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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我帶著1名傳令兵和2名偵察兵前往庫爾幹師司令部。接近該城時,我們聽到鐵路橋附近響起炮聲,隨後是輕機槍密集掃射。我知道,這是我們的友鄰部隊在進攻,於是我決定去看看他們是怎樣作戰的。斯特羅加諾夫和各團團長指揮所就在庫爾幹東北郊。
從庫爾幹向北不遠的地方又傳來槍聲。在那兒作戰的是A·A·薩宗托夫指揮的我師第13旅。
清晨8時左右,敵炮兵、裝甲列車和機關槍給我軍造成嚴重的損失。在鐵路橋附近渡過託博爾河的嘗試一次次地失敗了。
我把情況弄清楚,並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又思考了一番之後,來到旅長跟前,這時,他身邊站著幾位團長。我說:
“這樣組織進攻,除了傷亡之外,不會有什麼結果……”
直率是年輕人的特點。無論是旅長還是各團團長,都沒想到這樣無禮的話會出自我的口中,無論按什麼條文他們都有權把我看作是一個學生。要知道他們都是久經征戰的老幹部。
“那你有什麼辦法嗎?”斯特羅加諾夫問我,聲音裡流露出不滿。
“敵人對每一叢灌木和每一塊土墩都已試射好。這兒集中了敵人的主要火器。如果我們不用炮火壓制住敵人,進攻是不會成功的。此外,白天進攻也不行……。”
最後,我對旅長說,如果他同意的話,我的團將在明天中午以前邊強渡託搏爾河,佔領有大片森林的河對岸之後,突破敵人的防禦正面。
我這種自信得罪了老同志。這從他們的面部表情很容易看出。旅政委戈里亞奇金這時也在指揮所。他沒有加入談話。但我告別後前往師部時,他趕上了我,用指責的口氣問我:“你為什麼要使我們的指揮員下不了臺?難道他們不想消滅敵人嗎?”
我激忿地答道:
“只有願望不行……我是心痛我們自己的人。為什麼要讓他們白白流血犧牲?”
“好吧!”他諒解地說:“那你是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明天一定擊潰敵人,強渡託博爾河,並前出到樹林的東邊,是這樣嗎?”
我在心裡又盤算了一下在同旅長談話之前就已考慮成熟了的計劃,回答說,決不食言,如果允許我在這裡按自己的計劃行動,作為一個共產黨員,我保證取得勝利。
戈裡奇金沒有再問我什麼。我們一起來到師部。我去找師長,可他到政治部去了。
卡爾波夫師長熱情地迎接我,可能這次我是穿著制服來的。他問起我團所在地段上的戰況。我坦率地依次彙報了全部情況。
師政委加比舍夫走進辦公室,後面跟著戈里亞奇金。加比舍夫向我打過招呼之後問道:
“你提了一項什麼樣的強渡託博爾河、消滅敵人的計劃嗎?”
我明白,戈里亞奇金已向加比舍夫報告了我的建議。
卡爾波夫和加比舍夫已知道,在這兩天的戰鬥中,薩宗托夫旅和斯特羅加諾夫旅時的幾個團沒有取得勝利,並且遭受了不小的損失。因此,師長立刻對這個建議產生了興趣。我只得把剛才對斯特羅加諾夫旅長說過的又重複了一遍。
卡爾波夫說我的計劃太輕率,說我過高地估計了自己和自己的團。談話似乎就到此為止了,但加比舍夫馬上插了話。
他直戴了當地對卡爾波夫說:
“為什麼不能讓崔可夫在他自己提出的那個地方實施進攻呢?”
經過短暫的交談,在政委的堅持下,卡爾波夫同意了我的建議。然後,他把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贈送的獎品——一塊刻有名字的金錶給了我,並問我還需要什麼,在實施這項大膽果敢的決心中,需要一些什麼幫助?
“從現在起,全師的所有地段都馬上停止進攻,”我說:“炮兵應停止射擊,由我來指揮,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射擊。黃昏前,溝通炮兵與我在庫爾幹南郊的指揮所的聯絡。師炮兵主任應當到我的指揮所裡。我旅的其它各團應做好從明日清晨起發展戰果、擴大突破口的準備。”
卡爾波夫馬上命令參謀長下達了有關命令。然後,他仍很感興趣地問我什麼時候發起進攻。我很難確切地指出幾時開始,於是我含糊地回答:不是夜間便是明日黎明時開始進攻。反正中午前保證完成任務……
當我要離開師長時,兩位政委——加比舍夫和戈里亞奇金攔住我,邀請我到師政治部去一下。他們彷彿商量好一樣,問我到底有沒有把握完成所受領的任務。
我感覺到了他們是同志般地為我擔心,我回答說,這一決心我是反覆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