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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只是那手卻將銀子攥得死死。
宣安見大媽喜笑顏開,這便趁機道:“既然梅子還未歸來,我便坐等她罷,只是這前院人來人往,若是被人窺見恐多有不便,不知大媽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前去梅子閨房候著呢?”
大媽聽罷,點頭如搗蒜,宣安提議,正中其下懷,她巴不得自家女兒能攀上宣家高枝。若是能春風一度上了懷,變成小妾,還愁沒有滾滾銀兩嗎?大媽含笑將宣安領進後院梅子臥房,這便尋個事由出門去找梅子。
宣安入到屋內,見四周陳設頗為媚俗,俱為大紅大綠之色,不由得輕嘆一聲。他見四下無人,這便快步走進內屋,翻箱倒櫃,巴望著能有些許蛛絲馬跡。
他隨手在枕下一摸,碰到一冰涼光滑的物件,掏出一看,竟是一支白瓷香瓶。宣安臉色瞬時陰沉下來,他手攥著瓷瓶,正在沉思之際,卻聽環佩叮噹,梅子捏著喉嚨叫了一聲:“三少爺……”
待宣安轉過頭,梅子嚇得魂不附體,大叫道:“怎底是你?!”
“怎底不能是我?”宣安冷冷瞥了梅子一眼道:“這物件是你從辛詞那裡盜得,現在人贓俱獲,恁你還有甚可說?!我這便將此物呈與三夫人,並邀辛詞據實而報,不光是你盜竊一事,還有你同柱子私通鬼混,走到那步光景,饒是爹爹一向寵你,恐怕也會惱羞成怒將你趕出宣府。”
“你……”梅子面上煞白,心中好不著急,轉身欲跑,卻被宣安一把拽住後襟道:“可是怕了?你若是跑掉,只怕爹孃會吃上官司。”
“大少爺究竟想怎樣?”梅子氣得一跺腳,尖聲問道:“梅子不過是一下人,命輕賤得很,大少爺要打要罵悉聽尊便,栽贓我一個弱女子,恁的好本事!”
宣安淺笑一聲,板正梅子身形,反手就是一掌,打得梅子眼冒金星,烏髮蓬亂,他卻無任何憐香惜玉之心。
“刁婢,打牙犯嘴的本領倒是不小。當著主子的面放肆,想你這些日子以來沒少尋辛詞晦氣。不過陪我爹爹睡了幾宿,這便如此張狂,今日我好生教訓教訓你,且看你嘴硬到何時。別怪我沒事先知會與你,爹爹最忌諱下人偷情一事,若是他心生間隙,饒是假話謊言也當真,你不過是有幾分姿色的狂騷丫頭,給個笑臉,竟敢蹬鼻子上臉開上染坊?!
爹爹雖對我刻薄,但若是辛詞去說,或宣然去訴,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能令爹爹不惜與他們二人翻臉保全你。三夫人本就厭你惡你,這下得了空子,焉能不將你逐出府去?”
梅子雙手掩面,癱坐於地上,嗡嗡地哭著。宣安這番無恥的厭話她自是聽得明白,左思右想竟也無計可施,這便跪地磕起響頭道:“適才是奴婢腦暈嘴笨,大放厥詞還請大少爺無怪。大少爺既然仍留在房中等奴婢,想來是有事,但請大少爺吩咐。”
“算你識抬舉。”宣安見一番恐嚇頗見成效,這便抿嘴一笑道:“昨夜於假山後,你說這宣府裡不只有一位爺兒,此話怎講?”
梅子聽罷,這臉擠成落了秧的苦瓜,猶猶豫豫遲了半響,才哆嗦著回道:“大少爺是明眼人,何必要奴婢說破。旁人都猜大少爺並非大老爺之種,只不過大少爺與老爺面容輪廓俱有三四分相似,這話總歸是閒話。但……”梅子咬咬牙,全盤托出,“我曾伺候過二老爺幾年,他不近女色,想來大少爺也知此事。
前年元宵節那日,他早早便服下煉製的金丹,於後院蓮花池畔自斟自飲,我一直立在旁伺候。許是那金丹服多了,吃到後半夜二老爺直吐酸水,我趕忙招呼兩個小廝將他抬回屋。待替他換了褻衣正欲離去時,卻被他抓住手腕,見他嘀嘀咕咕不知說甚。我一時好奇,便將耳貼上聽他口中喚得正是你……大少爺生母的閨名。”說完這話,梅子便又伏在地上,不敢抬頭瞧宣安。
“你可聽得仔細?”宣安圓瞪雙目,低聲問道。
“二老爺說的是‘如雪,我對你不起。’”梅子趕忙補充道:“二老爺一邊說,一邊淚如雨下,似觸動傷心之事。”
宣安聽罷,盯著梅子的臉瞅了片刻,見不似撒謊,這便回道:“這事你可告訴過旁人?”
梅子搖頭否認,宣安又道,“今日一事,切不可對任何人提及,至於那事,速速將它爛於腹中,若是嘴上漏風,恐惹來血腥之災。”宣安一番威脅,梅子自是不敢回嘴。
出了柳樹衚衕,宣安不復適才咄咄逼人之勢,他面露慘然神色,一躍跨於馬上,思緒千萬。府中人都道二夫人同二老爺相處不算融洽,常常生起齷齪,以至宣安從未設想過,也許孃親的相好是二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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