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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了柯特左輪的擊錘,聽到了這把特殊左輪的三聲清脆碰撞聲,然後瞄準了木製的巡守員箱,拍下扳機,於是產生了約有五磅的撞擊力量。
“奶油”因為這噪音而輕輕地跳了起來,不過這匹馬的反應還不算太糟。子彈呢?迪米區注意到六公尺外的那具箱子已經被擊碎——這證明了他還記得如何射擊。
“不錯吧?”胡尼卡特問道,“這種單發動作的軍用手槍是世界上平衡性最佳的手槍。”
“的確,”波卜夫同意道,“它非常棒。”然後轉身,看見胡尼卡特正坐在他的馬上,不過就在三公尺外。這簡單,這位兩國安會官員再度扳起擊錘,轉身瞄準了獵人的胸部,並在獵人因一時驚訝而還來不及採取動作之前扣下了扳機。獵人的眼睛睜著老大,也許是不相信這種不可能的事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也許是因為子彈的強力撞擊,但這都已經無關緊要了。子彈直接射入心臟,獵人的身體直立在鞍上幾秒鐘,眼睛仍舊是驚訝地張大著,然後便軟弱無力地跌下馬來,落入草叢。
迪米區立刻下馬,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對方身旁,以確定胡尼卡特已經死了。然後他把傑若米的馬鞍卸下,上面沾滿了它主人的血跡,然後又移除韁繩,迪米區非常訝異,因為它居然沒有咬他,不過畢竟馬並不是狗。之後他用力地拍這匹種馬的臀部,馬匹受驚向前直奔了五十公尺,然後就停下來,自顧自地吃起草來。
波卜夫重新登上“奶油”,然後調轉馬頭朝北而去。他回頭看,還能見到“計畫”建築物透著亮光的窗戶,不知道那裡的人是否會想念他和胡尼卡特。也許不會,他猜想,而這時他也接近了那條州際公路。在西方應該有個小村莊,不過他認為巴士站才是最佳的所在,或許他可以搭上便車。但之後要做什麼?其實他也不確定,不過他一定得儘快遠離這個鬼地方。波卜夫並不是個信仰上帝的人,他的成長環境和教育並沒有導引他往那個方向走,對他而言,“上帝”這個字眼只在罵人時有意義。不過他今天倒是學到了一些重要的東西——也許他沒機會知道上帝是否存在,但惡魔的確是不少,而他還為他們工作;從他成為國安會的年輕上校之後,還沒像現在這麼恐懼過。
第三十六章 必要的飛行
恐懼和驚慌同樣地糟糕;自從擔任外勤官員以來,波卜夫還未曾經歷過真正的恐慌——緊張倒是有過,特別是在他剛開始工作時,不過後來在他的專業領域,他已逐漸變得自信,技巧也成了他的安全保障,像是床溫暖的被子,讓他的靈魂得以平靜如常。然而今天不同。
現在他身處異地;雖然他是個屬於城市的人,在任何一個這樣的地方,他都知道如何在幾分鐘內消失,而且是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世界各地的警察都找不到他;不過這裡並不是城市。他在距離巴士站約一百公尺的地方下馬,卸下馬鞍和韁繩,然後放輕腳步,翻過鐵網走到巴士站。他發現那裡空無一人,空白的牆上沒有任何時刻表,而且整個建築十分簡陋,完全以水泥灌漿而成,覆蓋著用來抵擋冬季風雪的厚重屋頂,或許還曾經經歷過他曾聽過卻沒見識過的龍捲風;連長椅都是混凝土做的。他暫時坐了下來,整理剛剛所受到的衝擊。在他的生命中,從未有過如此感受——這種恐懼;如果這些人打算殺害百萬人——不,是數十億人,那他們當然不會對他的死眨一下眼。他必須離開這個鬼地方。
在到達車站後十分鐘,他看了看錶,懷疑這個小時內是否會有巴士經過。如果沒有的話,那會有車子經過嗎?也許——他走上路肩,舉起了手;車輛以每小時一百三十公里的速度透過,他們幾乎沒機會在黑暗中看見他,更別說踩煞車停下來。不過十五分鐘後,有一部福特卡車慢慢地靠向路邊。
“老兄,你要到哪兒?”司機問道。他看來是位農夫,也許有六十歲了,臉和脖子都留下許多因曬多了午後陽光而產生的皺紋。
“下個城鎮的機場,你能載我去嗎?”迪米區邊說邊坐進去。那駕駛並沒有綁安全帶,這或許不合法,不過為了離開這裡,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當然,反正我得從那個交流道下去。您貴姓?”
“喬——喬瑟夫。”波卜夫說道。
“嗯,我叫彼得。你不是這附近的人吧?”
“不是,我是英國人。”迪米區繼續說,試著調整腔調。
“噢,是嗎?你怎麼會來這裡?”
“公事。”
“哪一類的?”
“我是一名顧問,有點像是掮客。”
“那你怎麼會在這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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