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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多謝耶夫上尉率領營部人員,在那裡與敵人進行了了力量懸殊的搏鬥。有幾個勇士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我們派了4個戰鬥小組趕去援救。但法西斯匪徒集中了坦克火力,猛烈轟擊所有活下來的人。就這樣,1營營長費多謝耶夫上尉和他的勇敢的助手們全部犧牲了。
他們犧牲後,我承擔了剩下的幾個分隊的指揮。我們開始向‘制釘廠’附近集中。我把這裡的形勢寫成報告,派通訊員給團長送去。可是,這個通訊員再也沒有回來。我與團裡失掉了聯絡,只能獨立作戰了。
敵人隔斷了我們與友鄰部隊的聯絡,彈藥的供應也中斷了。每一顆子彈對我們來說都像金子一樣寶貴。我命令部隊要節約彈藥、收集陣亡者的彈藥盒及繳獲的武器。 傍晚,希特勒匪徒又一次發動進攻,他們以密集隊形向我佔領的陣地逼過來,想挫敗我們的最後抵抗。我們的戰鬥分隊愈來愈少,只得縮短了防線,並開始慢慢地向伏爾加河撤退。我們儘量拖住敵人,並與其保持著一定的近距離,讓敵人無法使用火炮和飛機對我實施攻擊。
我們一邊撤退,一邊利用每一個建築物來戰鬥。只是在地板和衣服都被燒著了的時候,我們才退出這個臨時陣地。整整一天時間,敵人才前進了不到兩個街區。
在紅色彼得堡街和共青團街的交叉路口,我們佔領了拐角處的一座三層樓房。從那裡可以有效地控制所有的接近路。這座樓房也是我們的最後一道防線。我下令在所有的出口構築防柵,利用所有的窗戶和牆洞裂口作為我們的射擊孔。
我們在地下室的窄小的窗戶上架設了重機槍,我們把應急儲備彈藥—最後一條子彈帶裝上了重機槍。
兩個由6個人組成的小組爬上了三層樓和樓頂,他們的任務是:拆掉隔牆,準備大石塊和木頭,以便在敵人密集進攻時派上用常我們在地下室劃出地方作為安置重傷員之用。我們的防守兵力總共只有40人。決戰的時刻終於到了,敵人的進攻一次緊接著一次。每次打退敵人的進攻後,我們都彷彿覺得,再沒有力量對付下一次的進攻了。可是,當法西斯分子發起新的攻擊時,我們不知從哪裡又來了力量,又想出了辦法。戰鬥就這樣持續了5天5夜。
地下室裡的傷員愈來愈多,能作戰的只有19人了。沒有水,就剩下幾公斤外殼燒焦的糧食。德國人想困死我們,他們停止了進攻,只是用大口徑機槍不斷地掃射著。
大家都視死如歸。只是想怎樣才能死得更有價值。這時,在我們中間出現了一個膽小鬼,他看到在這裡遲早就要死,就決定扔下大家,趁夜色逃過伏爾加河去。他明白這是可恥的叛變行為嗎?他當然明白。他慫恿了另一個膽小和意志薄弱的人,一起去幹這卑鄙的勾當。夜裡,他們悄悄地溜到伏爾加河邊上,他們用大木頭做了一個木筏並把它推下水。但剛離岸不遠,就遭到敵人的射擊。膽小鬼的同夥被打死了,可他本人卻渡過河,並找到了我們營的留守排。他胡說,全營覆沒了。
‘我親手在伏爾加河岸邊埋葬了德拉甘上尉’。他撒謊說。
只過了一個星期,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可是,正如您所看見的,他不應該在我40歲以前就把我埋葬了。
……法西斯又進攻了。我跑到樓上去看望我們的戰士。我看到,戰士們消瘦、變黑的臉上,充滿緊張的神情,傷員們身上都纏著血汙的繃帶,可他們雙手仍然緊握著武器,目光中沒有絲毫的膽怯。衛生員柳巴·涅斯捷連科因胸部受傷、流血過多而犧牲了,她的手裡還拿著繃帶。看來,她在死前的一刻,仍然想幫助同志們包紮傷口,但是,沒來得及……
法西斯的進攻被打退了。在寂靜中,我們聽到,在馬馬耶夫崗和城市工廠區那邊,仍在進行著殘酷的戰鬥。
怎樣幫助城市的保衛者呢?怎樣才能把已停止向我們這個樓房進攻的敵人,哪怕是一部分,吸引過來呢?
我們決定在房頂上懸掛起紅旗——讓法西斯分子知道,我們並沒有停止戰鬥!可是,我們沒有紅布。怎麼辦呢?一位重傷員明白了我們的意圖,他脫下血跡 斑斑的白襯衣,用它擦乾正在流血的傷口,然後交給我。
敵人用擴音器向我們喊話:
‘俄國佬,快投降吧,要不就是死路一條/
就在這時,在我們的屋頂上,飄揚起了紅旗!
‘狗養的,別瞎說!我們還要活很久呢/我的通訊兵科茹什科大聲地回答。
接下去的進攻又被我們打退了,我們有時射擊,有時扔石塊,並擲出了最後一批手榴彈。突然,從後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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