卿衣錦還鄉,朕無西顧之憂矣。”
七年,徵為護軍將軍,領太子庶子。未赴職,仍遷通直散騎常侍、右衛將軍,領右驍騎將軍。至京都,值魏宿預城請降,受詔為援,於是假節守淮陰。魏軍退。八年,還京師,遷散騎常侍、太子詹事、雍州大中正。十年,遷侍中、領軍將軍,給扶,並鼓吹一部。十二年,遷安北將軍、寧蠻校尉、雍州刺史。慶遠重為本州,頗歷清節,士庶懷之。明年春,卒,時年五十七。詔曰:“念往篤終,前王令則;式隆寵數,列代恆規。使持節、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隨郡諸軍事、安北將軍、寧蠻校尉、雍州刺史、雲杜縣開國侯柳慶遠,器識淹曠,思懷通雅。爰初草昧,預屬經綸;遠自昇平,契闊禁旅。重牧西籓,方弘治道,奄至殞喪,傷慟於懷。宜追榮命,以彰茂勳。可贈侍中、中軍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鼓吹、侯如故。諡曰忠惠。賻錢二十萬,布二百匹。”及喪還京師,高祖出臨哭。子津嗣。
初,慶遠從父兄衛將軍世隆嘗謂慶遠曰:“吾昔夢太尉以褥席見賜,吾遂亞臺司,適又夢以吾褥席與汝,汝必光我公族。”至是,慶遠亦繼世隆焉。
陳吏部尚書姚察曰:王茂、曹景宗、柳慶遠雖世為將家,然未顯奇節。梁興,因日月末光,以成所志,配跡方、邵,勒勳鐘鼎,偉哉!昔漢光武全愛功臣,不過朝請、特進,寇、鄧、耿、賈鹹不盡其器力。茂等迭據方岳,位終上將,君臣之際,邁於前代矣。
列傳第四 蕭穎達 夏侯詳 蔡道恭 楊公則 鄧元起
蕭穎達,蘭陵蘭陵人,齊光祿大夫赤斧第五子也。少好勇使氣,起家冠軍。兄穎胄,齊建武末行荊州事,穎達亦為西中郎外兵參軍,俱在西府。齊季多難,頗不自安。會東昏遣輔國將軍劉山陽為巴西太守,道過荊州,密敕穎胄襲雍州。時高祖已為備矣。仍遣穎胄親人王天虎以書疑之。山陽至,果不敢入城。穎胄計無所出,夜遣錢塘人硃景思呼西中郎城局參軍席闡文、諮議參軍柳忱閉齋定議。闡文曰:“蕭雍州蓄養士馬,非復一日,江陵素畏襄陽人,人眾又不敵,取之必不可制,制之,歲寒復不為朝廷所容。今若殺山陽,與雍州舉事,立天子以令諸侯,則霸業成矣。山陽持疑不進,是不信我。今斬送天虎,則彼疑可釋。至而圖之,罔不濟矣。”忱亦勸焉。穎達曰:“善。”及天明,穎胄謂天虎曰:“卿與劉輔國相識,今不得不借卿頭。”乃斬天虎以示山陽。山陽大喜,輕將步騎數百到州。闡文勒兵待於門,山陽車逾限而門闔,因執斬之,傳首高祖。且以奉南康王之議來告,高祖許焉。
和帝即位,以穎胄為假節、侍中、尚書令、領吏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