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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做對我很有用。這種手榴彈落到鐵絲網上時,繩索即纏繞在鐵絲網的刺上,使它不在地面爆炸,而在稠密的鐵絲網外爆炸。這種武器威力很大。團裡曾領來一百多枚諾維茨基式手榴彈,但是,包括指揮員在內,沒有一個人會使用它。因此,我只好親自充任教官,我集合了大約100名紅軍戰士和指揮員,把他們帶到一條叫做烏拉的小河岸邊。大家在河岸上排好隊,我向水中投了一枚手榴彈。轟然一聲,震耳欲聾。總之,爆炸的威力是非常巨大的。但隨後發生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水面浮起了一層被震昏了的魚。我的戰士們連衣服也未脫就躍入漩渦中去撈魚。不是開玩笑,我真的給嚇壞了,我耽心說不定有誰會在欣喜若狂之中被淹死。幸虧沒有一個人溺死,而團的伙房卻得到了不少鮮魚。在當時糧食異常緊張的饑饉年代,每一塊肉和每一條魚都像金子一樣非常 寶貴。
當天,我準備進行偵察。計劃很簡單:悄悄地潛入博羅夫諾村或村南的高地,從那裡對敵人的工事、分隊的駐地和各支點接頭進行詳細的觀察研究。在敵人巡邏途經的路上設伏,力爭抓獲一些俘虜。
不久,一支由15名騎兵偵察員和一輛載著機槍的敞篷輕便馬車組成的隊伍出發了。這個偵察小分隊順利地來到博羅夫諾村。我爬上一間高草棚頂,用望遠鏡察看地形。突然,我發現了敵人的兩支人數不多的隊伍。其中的一隊12人左右徑直向我們開來;另一隊人數稍少在南面行進,穿過扎列西耶村向諾維內方向走去。
機會難得,刻不容緩。我們衝出村子奔向樹林。我讓5名騎兵帶機槍留在林邊,等第二組敵人進入諾維內村後,我們便從後方向其發起攻擊。敵人被打得措手不及,戰鬥很快結束了。我們俘虜了兩名敵兵。
俘虜向我們詳細地供出了守敵在列佩爾的兵力和工事情況,並在地圖上指出了塹壕、機槍巢、觀察所的位置。總之,向我們提供了非常 寶貴的材料。我鬆了一口氣,因為開頭還算順利。
發起進攻的日子定在5月14日。全團在夜間就已展開,進行了衝擊前的準備,我與左鄰部隊——我旅步兵第44團溝通了聯絡。烏拉河將我團與右鄰第6師隔開。
在第43、第44團地段上,本應集中我師的幾乎全部炮兵,以便以炮火支援我們。但是,我們在陣地上只看到一個由馬特維耶夫指揮的炮兵連(早在東線時我們就經常與該連協同作戰),其餘的炮兵仍未到達其發射陣地。還有其它原因使我焦急不安。黎明來臨了,天越來越亮,但與旅和師的指揮所仍未聯絡上。在我這個20歲的團長面前,出現了一個大問題:是等待炮兵到來並與上級聯絡上,因而坐失突襲的良機呢,還是不等炮火支援就立即將全團投入進攻呢?不管那個決定都要冒很大的風險。可是,已展開戰鬥隊形的部隊,正等待著下達命令。而在某些地方敵人已發現我軍的戰鬥隊形,並已開始對射。
團政委伊萬·卡塔列夫和副官涅斯戈沃羅夫這時就站在我的身邊。他們用期待的目光望著我。情況越來越緊急。太陽馬上就要升起,我們就會一清二楚地暴露在敵人面前。這樣就會導致整個戰役的失敗。
我終於定下了決心,並透過副官向炮兵連連長馬特維耶夫傳達了立即向敵人的第二道防線開火的命令。該防線幾乎緊貼城市而過。然後又轉身對政委說:“走,到散兵線去,去參加衝擊!”我滿意地看到:卡塔列夫和涅斯戈沃羅夫兩人的眼睛裡都閃爍著興奮的火花。他倆人均鬆了一口氣。我心裡也輕鬆多了。我和政委都站了起來喊道:“全團跟我來,向前衝啊!”
伏在鐵絲網前的紅軍戰士迅速地向敵人衝去。我知道,每一個戰士正是等待這樣的命令:立即行動。因為拖延時間只能有利於敵人,並要自己付出很大的犧牲。
實施衝擊的散兵線向著敵人及其工事撲去,它猶如洶湧的狂瀾,盪滌著前進道路上的一切。大威力手榴彈的爆炸聲連成一片(數也數不清!)還有步槍、機槍的射擊聲。
在戰鬥中,時間很難計算,因為它轉瞬即逝。但是,我認為,我們的紅軍戰士至多隻需要5分鐘就可逼近鐵絲網,並透過它衝向敵人的掩體。轉眼之間,我看到從掩體中露出舉起的手臂。看來,舉手的敵人大約不少於300人。好啦!最危險的階段總算過去了。衝擊沒有失去其突然性,敵人的第一陣地被我佔領,守敵被俘。主動權操在我們手中。現在千萬不能丟掉主動權!我向散兵線發出命令:“向列佩爾急速前進!”紅軍戰士又像潮水般迅猛地向前衝去。俘虜被排成長長的縱隊押往後方。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