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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發笑,而我卻無法掩飾內心的喜悅,因為我還沒長鬍子……
最後傳來口令:“立定-…”
瓦西里·伊萬諾維奇·紹林在佇列前走過,他用敏銳的目光審視著紅軍戰士們和指揮員們。可以看出,他對這兩個補充連的訓練水平和精神狀態都十分滿意。最後,他握了握我的手,告訴我說,我們團不久就要編入作戰軍隊。
1919年3月初,我團從喀山調到了維亞特省的波梁內地區,編入東方面軍第2集團軍。各營分駐在託伊馬、下託伊馬和上託伊馬三個較大的村子裡。
把部隊從喀山帶到前線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有條不紊地組織人員上車,要給每列車分配炊具、物資、馬匹和板車。應該從何著手,誰也不清楚。此外,還出現一個嚴重的問題。紅軍戰士中有些人在喀山服役時表現還可以,一聽說要離別親友上前線,就打算往家裡溜。
集團軍的一個委員會來到我們團,警告我們說,如果部隊出現開小差的現象,集團軍司令員紹林將處分團指揮人員。
我們對部隊進行了解釋說服工作,還採取了嚴格的措施:各分隊建立了審查小組,他們的任務是制止一切開小差的企圖。
由於我們的努力,部隊很順利地完成了轉移任務。
我們隨時都可能投入戰鬥。當時高爾察克發動了新的攻勢。他的軍隊佔領了阿漢斯克、奧薩、比爾斯克。3月11日,又佔鄰了烏法。我第2集團軍和第5集團軍之間形成了一個150公里的缺口。
白匪軍卡馬第8師的幾個團乘虛而入,直接威脅卡馬河畔的切爾內和奇斯托波爾。而在那裡,在卡馬河流域積存著大量的國家中部地區所急需的糧食。
我們團的任務是:儘量縮小第2集團軍和第5集團軍之間的缺口,在春汛到來之間,把這裡的居民點控制在自己手裡,保障糧食外運到我國的中部地區去。但要做到這點並非易事,我們武器不足,機槍更少的可憐,全團只有三挺“馬克沁”。團長請求集團軍司令員按編制給我們團配足機槍。
集團軍司令員紹林回答他說:“白匪軍手中有很多機槍,用他們的機槍補充吧!阿津就是這樣做的。”他停了一下,又解釋道,“第28師師長弗拉基米爾·馬丁諾維奇·阿津(集團軍司令員尊敬這位師長,稱呼他時還帶上名字和父名)就是用敵人的炮彈補充自己的炮兵。炮彈一打光,他就命令騎兵團說:”衝到敵人後方去,搞些炮彈來。‘“
就是在這個時候,在與高爾察克匪徒展開戰鬥的前夕,我心中就對阿津師長產生了特殊的好感。這並不是因為在軍隊中和在老百姓中傳說著他的許多神奇的故事,也不僅是因為他作戰勇敢以及對蘇維埃政權的敵人嚴酷無情。每個人都可以做一個勇敢的人,只要克服對危險的恐懼心理,你就不再是個膽小鬼。殘酷無情更容易做到,在激烈的戰鬥中,手中的武器就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只要你的手別發抖。而我尊敬阿津,是因為他是一位剛毅而又機智的指揮員,士兵們都願意跟著他赴湯蹈火。 阿津和他們一起戰鬥,與他們同甘苦、共患難。有時,白匪用榴霰彈和密集的機槍火力把我們的戰士壓在地上,而阿津卻跑過去,沿著隱蔽的散兵線給士兵們發煙卷。誰能不跟這樣的指揮員打衝鋒呢?當然,阿津這樣做有點太冒失,可當時的阿津師長才年僅23歲。 阿津善於迅速地判明敵人的企圖,洞悉敵人的弱點,因此敢於把部隊派到敵人後方,出其不意地打擊敵人,使敵人防不勝防。
阿津獲得的榮譽激勵著我,哪個年輕人不想做一個出色的人?!何況是在戰爭年代……我不想隱瞞,我當時處處都想模仿阿津。
當然,這種想法不只我有,我們團的許多連長、營長都希望在阿津的指揮下作戰。
我和我的戰友們都沒有見到阿津,但他在我們的想像中是個身材高大、靈活機警的人,說起話來聲如雷鳴。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我們團被編入步兵第28師。我們接到命令,要求我團開赴可能與敵遭遇的地區去。命令最後幾行要求我們按照條令把部隊編成行軍縱隊。我們感到很驚奇。
那時,新的條令還沒有制定出來,紅軍使用的是舊條令,只是在舊條令外面貼了一張寫有“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的封皮。大家逐段逐條地學習條令,遇到講上帝和沙皇的地方,就略去不看。我們驚奇的是,一向善於按自己的新法則指揮作戰的阿津,居然也要求我們執行舊條例。看來,他並不象人們最初想像的那樣簡單。
2營和3營被派去掩護奇斯托波爾,1營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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