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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有他們自己的一套:“小威利”現在必然已在波普空軍基地的運輸機上等待著,如果這架飛機真的降落在拉傑斯,拯救行動就會立即展開,到時需要擔心的是:在壞蛋被擊倒之前,會有多少好人一超陪葬?克拉克與拜倫上校的部下合作過,他知道一旦他們衝進飛機,至少會有三個傢伙沒法子活著走出去。問題是會有多少無辜乘客死於槍戰中?
在一架客機機艙內交戰開火,簡直就像在小學校園裡展開槍戰一樣━━機艙甚至比校園還要擁擠。
劫機者正在進行討論,對於機艙內部的其他事情並不太關心。就某個角度來看,這樣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駕駛艙是最重要的地方,但是你也得注意一下客艙裡的其他人才行,因為你永遠不曉得飛機上會有些什麼人。當然,現在客機上早就沒有空安官,但是條子們還是會帶著槍搭飛機━━好吧,也許在國際航線上不會有這種事。但是在恐怖活動這個“行業”
裡,笨蛋是很難生存的,就連聰明人也不一定都能全身而退。菜鳥人員、衝動的任務、拙劣的情報、憤怒與挫折感;以克拉克看來,事情正在惡化中。一個歹徒的左拳頭在空中揮舞著,好像想把這個世界扭轉過來一樣。約翰緩緩轉身,再度與丁目光相對;他輕輕地搖了一下頭,而丁則揚了揚眉毛。
艙內的氣氛有了改變,事情似乎要惡化了。二號歹徒走入駕駛艙,在裡面待了幾分鐘。
約翰與亞利司特打量著剩下的一名劫機者;他站在左側走道,盯著前方的地板。兩分鐘後,他突然像觸電般地猛轉頭,看著飛機前方;結果什麼事都沒有,駕駛艙還是沒有動靜。他探頭向前,試圖探知駕駛艙內其他夥伴的狀況,臉上的表情混雜著控制他人生死的權力感,以及前途茫茫的無助感。最後他還是決定留在原地,悻悻然地繼續監視著乘客。
二號歹徒重回頭等艙。看來他們只有三個人,約翰告訴自己。三號的表現太不冷靜了。
真的只有三個人嗎?他得好好想一想。如果當真如此,那就證明他們真的是菜鳥。克拉克想著:如果是在平常的狀況下,像警匪片式地制伏歹徒會是個好主意,但目前是在北大西洋上空三萬七十尺、時速五百哩的飛機上。如果這三個傢伙夠冷靜,就應該讓這架只有兩個發動機的飛行怪獸先降落在地面上。不過他們實在不太冷靜;他們能保持理性嗎?
二號歹徒原本在監視右排乘客的動靜,現在卻走向三號歹徒,兩人低聲交談。克拉克雖然聽不清楚,但從表情也能看出他們的談話內容。二號一面講話,一面用手指著駕駛艙。
情況愈來愈糟。約翰得出結論:他們三人當中沒有人能全權掌控一切。現在是三個沒目標的“自由球員”帶著槍控制著一架飛機:這下可糟了。克拉克對於恐懼並不陌生,他這輩子遇過許多令人心驚膽跳的場面,但通常都能控制住局面,或者至少逃離危險情境。和現在的情形相比,他突然發現這種“可以控制場面”的感覺真是格外令人懷念。他閉上眼睛,作了一個深呼吸。
二號看了亞利司特旁邊的女士幾秒鐘,又把目光移到旁邊的位子上。亞利司特臉上表現出一副力持鎮定的表情。
“什麼事?”雙方對望了一會兒之後,英國人開口了,而且是用最有教養的聲調。
“你是誰?”二號問。
“亞利司特·史丹利;我告訴過你的朋友了,老哥。我的護照放在旅行袋裡,如果你想要檢查的話。”亞利司特表現得就像是一個害怕得不得了的普通旅客。
“拿出來給我看!”
“是,先生。”這位前SAS少校以優雅的動作解開安全帶,起身開啟頭頂上的行李廂,拿出他的黑色旅行袋。“我可以開啟嗎?”他問。二號點了點頭。
亞利司特拉開袋邊的拉練,拿出護照交給劫機者,然後坐回椅子,把袋子抱在胸前,雙手微微地發抖。
二號翻看了一下護照,然後把它還給亞利司特。接著他又用西班牙語詢問坐在四A座位上的女士;克拉克聽到他似乎在問她的丈夫在哪裡,而她則一直保持著先前的鎮定。不過二號明顯地對答案極度不滿意,他氣沖沖地對三號說話。亞利司特舒了一口長氣,輕輕轉頭環顧四周━━他這個動作看在外人眼裡,就像是想尋求保護一樣━━最後與約翰交換了眼色。
雖然亞利司特的手並沒有動,臉上也毫無變化,但約翰還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也對現在的局面演變感到不妙,而且還被兩個歹徒包夾著。一會兒,亞利司特舉起右手撥弄頭髮,同時用手指在耳朵上方輕輕敲了兩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