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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是男人的老婆,女朋友都只能排第二。”
同為男人,擇偶眼光各異,昌東覺得,車子跟老婆,還是不能比的。
所以現在車子半廢,他也只是端了碗米粥,邊喝邊繞著看,周圍一圈人,端碗的端碗、嚼烤饢的嚼烤饢,葉流西腋下夾著刀,正撕開一袋榨菜。
真是生平所經歷過的,最詭異的“車展”。
昌東心裡迅速估算出損失和彌補方案。
還好,人架子算是嘴下留情,車上有隻備胎,那就還有三隻能用……他的是改裝車胎,估計全關內都沒有同款,剩下的那隻,縫針、緊線、補胎膠、塞棉被,什麼法子都來,硬補吧。
他說了句:“估計是來踩過點了,有點智商,知道毀輪子,讓我們走不了。”
肥唐磕磕巴巴的:“那……東哥,修得好嗎?我們來得及走嗎?”
昌東問他:“走到哪去?我們走了,阿禾她們怎麼辦?追根究底,這是我們招來的。”
更何況,那第四隻胎,能不能補得成、補了能跑多遠、往哪跑,都還是未知數呢。
肥唐不吭聲了。
昌東拿了工具箱下來,取出千斤頂和十字扳手拆胎,高深挽起袖子過來幫忙,葉流西猜到昌東想幹什麼,吩咐肥唐:“找個地方,好藏這些東西。”
車子太大,沒地方藏,能拆的先拆掉,人架子再來,單留個車殼子讓它啃吧,可不能再廢重要的零件了。
院落裡那幾間房都塌壞得不成樣子,肥唐找了坡下的一間,門牆都還妥當,昌東一樣樣地從車上往下拆硬體,肥唐和丁柳也就一趟趟地跑,東西藏好了,拿帳篷布蓋好,又往上頭堆廢木頭、蓬草蓋、破櫥破缸,總之怎麼不起眼怎麼來。
好好一輛車,末了真成了個廢棄的空殼子,能吃能用的物資都卸下來搬進地窖,阿禾張羅著騰地方擺放,瞅了個空子,偷偷對老籤說:“我說的沒錯吧,這些東西,市集上都見不到呢。”
老籤盯著那些東西看,眼神有些異樣。
忙完了已經是午後,昌東和葉流西商量加固門牆,說白了就是多加兩道防禦,院門封住,灶房的門窗也加多欄柵,怎麼都不能讓對方長驅直入。
丁柳興奮得兩頰通紅,聽昌東吩咐的時候,一直嚷嚷著“太刺激了”,昌東苦笑,覺得她恐怕已經把柳七的吩咐、以及在乾爹面前掙表現什麼的給忘到腦後去了。
院落裡廢料多,實在不夠就去拆別處房子的門板床板,工具箱裡傢伙也齊全,釘槍、電鑽、線鋸應有盡有,活分下去,每個人都有事忙,阿禾她們也在邊上遞送東西,能幫什麼幫什麼。
正忙到不可開交,丁柳忽然說了句:“那是沙塵暴嗎?”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天邊一道赭黃的沙牆正快速往這個方向移來,昌東嗯了一聲,提醒了句:“拿衣服包住頭臉吧,注意防風,實在風大,就進屋避避。”
總得在天黑前把活做到七七八八,依著阿禾的說法,半夜人架子就該出窩了。
沒過多久,沙塵暴的前哨就到了,天色陡暗,風吹得人立不住腳,昌東抬頭去看,半天上沙雲滾滾,估計沒幾分鐘,遮天蔽日,天就會瞬間全黑了。
無意間轉頭,忽然發現,忙活的只是自己這頭的人,阿禾、薯條、老籤都不見了。
電光石火之間,昌東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大吼:“回地窖!馬上回去!”
話音未落,半空裡一聲怪叫,一條枯瘦的人影幾乎是從牆外彈撲進來,直直撲向丁柳,高深眼疾手快,把手裡的工兵鏟砸砍過去:“小柳兒,小心!”
那人架子被砍個正著,一聲嘶吼,在地上打了個滾,迅速又翻起來,後背上插著鏟尖,緩緩回頭,高深操起手邊一截木頭,吼:“來呀!”
昌東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聽到肥唐帶著哭腔的聲音:“進不去,東哥,地窖被封了!”
來不及看地窖了,房頂上已經翻上了四五條人架子,四肢並用,速度飛快,不分先後,一齊向著內院撲進來。
昌東吼了句:“別管地窖,顧自己,手邊有什麼用什麼,不拼就沒命了!”
話剛說完,有個人架子已經衝到眼前,昌東想也不想,手中釘槍舉起,向著人架子頭上猛砸,與此同時飛起一腳,將它踹開兩米多遠,那人架子就地一翻,像是察覺不到痛,再次撲來。
院子裡亂作一團,人架子的怪叫、槍響、丁柳的尖叫、肥唐的吼聲、電鑽聲混在一起,震得人耳膜嗡嗡響。
昌東剛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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