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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禮數,低頭羞怯,蹲身去拉那青色紗被。她本是想替宣安蓋好,免得加重病情,誰知那宣安睡夢中好似孩童,頑皮地用大腿死死壓著被單,和辛詞角上力氣。
辛詞只覺又好氣又好笑,她漲紅著臉,嗔作喜道:“睡相如此難看,也真是世間少有。”話雖這樣說著,一雙俏眼卻偷偷瞄著宣安臉面,見他嘟著嘴頗為嬌俏,只覺十分可愛。
“蘭有秀兮菊有芳,巧佳人兮不能忘。”宣安嘀嘀咕咕地說著。
辛詞聽罷,嫣然一笑道:“你這浪子,到底是思念孃親,還是思慕甚麼姑娘。只怕佳人見了你這副德行,恐嚇得花容失色。”辛詞一邊說,一邊費勁地搶過錦被,俯身替宣安蓋好。
誰知那宣安一翻身,竟勾起她的玉臂,將她連拉帶拽壓於身下。辛詞見他雙目緊閉,似是沒有睡醒,但聽他輕聲道:“渴。”辛詞不好與病人置氣,這便探出一隻胳膊,抽起煮好的薑糖水,遞與宣安唇邊。宣安飲了糖水,這便又倒在辛詞身上。
辛詞推他不動,一時竟搞不清楚宣安是真病失魂,還是藉機佔她便宜。
只是他身子熱得好似冬日爐火,額頭泛著一層冷汗,令辛詞不得不相信,宣安病得不輕,這便沉下心來,不再推拒,任由宣安摟抱。
宣安見懷中人不再掙扎,這便將頭抵在辛詞胸*口。辛詞羞得面紅過耳,口不能開,只覺渾身上下也似生了病。恁的從心底冒起一團火來,一股熱烘烘的感覺從小腹湧上,弄得她十分窘迫不堪。偏生那宣安並未老實,用鼻尖蹭著辛詞心口,饒是隔著一層單衣,辛詞仍覺似有螞蟻啃咬周身,不得安寧。
“辛詞……”宣安喃喃自語,辛詞萬沒料到他會喚自己的芳名,又是在這種曖昧場合。
辛詞先是苦笑一聲,隨即溫溫柔柔地回道:“你喚我作甚?不是還有些個翠樓紅樓的姑娘等著你嗎?”說罷她輕啐一口,只是那臉上笑靨卻愈加深了。
宣安只是嗯嗯啊啊地亂哼一氣,逗得辛詞一陣輕笑。她忽生頑心,順手向宣安面頰捏了一把,這便得意低語道:“總是你欺侮我,這次也被我欺欺方能解恨。”
誰知宣安忽然睜開雙目,一手扣住辛詞手腕,啞著嗓子說道:“小貓伸爪子固然可愛,只不過得意忘形,山中還有老虎呢。”說罷他將辛詞手背放在嘴邊輕吻一下。他其實早已轉醒,只是假寐想看辛詞意欲何為。
嗅著辛詞身上清香,宣安不覺心馳盪漾,情不能禁。他自幼便孤苦一人,無論染了何種病症,都無人前來探望關切。他以為自己早就習慣如此,誰知自上次得辛詞照顧之後,心中隱隱生了奇怪念想。巴望著可以再度染病,得辛詞垂憐,沒成想時隔不久,竟又讓他願望得遂,自是喜極。
辛詞喂水之時,宣安只覺萬般柔情湧上心間,眼角竟有些潤溼,恨不得將辛詞揉入骨肉之中,好生恩愛。又恐唐突佳人,惹惱辛詞,失了良機,這便勉強忍耐,待抓到機會,這便假作驚醒,逗*弄辛詞。
辛詞只覺羞愧難當,掩面急於起身,可宣安偏偏不依,他壞笑著勾住辛詞粉脖,道:“我早知你心裡愛我,卻不肯明白告知與我,偏要玩這等把戲,趁人之危,見我染病不能動彈,便……便褪去我褻褲,想要行那事……我又不是不依你,只不過我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清清白白的一個黃花小官,你若要偷食也便依你。不過還請你輕些待我,恐我體弱消受不起。”
宣安低首欲吻,卻忽的失了心神,但見他雙眼望進辛詞領襟處,隱約可見一雙白閃閃的小兔兒,因急於掙脫他的懷抱而左右搖擺,煞是有趣!宣安被勾起興,只覺腰間那物似活了一般,徐徐脹發。當下心焚難熬,舔舔雙唇,吸了一口涼氣,顫顫悠悠探手過去,想撫那光滑如綿的細膩之物。
辛詞機警,巧妙躲閃開來,瞪著宣安那張俏臉,手扶床沿,嬌喘息息道:“誰與你有情有義?!許是你自作多情。既已醒了,又能胡言亂語,想來這身子無甚大礙,速速放我離去罷。”
“不放,你自己撞上門來,我為何要放。”說著宣安將辛詞抱個滿懷,他趁辛詞楞然間,握著辛詞玉手在自己股間摩挲了一把道:“我的清白之身可葬送於你手,你若是膽敢始亂終棄,我便是追到海角天涯,也要讓你……加倍償還。”
二人正在鬥嘴調*情時,忽聞急促叩門之聲,辛詞和宣安對視一眼,當下大驚失色,俱知不妙。但聽屋外人語聲不絕,那聲音他們自然熟悉,竟然是宣正賢、單蓮同文寧!
這正是病榻孤枕戲鴛鴦,一石驚散碧波池。欲知後事,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