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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仁打這個電話時,說的都是些很朋友很嘮叨的話。 當作者寫這本嚴肅的書時,也把這個小情景不加刪除地放在這裡。我們無意把馬俊仁塑造成一個氣貫長虹的人物。馬俊仁在私下裡很通常很市井。我們在往下的敘述中也儘量保持這個人物的原汁原味,期望讀者和作者一起心平氣和地走進這個人物的生活中。 打完這個電話,馬俊仁興致來了,又叼上一支菸,煙霧騰騰地講開了他養獒的宏圖大略。他現有公種獒十八條黑的,包括那種鐵包金四眼的,有十五條黃的,共三十三條一流種犬。母藏獒六十多條,加起來一百多條。又有一百多條養殖場生育出獒崽,總共二百有多條獒。他說,藏獒的品種論顏色有黑的,有鐵包金四眼的,有黃的,有白的,還有灰的。白的他目前還沒有,他會去青藏高原上找。灰的,八國聯軍搶走以後,折騰來折騰去在中國已經絕跡了。據他了解,至今在國內還沒有發現純種的灰藏獒。如果現在有純種的灰藏獒出來,品相又好,那就不得了。 馬俊仁說到這裡停了一下:我早晚要培育出灰色的純種藏獒來。 作者無疑有些好奇:既然在中國絕跡了,莫非去世界上尋找? 馬俊仁笑咪咪搖了搖頭。 作者笑道:那你有什麼高招? 馬俊仁仰身哈哈笑了:這就是我又要造的一個奇蹟。關於這個奇蹟是怎麼回事,他調皮地眨了眨眼:待會兒我有可能給你揭秘一下。 作者當時腦中閃過了基因、克隆、雜交、試管嬰兒——應該是試管獒崽等等凌亂的概念,推想如何能無中生有造出純種灰藏獒來。 二 馬俊仁卻大手一揮說要談科學養殖了。他說:你千方百計想聽這個,我就給你講這個。科學養殖第一條,就是要使養獒的飼養員都喜歡藏獒。 我笑了:這大概還不屬於科學養殖,而屬於科學管理。 馬俊仁不以為然地一笑:你不要跟我摳概念,我不習慣摳概念。他從書架上抽出一本雜誌,往我面前一放,是本《中國犬業》。封面就是一頭鐵包金四眼藏獒頭像。翻開一看,最醒目的一篇文章就是《馬俊仁傾心“新選手”:中國藏獒》。裡面有馬俊仁一左一右摟著寶貝藏獒的大幅照片,還有幾條馬俊仁心愛藏獒的照片。 馬俊仁卻搖搖手示意我不必先看這一篇。 他點了另外兩篇文章,說:你看看這些藏獒。 一個有關藏獒的故事發生在青藏高原牧區。主人外出回來發現藏獒看守的羊群少了一隻,訓斥了藏獒兩句。結果,那條藏獒立刻衝到羊群裡仔細巡視了一遍,知道羊缺數了,便不管不顧地衝到冰天雪地裡。四天四夜以後,藏獒回來了,已經飢餓疲憊不成樣子。主人知道它去找羊了,心疼得一下子把它摟在懷裡。 馬俊仁說:你看這藏獒,真讓人感動。 又一個故事,主人家做著不小的生意。幾名竊賊拿著一米多的大鉗子來撬車庫撬房門。看家的犬包括牧羊犬擁上去,全被打得逃跑了。女主人獨自一人躲在家中,隔窗看著外面的情景發抖。結果家養的藏獒撲了上去。竊賊掄起早就預備好的鐵棍鐵鉗驅打,藏獒不顧死活地拼搏,牙被打掉了好幾個,最後把竊賊趕跑了。竊賊犯了別的案被捕後對公安人員說,從來沒見過這樣不怕死的猛犬。  
俠骨柔腸透秘方(2)
瀏覽完這兩個故事,作者當然很慨嘆藏獒的英勇不屈。但它離我考察馬俊仁似乎稍遠一些,和我們剛才談的科學養殖似乎也有些離題。但馬俊仁說:就要把這些故事講給那些喂藏獒的女娃娃們聽,要讓她們喜歡藏獒。她們一喜歡,那養殖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一定要把這個思想工作做好。說著,他指著窗外。 我們也便跟著站起來看窗外。 一個個飼養員女孩正小跑著牽著一條條雄壯的藏獒出去運動。可以看到女孩們和藏獒間的親密無間的夥伴關係。有的藏獒跑著跑著還拐一個彎,跑到一邊沙堆打滾蹭癢癢。這時候,女孩們就會站在旁邊等著它,同時順手摸摸它的頭、脖頸和脊背。獒蹭完了,她們又像牽著剛會跑的兄弟一樣歡歡地往前跑。 作者對馬俊仁所說“思想工作”一詞頗覺有些舊。對他用講故事的方法來做思想工作,也覺得太家常。但是,在隨後的多次採訪中,我發現,馬俊仁所謂的思想工作,在他的體育訓練中發揮了非常極致的作用。很多說法做法看著很平常甚至可以說很傳統,但是,正像他後來不斷講到的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我確實有些由衷地讚歎馬俊仁總是善於因地制宜地解決實際問題。 無論如何,在藏獒養殖中心,我處處看到飼養員和動物如此和諧。 作者在和馬俊仁交往時,深感人們溝通一定要放下主觀主義。按照通常思維,如果說科學養殖,就應該一上來談科學養殖的一二三四,先有理論後有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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