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2/4 頁)
我這裡,說明情況的嚴重性。為此,我團應該擊退敵這個縱隊的突擊。
紅軍戰士因連續作戰已極度疲勞。原想夜間進行休息又無希望了。 必須立即執行新的任務——與敵進行遭遇戰,但更詳細的情況誰也不知道。如果發生什麼失誤,我們不僅使自己面臨毀滅,而且也會危及其它許多部隊,使形勢變得更加複雜。
我迅速集合了騎兵,更確切地說凡是會騎到馬鞍上的戰士都集合起來,用輕便民車馱了5挺機槍,便朝正在向我們迂迴的敵軍縱隊衝去。我將團的主力委派給副團長格里戈裡·伊萬諾維奇·列季金指揮。
人數約為一個旅的敵軍縱隊分成兩隊展開,一隊向奧索維進攻,另一隊向奧特魯貝和盧斯季奇進攻。為了不讓這兩股敵人到達通向別戈姆利的唯一的一條道路上去。我必須帶領這70—80名騎兵和5挺機槍去阻擊,直到我團主力趕到為止,因為,敵人如果佔領了這條路,將對我各部隊造成合圍威脅。
以我現有的這點兵力來完成這項任務,顯得特別複雜和困難。但是必須去冒險。我決定以智取勝。於是,我在奧特魯貝村和奧索維村的東邊各留下1挺機槍和20名騎兵,我命令他們要不惜子彈向敵人射擊,並不斷變換機槍陣地位置,以便造成一種印象,似乎這裡有一支大部隊。而我自己則帶了3挺機槍和30名騎兵在兩村之間的道路上機動,哪裡情況比較危急,就向哪裡開火。
我們的計策僥倖獲得成功。我們“炮製出”這麼多的武器,使敵人信以為真了。波蘭白軍用了1個多小時將部隊展開成雙縱隊戰鬥隊形,奪取奧索維村又花費了約1個小時。但此時我團已抵達魯斯季村。這樣,就使敵軍翼側受到威脅。
我團在剎那間就向奧索維村發起突擊。敵經不住來自翼側的衝擊,向後朝森林方向潰逃,又遭到我機槍從後面射擊。我團在行進中佔領了奧索維村,但敵預備隊趕到,併發起反衝擊,我團又被迫撤出該村。我們的部隊稍事休息後,又投入衝擊,再次攻佔該村。但是,傍晚過後,敵人從四面發起反衝擊,我們有被合圍的危險,我們又被迫向烏格雷、扎莫斯托奇耶一線後撤。
深夜,敵人進行了猛烈的火炮和迫擊炮射擊。我軍火炮則從北面進行射擊。在黑暗中很難判斷敵我炮彈的去向。因為敵我炮兵均從遠距離向對方隱蔽目標射擊。開始出現一些傷亡。我也被炮彈暗算,在前往扎莫斯托奇耶的路上,眼前突然爆發了一大片使人目眩的強烈閃光,隨後我即失去知覺。
當我醒來時,急救馬車已把我拉到別列津納河上的一座大橋上。助理軍醫和一名騎兵偵察員護送著我。橋邊的道路上停著很多大車、火炮和木箱。我認識的炮兵營政委走到我的大車旁邊並說著什麼。但我的腦子裡嗡嗡地響,什麼也聽不出來。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左半身不聽使喚。顯然是受了震傷。我用右手摸摸額頭,覺得頭上還纏著繃帶,這才知道除此之外,我前額肯定也受了傷,因為額腫得幾乎蓋住眼睛。我用右手指著耳雜向政委比劃著,讓他明白我什麼也聽不到。政委從戰鬥記錄簿下一頁紙,寫了些什麼並交給我看。當我讀著的時候,我曾好幾次用手揪自己的頭髮,以便弄清楚我是不是在做夢。政委寫道:布瓊尼的騎兵第1集團軍佔領了日托米爾和別爾季切夫之後,已經在烏克蘭突破了敵人的防線,並前出至敵基輔集團的後方。波蘭白軍放棄基輔正向西潰退。這個訊息使我高興得忘記了一切。剛想微微欠身坐起來……卻又無力地倒在急救馬車的草墊上。
我不知道我出了什麼事,又不想問助理軍醫。我一心想著前線。我回想起列佩爾附近的戰鬥和別列津納河上的戰鬥,回想起那些無可挽回的損失。我們後撤的原因,是由於敵人在兵力上佔有絕對優勢。敵人為佔有優勢被迫從烏克蘭抽調了部分兵力對我們進攻。這就使西南方面軍有可能去獲得巨大的勝利。我自豪的是,我們在歷次戰鬥中所付出的犧牲是值得的。
急救馬車把我拉到扎科列維耶村。村裡有旅的醫院和我團的第二類輜重隊。我堅決拒絕把我再往後撤。我不願離開與我共同走過從喀山至奧姆斯克的戰鬥歷程的同團戰友。現在,我仍舊在鬥爭的最前沿。
護送我的騎兵偵察員薩菲羅夫對我簡單地敘述了去扎莫斯托奇耶路上發生的事:當時在我身旁爆炸了一枚重型炮彈。馬被炸死,我被氣浪掀向一邊。我被嚴重震傷,前額顯然被彈片擊中。大家在一個大彈坑旁找到我。我已經不省人事,滿頭是血。起初大家都以為我死了。但是當把我放到大車上時,我在昏迷中喊道:“為什麼朝自己人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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