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1/4 頁)
“那麼他應該能以又快又合法的方式逮捕那個叫作基林的混蛋。”
“告訴你,我從不擔心法律執行的問題——通常我是執行政策,而非法律。”
“我想中情局辦事的方法是和別人有些不同,對吧?”蘇利文面帶微笑問道。
“是的,沒錯。”
基林背著揹包離開了旅館,攔了輛計程車往運動場駛去。距離馬拉松賽結束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他發覺自己正不由自主地看著擠在人行道上的群眾。澳洲人似乎非常友善,而他在這個國家所看到的一切都令人十分愉快,但他卻想起了此地的原住民,還有卡拉哈利沙漠裡的布希曼人,以及這世界上許多和他們類似的民族。這些人的生活和正常人相去甚遠,因此要感染上溼婆病毒的機會也就少很多;而且這種人不可能對自然造成傷害,就算他們想,人數也不足以多到造成傷害,不過他們也不像“計畫”裡的成員,會崇拜樹木和雷電。這些人會造成問題嗎?也許不會。布希曼人或許會擴散,但他們的民族性不會有多大的改變,數量也不可能增加太多,當然也就不致於造成多大的傷害。澳洲的原住民也一樣,在歐洲人來到之前,他們的數量原本就不多。所以“計畫”不會議太多人留下來,不是嗎?對於這位退休中校來說,讓“溼婆”把那些過著與自然為敵的生活的人清掃乾淨,確實是件很舒服的事,而街頭擁擠的人潮當然也合乎被清除的條件。
計程車停在體育場外的固定停車地點;他付了車資,另加為數不少的小費,然後下車往那巨大的混凝土建築走去。當他在入口處透過檢查哨的檢查之後,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所接種的B疫苗就將接受最直接而且立即的檢驗,因為他要將“溼婆”病毒置入噴霧系統,然後穿過它,像其他成千上萬名的遊客一樣,暴露在病毒之下;如果B疫苗沒有發生作用,那他自己也將面臨死亡的威脅。
“那個荷蘭人看起來好像不太好對付。”努南說道。威廉·德胡斯特目前正居於領先地位,並且逐漸加速;儘管天氣狀況不佳,但他仍舊奮力向新的紀錄邁進。熱浪對許多跑者都造成了影響,許多選手慢下步伐取用冷飲,有些人則跑進沖涼地點冷卻體溫,不過電視評論員則說這種作法會使肌肉緊縮,對於馬拉松跑者來說並非好事。只是大部份人都把這些信條拋到一邊,拿起大會提供的冷飲就往自己頭上澆下。
“自我虐待。”查維斯說道;他看了看錶,然後拿起無線電對講機:“指揮郚呼叫湯林森。”
“老闆,我在這裡。”查維斯在耳機中聽到了回答。
“時間到了,我會進來跟你換班。”
“知道了,我們很好,老闆。”士官在裡面回答。
“來吧。”丁站了起來,揮手招喚皮爾斯和努南一起進去。
湯林森和強士頓隱身在門對面的角落陰影處,見到是自己的隊友才走出來。
“好了,保持緊密隊形,保持警覺。”查維斯告訴兩位士官。
“知道。”荷馬·強士頓邊走邊說。他有點渴,想找點東西喝,並一邊用手輕拍著耳朵,試圖驅走耳中嗡嗡作響的馬達聲。
沒過多久,查維斯就知道荷馬為什麼會有這種動作,因為泵浦馬達的聲音的確是很煩人,不只是吵,而且還持續不斷——那是一種深沈的轟鳴,就像是有一具隔音良好的汽車引擎在你的感官邊緣騷擾,但又驅趕不開,而四周反射回來的聲波則更讓他覺得自己好像身處蜂窩。
“為什麼讓燈開著?”努南問道。
“好問題。”查維斯走過去撥動開關,於是房內立刻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些許陽光從鋼門的縫隙透過。查維斯摸索著回到對牆的位置,然後倚在混凝土牆上,讓眼睛適應黑暗。
基林穿著短褲和休閒鞋,再配上一雙短襪;這身打扮正是當地人對抗熱浪的方式,而且還挺舒適的,而他的揹包和軟帽也讓他不致於太難過。運動場的廊廳早已擠滿了提早進場要參加閉幕典禮的觀眾;他看見許多人都站在噴霧系統下,以解放被熱浪壓抑的軀體。當地氣象預報員把這種燠熱難耐的氣候歸咎於聖嬰現象,併為此感到抱歉。而他倒是認為這個道歉挺有趣的;為自然現象道歉?這真是荒謬。他邊想邊走向目的地,剛好從荷馬·強士頓身旁走過,而強士頓則正站著暢飲可口可樂。
“這傢伙有可能去別的地方嗎?”查維斯在黑暗中突然擔心起來。
“不會。”努南迴答道,“我進來時檢查過面板,整個運動場的噴霧系統都源自於這個房間。如果情報無誤,他們一定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