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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有著不斷深入的認識,馬俊仁從一個曾經取得過巨大成就的知名人士到現在的逐漸邊緣化,不單單值得同情,而且其中蘊涵著多重人文精神。
“幾乎每一個記者都問我是不是在給馬俊仁平反,什麼樣的人需要平反,這就足以說明馬俊仁的遭遇。”透過斷斷續續5個月的採訪,柯雲路發現在運動訓練方面馬俊仁是個天才,但對生活、人際交往卻像個孩子般一竅不通,極其單純。一個為國家做出過巨大貢獻的人本應生活在主流正面宣傳之下,為什麼他卻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柯雲路認為馬俊仁就是被官場、被人際關係所傷。如何為有才華的人提供一個好的人文環境是當今不能迴避的現實問題。他對這個主題的關注是一貫的,如《新星》、《龍年檔案》等小說都是在探索專心於事業的單純的人如何應對官場的複雜與人際關係的險惡;其次柯雲路還在與馬俊仁的交談中總結提煉出了一套科學的運動訓練學。他說,為何這麼多年體育界對取得了巨大成功的教練的訓練理論視而不見,只簡單地停留在嚴格訓練這種層面,直到一個外人———“作家”去總結,這同樣是件值得反思的事。柯雲路說,《溫情馬俊仁》不只是個故事,並非揭秘也非“平反”,而是從自己的角度剖析人的命運。
馬俊仁認可“溫情”評語
“和‘粗’有關的一系列詞彙是現在人們對馬俊仁的中心評價”,柯雲路表示用有強烈對比效果的“溫情”二字確實是想扭轉人們心目中對馬俊仁的既定印象。作風粗暴、訓練方法簡單的誤解其實是無人科學研究馬俊仁獨創的訓練方法造成的,同時他對女弟子的關愛也顯露了硬漢的溫情一面。柯雲路介紹了書中的一個細節,馬俊仁當年帶弟子從瀋陽坐火車到青海只有坐票,馬俊仁只能過一站補一張票,直到到達蘭州所有弟子們都有座位了,只有他還站著。
“他經常談著談著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跑到另一個屋去抹眼淚”,1998年後一直對記者嚴防死守的馬俊仁確實有太多話要說了。據柯雲路透露,一生中有三件事對馬俊仁的刺激最大,一是1966年他母親去世,二是1994年“馬家軍分裂”,第三件就是1998年的那場文字風波。1998年山西作家趙瑜的一部褒貶夾雜的《馬家軍調查》將他氣成重病,直至今日他仍對文字極其警惕,訓練基地和家裡都不訂任何報紙、雜誌,然而對於柯雲路的《溫情馬俊仁》他卻是感激的。
6月19日在京舉行的釋出會上,馬俊仁表示這本書是實事求是的,包括批評部分。《溫情馬俊仁》對他來說是一個鼓勵,有了外界的理解,他有信心再現“馬家軍”當年的奇蹟。目前馬俊仁已將這本書贈予了他當年的三位得意門生:王軍霞、曲雲霞、劉東。(東方早報:陳佳) 電子書 分享網站
臥薪嚐膽不能爛在山裡(1)
一 每一個成功人生都可能像一部史詩;而成功人生常充滿艱難,在許多關口都有那麼點險勝的意思。就像一場田徑比賽,勝利僅僅由於秒的領先。又像一場戰爭,勝利的取得可能僅在於最後一分鐘的堅持。每一步似乎少一分力量都不行。 馬俊仁的人生就是這樣一步一步機會和努力都沒有絲毫富裕地邁過來的。 小的時候,他如果上山採藥時被木刺扎穿腳板滾下坡摔得爬不回家了,他那時就完了。上小學時,放學二十里地回家遇到狼,如果膽量小一點,和狼鬥眼力時露出怯懦,可能已被狼吃掉了。十四歲拿起馬鞭替父親趕車拉煤辛苦一年,如果人困馬乏上坡時不小心翻了車,身體傷殘也便沒有了今天。如果陳老師後來讓他衝刺小學畢業考,他沒有那個複習功課的衝刺力,小學沒畢業中學自然也沒上,他又不會有今天。 現在,馬俊仁又面臨一個更逼近更嚴厲的“如果”了。 如果他在這個荒涼簡陋沒有任何體育條件的山村學校消極混日子,走不出第一步,馬俊仁也便成不了日後的馬俊仁。 作者對馬俊仁這段人生採訪調查時,是又一個寒冷的日子。 又是在清晨來到藏獒俱樂部。 這一天,依然看到馬俊仁的中長跑運動隊進行一天五十公里的長跑訓練。也依然看到雄壯如獅如虎的藏獒被飼養員女孩們牽出院子,氣昂昂地奔跑。所不同的是,作者對馬俊仁教練生活的透視做了更充分的思想準備。 作者知道,馬俊仁往下面對的是他體育教練生活的第一步。 雖然他只是當體育老師,訓練的是普通的中學生而非運動員。但實際上,馬俊仁意義上的教練生活已經在這裡開始了。 往下作者對馬俊仁採取更逼近的姿態,提問也將更加尖銳直接。 讀者會看到,這位世界級田徑教練能夠取得一流成績絕非想當然。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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