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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遊民吃驚的是,大房間裡居然還有任人自取的早餐,包括炒蛋、鬆餅、果醬、培根。面對這樣豪華的早餐,有些人甚至還記得要用餐巾紙━━這一切都透過監視器被監看著。
吃過早餐之後,把他們送到這裡來的人終於露面了;他表示等大家都把身子弄乾淨了,就會找乾淨的衣服給他們換。
“這是什麼地方?”問話的是四號;對工作人員來說,這個號碼就是他唯一的意義。四號很清楚,這絕對不是一般的遊民收容站。
“本公司正在進行一項研究。”戴著面具的工作人員說,“而各位先生是我們研究計畫中的一部份,必須留在這裡一陣子。在這段時間裡面,我們會提供乾淨的床鋪、衣服、良好的食物以及醫療照顧,還有━━”他開啟牆上的一扇櫥門,“喝不完的酒。”原來,在壁櫥裡有各種葡萄酒、烈酒與啤酒,還有玻璃杯、水、調酒器和冰塊。
“你是說我們不能離開?”問話的是七號。
“我們希望大家留下。”他故意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然後指著酒櫥,眼中滿是笑意地說:“有沒有人想喝點酒提提神啊?”
對於這些人來說。一早就喝酒根本不是問題,更何況這些平日無錢一嘗的好酒,對他們更是極度誘惑。加在酒裡頭的藥物無色無味,沒人喝得出來。大家又躺回床上去,每張床邊都有一部電視機。又有兩個人決定去浴室衝個澡,甚至有三個人還颳了鬍子;當他們從浴室走出來時,看起來倒還頗為人模人樣━━至少現在是人模人樣。
在建築物另一頭的監看室裡,亞契醫生調整著各個攝影機的角度,好讓每個“客人”的舉動都能一目瞭然。
“一切都按照計畫進行。”她說,“他們的血液即將導致一場大災難。”
“是呀,芭。”基爾格醫生同意,“三號看起來狀況特別不好,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他弄乾淨些?在他還沒……”
“我想我們應該試試看。”芭芭拉·亞契醫生說,“我們不能搞砸這次實驗。”
“對,而且如果太早就有人死,對士氣也會有不好的影響。”基爾格補充道。
“‘人算是什麼東西?'”她引述著,並輕聲地冷笑。
“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他笑著說,“有一點我倒是覺得很奇怪,他們這趟找來的傢伙怎麼全是男的?”
“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身為女性主義者的亞契醫生立刻毫不留情地反擊。不過基爾格知道現在不是抬貢的時候,他把目光從螢幕移開,拿起一份從總部送過來的檔案━━“客人”們必須細心對待,給他們食物、保持清潔,並提供各種酒類以維持他們身體功能的正常運作。對於流行病學家來說,這些實驗物件並不理想,因為他們都是嚴重的酒精中毒者。當然,選這些人的最大優點在於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的失蹤,即使是他們那些“街友”也一樣。基爾格心想,就算有人發現他們失蹤了,也不會為此去向有關單位報告━━即使真的有人去報案,紐約市警察局也不可能認真去尋找。
根本不會有人關心這些遊民。亞契和基爾格都同意,他們的“客人”事實上都是已經被這個社會除名的人,雖然不像當年希特勒把猶太人“除名”那麼激烈,但結果卻是一樣的━━希特勒可能還比較公平些。人到底算是什麼?照亞契看來,人類雖自命為萬物之靈,卻往往比那些實驗室裡的動物還要沒用━━至少她還會為免子與老鼠感到難過。基爾格對此則感到相當有趣;就一個單獨的個體來說,他也不在乎他們,但他認為應該從大處著眼,因為人類這整個物種才是重點,不是嗎?他們的“客人”只是一些將被生存競爭淘汰、不需要存在的低等個體;而他自己則屬於適者生存的那一群,亞契也是,儘管她那套性別政治論是如此地可笑。基爾格把這一切都想了一遍之後,就繼續埋首填寫實驗檔案。明天他們就要開始作身體檢查了,那一定很有趣。
第二章 出發
前兩個星期都愉快地度過了;現在的查維斯已經可以輕鬆地跑上五哩,做到規定的伏地挺身數量,打靶的成績也已強過小隊裡的半數人,不過還是比不過康諾利與漢克·帕特森━━這兩個傢伙八成是含著手槍出生的。為了追上他們,丁決定每天打靶三百發;也許可以找個槍匠幫他把槍改得更順手一些,例如讓扳機更輕、更平順點。據說,SAS有一名團部武器官當年就是直接向山姆·柯特學藝的,也許可以幫上忙。不過這些想法其實也只是說說而已,因為手槍只是他們的備用武器。隊裡的每個人都能在第一時間舉起他們的H&K制MP━十衝鋒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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