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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夫人不棄,留我在府,已是辛詞修來的福分。”辛詞圓滑地回答著宣然的提問。她瞥見嘉南已經倒在茶几上睡熟了,便猜到三少爺宣然定要打探那晚發生的事情。
事實正如辛詞所料,宣然果真又問道:“那一夜,我是說叔叔過世的那晚,蘇小姐真的沒發現什麼奇怪之處?”
“二老爺一案不是已結了嗎?難道三少爺懷疑二老爺不是醉酒落水而亡?”辛詞反問道。
宣然訕訕一笑說道:“案子是結了,但疑點仍在。比如那晚的天氣,又比如,蘇小姐曾在衙門裡對縣太爺說,那夜聽到兩聲響動,難道蘇小姐一點都不好奇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曾對縣太爺說,自己並不是好事之人,現在這話原封不動再對三少爺說上一遍,辛詞並不是好管閒事的人。”辛詞說完這話,索性扭頭望向窗外,假意賞景觀湖。
“有些事情,蘇小姐有所不知。”宣然的面色有些陰鬱,他舒了一口長氣,似是鼓起勇氣,才敢把藏在心底深處不願示人的秘密說出口:“叔叔去世那日,正是宣安生母的忌日。”
“什麼?”宣然這話成功的令辛詞轉過頭來,她震驚地望著宣然,嘴唇不自覺地蠕動了幾下,吞吞吐吐地問道:“並未有人告訴過我……”
“那是自然。”宣然慘淡一笑,猶豫片刻道:“畢竟不是什麼光彩事,那時三娘還未入府。我只有三歲,而宣安也不過六歲,到底發生了何事我記不太清。只知道二夫人行為不檢,被爹爹抓*奸在床,一時羞愧自盡而死。”
“自盡?她是落水而死?”辛詞顫著聲音喃喃問道。
“別怕,二夫人是在左耳房上吊死的。”宣然忙解釋道:“許是我想多了,大概只是巧合罷了。”
“二夫人和二老爺的關係……”辛詞本想問他們二人是否有些曖昧的帳,但覺這話題不是自己該打探的,便住了口。
偏那宣然猜到她心之所想,幽幽答道:“他們二人並無那些旖旎之事,相反,聽聞叔叔十分厭煩二夫人,曾多次當眾令她難堪。”
三少爺難道懷疑,是大少爺下的毒手?辛詞暗自揣度道。
正在二人默然之際,船靠了岸。宣然喂嘉南吃了幾杯濃茶,解他的酒氣,又付了租船和酒菜的賬頭,這才扶著嘉南上岸。辛詞跟在他們身後,若有所思地盯著宣然的背影。
宣然猛地一回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口吻對辛詞說道:“我並不是想嚇你,只是覺得你該知道些宣府裡的掌故,免得輕信旁人,害了自己。”
辛詞將信將疑地點點頭,大少爺宣安在她心中雖然形象欠佳,但無論如何也沒法將他同殺人狂徒聯絡到一起。
但關於那一夜,宣安的暈倒一說的確令人生疑。莫非那晚三夫人溜出府,是為宣安開啟側門,神不知鬼不覺的放他進來,好讓他藉機將醉酒的二老爺宣正靖推下水,然後宣安再悄悄出府,假裝暈倒在後街?
畢竟關於宣安暈倒的時間,並無確實的說法。辛詞只覺心亂如麻,這事本與她無關,但與殺人兇手同住一個屋簷下,她這顆心卻是怎麼也安穩不下來。
辛詞一行剛出門,宣家老爺宣正賢便乘著馬車回到府中。他進府之時,一干女眷正在三夫人單蓮的帶領下拜佛誦經,單蓮瞥見宣正賢靠著門框,眼睛裡閃著喜悅的光芒,她趕緊拋下經文,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宣正賢此次出門雖打著跑生意的旗號,但卻是另有曲折。每到冬春換季,他下*身那根鐵棍就似生了鏽,瘙癢得很,若是伸手撓,總會刮掉些白不拉機的粉末,用清水沖洗也無濟於事。
但一到夏天便會痊癒。這怪病週而復始跟著宣正賢不少時日,他也看了許多大夫,內服外用了多副草藥,卻都不起效。二月二龍抬頭,這病就跟著來了,一到三月三生軒轅,這病又忽的消失個無影無蹤,要多邪乎有多邪乎。
這次他去省城,主要是拜訪一位專治疑難雜症的道士。
要說起來,這山野道士還真行。幾服藥下去,宣正賢那根寶貝玩意竟然不癢不掉粉兒,活脫脫像是童子身上掛著的光亮物件。喜得他原地蹦三蹦,見那道士捋著一撮山羊小胡衝他笑,他臉一紅,對那道士拜了又拜,還用大紅綢子布包了整整五十兩白銀塞進道士袖中。
那道士嘴上說錢財乃身外之物,但一雙枯乾老鷹抓卻死死攥著紅布:“宣大老爺,這病雖然除去,但根卻烙下了,以後老爺行房時,還請留些氣力,不要弄到乾枯流盡才好。”
宣正賢點頭稱是,但一坐上馬車便把道士囑咐的話拋到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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