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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就此中斷了。
50年代時,我曾遇到原第62集團軍的女通訊兵、現任斯梅良地區區委書記拉祖梅耶娃。我還是1942年9月13日在馬馬耶夫崗第一次認識她的。通訊樞紐部被法西斯分子的炸彈和炮彈摧毀,而她們仍守在電話機旁,繼續呼叫著各部隊的指揮員。
拉祖梅耶娃是自願報名參軍的。她把自己的全部力量和知識都獻給了保衛祖國的事業。1943年她被吸收加入共產黨。她復員後當了中學教師。從1949年開始做黨的工作。
在我面前的這位謙虛、嚴肅的婦女,她只講自己的戰友,而關於自己,只是在我一再請求她詳細地談談她自己當時做了些什麼時,她才說:
“談談自己”她驚奇地聳肩說,“好吧,我就談談自己。同我一起在馬馬耶夫崗的,有來自卡梅申的一個小姑娘瑪麗亞·古利亞耶娃。在1942年9月12日,我和她一起,冒著敵機的不停轟炸挖掩蔽部(雖然我們誤把出口朝向敵人,但也沒什麼不得了的!我們的通訊樞紐在那裡從9月1日一直堅持工作到14日)。我同她,後來是同舒拉·舍申尼亞總機值班。在市裡的另外一些地方,還有塔婭·弗多溫娜、柳芭·斯圖卡洛娃、克拉夫季婭·什通達、列娜·佩列托爾奇娜等……我記得1942年8月31日那一天,姑娘們坐在帳篷裡,守著電臺,已經聽到轟炸機的嗡嗡聲,但姑娘們沒有撤離崗位,因為需要轉發有關德國人進攻、敵坦克插入我某部隊後方的緊急通報。當時,不論是正在發報的法尼婭·列赫尼克,還是坐在她旁邊的女友們,都沒有離開崗位到掩蔽部去。通訊兵姑娘們已自然形成一個約定:不管遭受什麼樣的危險,都不能扔下女友不顧。 姑娘們看著飛來的飛機,聽著炸彈的呼嘯聲,判斷炸彈大概落到什麼地方。飛機一次二次進入,而她們繼續拍發電報……糟糕!敵機又第三次進入,結果是,架設帳篷的地方成了一個大彈坑。
那時,形勢迅速地發展著,我們甚至來不及安葬我們的戰友。她們就這樣永遠留在雅布洛涅夫山溝。這些默默無聞的普通紅軍戰士,雖然犧牲了,卻完成了戰鬥任務……“
那天晚上,拉祖梅娃還向我談了她的好友舒拉·舍申尼亞的事:
“戰爭爆發前,她在兒童保育院工作。當聽說軍事委員部要徵召一些自願參加紅軍的女共青團員的訊息後,亞歷山德拉·伊萬諾夫娜·舍申尼婭立即到保育院院長那兒,請求上前線。
這一天終於來了。1942年4月底,已經成為預備黨員的舒拉和5名女共青團員,來到了軍事委員部。
一天之內,手續就辦理完畢。5月2日,姑娘們就來到了部隊。在阿斯特拉罕電話員訓練班受訓一個月後,舒拉被分到第115築壘地域獨立通訊連,在總機工作。這是1942年7月在頓河的事。從那以後,即使是在最困難的形勢下,她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崗位。
1942年9月13日,在馬馬耶夫崗架設了一條由築壘地
域指揮部通往波扎爾斯基將軍處的電話線。這一天,馬馬耶夫崗一分鐘也沒有安靜過。大炮和迫擊炮不停地怒吼。當時,要使通訊不中斷是很困難的,可是我們仍一直保持著通訊。
到下午3點鐘,通訊樞紐部裡的架線兵一個也沒留下,都查線去了。再也派不出人去恢復被炸斷的通訊線路了。這時,舒拉對通訊連長說:
‘請允許我去,總機上沒有我也能應付。’
‘火力太猛,你甚至無法到達斷線處。’
‘我能,中尉同志,只要您允許我去。’舒拉堅持道。
連長同意了。於是,舒拉捏了捏留在總機上的一個姑娘的肩頭(這是告別的意思),悄悄地走出掩蔽部。
舒拉不止一次去查過線,當天曾戰鬥在馬馬耶夫崗而活下來的為數不多的人都記得,自從9月14日中午通訊再次中斷後,他們再也沒有聽到舒拉的聲音……
我常常回想,我們的女通訊兵是在什麼樣的條件下生活和工作的。在這戰火紛飛的城市裡,沒有人來為她們構築掩蔽部,她們自己或集體一起挖築掩壕,然後用隨手撿到的東西覆蓋在上面。她們就是在這樣簡陋的掩壕裡堅持工作了好幾個月。她們經常就睡在工作的地方。
10月份,敵人摧毀了司令部的所有掩蔽部,這時,在右岸的工作和生活條件,對婦女同志來說,就更艱苦了。她們在沉悶、擁擠的掩蔽所裡工作,在露天下休息,好幾個月沒有喝上一口熱水。
……塔瑪拉·什馬科娃在巴秋克師服役。我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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