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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鐘,波卜夫在紐約的公寓裡看到這段畫面,當時他正一邊抽著雪茄,一邊啜飲著伏特加。他開啟錄影機錄下這段畫面,以便留待稍後再仔細研究。他發現整個突襲過程十分專業,炸藥爆炸的火光非常具有戲劇性;但在他看來卻是稀鬆平常。至於救援小組人員的列隊行進,更是在他預料之內——他們抖擻的步伐,掛在身上的武器,以及手上抱著小孩、興高采烈的樣子——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過了。畫面中顯示他們走向一棟建築物;根據記者的報導,那裡是醫務室。過了一會兒。部隊離開那楝建築,其中有一個人點燃了一根火柴,然後用來…………點著一根菸鬥……
沒錯,他點著一根菸鬥。波卜夫傾身向前,仔細觀察畫面。鏡頭並沒有拉進,不過那名不明身份計程車兵(或警察)的確是在抽菸鬥;他一邊與同事說話,每隔幾秒鐘就吐出一口煙……他的動作並不誇張,只是平靜地說著話(聲音沒有錄下來)。在俱樂部或酒吧常可看到類似的鏡頭;不管是士兵、醫生還是足球選手,在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後,通常都會坐下來聊聊天,檢討今天的工作,這就是所謂的專業人士才會有的習慣。接下來畫面變了,一位美國新聞主播開始說著一些廢話。看到這裡,波卜夫立刻把錄影帶倒轉後取出,再放進另一卷錄影帶。他把錄影帶快轉到伯恩事件的結尾部份,直接跳到行動結束後,在那裡……沒錯,有個人點起菸斗。
波卜夫又換了維也納事件的錄影帶來看……沒錯,最後有人點起菸斗。在每次的事件中,都會有一名身高約一百八十公分的男子,用同樣的姿勢劃火柴、點著菸斗後跟別人談話;連抽菸斗的樣子也……
波卜夫又花了半個小時反覆研究這幾卷錄影帶。在每次事件中,突襲小組成員的服裝都一樣;同樣身材的男子,有著相同的手勢和肢體語言,相同的背槍方式,每個細節都一樣。
而這同時也意味著這名男子……也曾出現在這三個國家之中。
但是,這名男子既不是瑞士人,也不是奧地利人或西班牙人。波卜夫重新整理自己的思緒,試圖從手上握有的資料中整理出一絲線索。錄影帶中還可以看到其他人;抽菸斗的人身邊經常跟著另外一個身材比較矮的人。附近還有另一個人,他身材高大、肌肉發達,在前兩卷錄影帶中拿著一挺重機槍,但在第三卷裡卻抱著一個小孩,沒有拿槍。看到這裡,波卜夫已經可以認出兩個或三個人,他們都在三次事件中出現過。在每次事件中,新聞播報員總是把敉援行動歸功於當地警方,但這絕對不是事實。那麼,以閃電般的速度抵達現場的這些人到底是誰——他們出現在三個不同的國家……有兩次解決了波卜夫發起的行動,一次解決了其他人策畫的行動——波卜夫不知道發起第三次行動的人是誰,也沒特別在意。記者說他們要求釋放他的老朋友,豺狼。真是一群笨蛋,要法國人放了豺狼這個殺人犯,還不如要法國人把拿破崙的遺體從巴黎傷殘官兵療養院中搬出來。(譯註:巴黎傷殘官兵療養院為路易十四於一六七一年間所建,用以收容傷殘官兵。院內教堂自一七0六年完工後,就成為紀念軍人忠魂的地方,拿破崙的陵寢就位於該教堂裡)剛才他有了一個重大的發現,在歐洲某處一定有一支特種部隊,可以在各國來去自如,代替當地警方執行反恐怖任務……技術熟練而且成果豐碩……成功地在世界樂園營救出被綁架的兒童之後,他們的聲譽想必更是如日中天。
“還不錯。”波卜夫自言自語道。今晚他有了重大發現,值得慶祝。現在,他必須順著這條線索繼續追蹤下去。要怎麼做呢?他不斷地想著這個問題,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想出辦法。
他們已經快要到家了。MC—一三0正載著已成功完成任務的虹彩部隊成員飛回赫裡福;武器已收回箱子裡。隊員的神情裡也找不到一絲緊張感。有些人在開玩笑,有些人則在對沒有直接參與行動的隊友解釋自己做了什麼。皮爾斯與鄰座隊友談話時的表情特別生動,他現在是隊上的頭號殺手,而強士頓則與韋伯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他們兩人似乎已達成某種協議。韋伯破壞那名恐怖份子手中的烏茲衝鋒槍的那一擊非常漂亮,但卻不合規定,那是為了讓強士頓去……約翰自己也知道,他不只是要那個歹徒的命,還要給那個敗類一點教訓,再讓那個傢伙下地獄。他必須和強士頓中士談談,因為這件事不但有違虹彩部隊的宗旨,而且也不專業。殺死那些混蛋就夠了,其他的就交給上帝去處理吧。但是——克拉克自己也曾經拷問過一名叫作比利的混帳,雖然他現在每當想起這件事,總會覺得有一絲羞愧與悔意,但當時他的確認為自己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