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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徒,並以文章顯,所以屢上歌頌,自比古人。天監十六年,始預九日朝宴,稠人廣坐,獨受旨雲:‘今雲物甚美,卿得不斐然賦詩。’詩既成,又降帝旨曰:‘可謂才子。’餘退謂人曰:‘一顧之恩,非望而至。遂方賈誼何如哉?未易當也。’每有製作,特寡思功,須其自來,不以力構。少來所為詩賦,則《鴻序》一作,體兼眾制,文備多方,頗為好事所傳,故虛聲易遠。”
子顯所著《後漢書》一百卷,《齊書》六十卷,《普通北伐記》五卷,《貴儉傳》三十卷,文集二十卷。
二子序、愷,並少知名。序,太清中歷官太子家令,中庶子,並掌管記。及亂,於城內卒。愷,初為國子生,對策高第,州又舉秀才。起家秘書郎,遷太子中舍人,王府主簿,太子洗馬,父憂去職。服闋,復除太子洗馬,遷中舍人,並掌管記。累遷宣城王文學,中書郎,太子家令,又掌管記。愷才學譽望,時論以方其父,太宗在東宮,早引接之。時中庶子謝嘏出守建安,於宣猷堂宴餞,並召時才賦詩,同用十五劇韻,愷詩先就,其辭又美。太宗與湘東王令曰:“王筠本自舊手,後進有蕭愷可稱,信為才子。”先是時太學博士顧野王奉令撰《玉篇》,太宗嫌其書詳略未當,以愷博學,於文字尤善,使更與學士刪改。遷中庶子,未拜,徙為吏部郎。太清二年,遷御史中丞。頃之,侯景寇亂,愷於城內遷侍中,尋卒官,時年四十四。文集並亡逸。
子云字景喬,子恪第九弟也。年十二,齊建武四年,封新浦縣侯,自制拜章,便有文采。天監初,降爵為子。既長勤學,以晉代竟無全書,弱冠便留心撰著,至年二十六,書成,表奏之,詔付秘閣。子云性沈靜,不樂仕進。年三十,方起家為秘書郎。遷太子舍人,撰《東宮新記》,奏之,敕賜束帛。累遷北中郎外兵參軍,晉安王文學,司徒主簿,丹陽尹丞。時湘東王為京尹,深相賞好,如布衣之交。遷北中郎廬陵王諮議參軍,兼尚書左丞。大通元年,除黃門郎,俄遷輕車將軍,兼司徒左長史。二年,入為吏部。三年,遷長兼侍中。中大通元年,轉太府卿。三年,出為貞威將軍、臨川內史。在郡以和理稱,民吏悅之。還除散騎常侍,俄復為侍中。大同二年,遷員外散騎常侍、國子祭酒,領南徐州大中正。頃之,復為侍中,祭酒、中正如故。
梁初,郊廟未革牲牷,樂辭皆沈約撰,至是承用,子云始建言宜改。啟曰:“伏惟聖敬率由,尊嚴郊廟,得西鄰之心,知周、孔之跡,載革牢俎,德通神明,黍稷蘋藻,竭誠嚴配,經國制度,方懸日月,垂訓百王,於是乎在。臣比兼職齋官,見伶人所歌,猶用未革牲前曲。圜丘視燎,尚言‘式備牲牷’;北郊《諴雅》,亦奏‘牲雲孔備’;清廟登歌,而稱‘我牲以潔’;三朝食舉,猶詠‘硃尾碧鱗’。聲被鼓鍾,未符盛制。臣職司儒訓,意以為疑,未審應改定樂辭以不?”敕答曰:“此是主者守株,宜急改也。”仍使子云撰定。敕曰:“郊廟歌辭,應須典誥大語,不得雜用子史文章淺言;而沈約所撰,亦多舛謬。”子云答敕曰:“殷薦朝饗,樂以雅名,理應正採《五經》,聖人成教。而漢來此制,不全用經典;約之所撰,彌復淺雜。臣前所易約十曲,惟知牲牷既革,宜改歌辭,而猶承例,不嫌流俗乖體。既奉令旨,始得發矇。臣夙本庸滯,昭然忽朗,謹依成旨,悉改約制。惟用《五經》為本,其次《爾雅》、《周易》、《尚書》、《大戴禮》,即是經誥之流,愚意亦取兼用。臣又尋唐、虞諸書,殷《頌》周《雅》,稱美是一,而復各述時事。大梁革服,偃武修文,制禮作樂,義高三正;而約撰歌辭,惟浸稱聖德之美,了不序皇朝製作事。《雅》、《頌》前例,於體為違。伏以聖旨所定《樂論》,鐘律緯緒,文思深微,命世一出,方懸日月,不刊之典,禮樂之教,致治所成。謹一二採綴,各隨事顯義,以明製作之美。覃思累日,今始克就,謹以上呈。”敕並施用。
子云善草隸書,為世楷法。自雲善效鍾元常、王逸少而微變字型。答敕雲:“臣昔不能拔賞,隨世所貴,規摹子敬,多歷年所。年二十六,著《晉史》,至《二王列傳》,欲作論語草隸法,言不盡意,遂不能成,略指論飛白一勢而已。十許年來,始見敕旨《論書》一卷,商略筆勢,洞澈字型;又以逸少之不及元常,猶子敬之不及逸少。自此研思,方悟隸式,始變子敬,全範元常。逮爾以來,自覺功進。”其書跡雅為高祖所重,嘗論子云書曰:“筆力勁駿,心手相應,巧逾杜度,美過崔實,當與元常並驅爭先。”其見賞如此。
七年,出為仁威將軍、東陽太守。中大同元年,還拜宗正卿。太清元年,復為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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