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4/4 頁)
子裡,第一朵龜背蛇梅豁然綻開,纖細微雪拂向疏枝香蕊,梢頭的夕陽把萼瓣映得橙亮半透。
鎮山河驚怔而醒,焦躁地走來走去,掐爪一算,它就知道今晚必有大事,然而舉目四顧心茫然:竟看不出在哪發生。
……
被子早已滑脫到半腰,卻不覺得冷,肌膚炙燙,連帶得空氣也溫熱,被子一角被身體帶起,如同在風中撲擺,一下下打向她腰側。
葉流西腦子裡一片蕪雜,許多場景亂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睜眼,聽力嗅覺也都幾近癱瘓,渾身上下能感覺到的,只有昌東。
她想起許多無關緊要的瑣碎片段。
想起在那旗鎮,深夜,打著呵欠,開著車,一家家旅館地繞,接上那些夜歸的女人,那是最矛盾的一群人,羨慕她不用下水,卻又忌恨她站在岸上,離性很近,沒日夜地抱怨,離愛最遠,卻談得最多。
她們大多數住在城郊的那片低矮平房裡,從鎮上過去,要經過一條長長的田埂,地不平,車子總在顛簸,車窗上,豎立著的玉米秸稈影子連綿不絕,像海浪起伏。
那些女人橫七豎八歪坐車上,捏腿捶腰,七嘴八舌。
——“要不是為了錢,老孃才不受這罪。”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麼點錢,把人往死裡折騰。”
——“哎,我昨天看片,裡頭說你遇到相愛的人的機率,只有幾十萬分之一來著……跟喜歡的人做,應該就不一樣了……”
又說她:“流西,你以後找男人,要擦亮眼,有些人,人前人後,差大了去了。”
葉流西剝了塊口香糖進嘴裡嚼,然後說:“我對愛來愛去這種事,沒什麼興趣。”
……
現在,她只覺得自己幸運。
因愛而性,全情投入,本就是這世上為數不多的純粹快樂,有時難免疼痛,但跟摟緊他、被他索取時的充實感相比,又覺得不值一提。
情到烈處,面板肉骨都成了阻礙,不知道怎麼樣才能離他更近,一時恨不得自己能融化,一時又覺得身體都快被他揉碎了,恍惚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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