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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斤斤計較於那幾千塊的子彈錢?當然羅,這就是官僚的心態,那些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人認為,如果每份檔案不能好好地簽名畫押,蓋上大印再歸檔的話,那簡直就是世界末日了。至於那可能會造成某些人的不便━━對不起,那是你家的事。所以嘛,他,約翰·特倫斯·克拉克,有著超過三十年經歷的中情局外勤幹員,這一行裡的傳奇人物,也就只有乖乖地窩在自己那昂貴的辦公桌後面,關上門處理那些任何有點自尊的會計都不願意處理的公文。除此之外,他還得監督那些真正重要的事,並且作出判斷;不過,這倒是有趣也有意義多了。
其實,預算這件事也並不是那麼地讓他傷腦筋。他帶的人總數不到五十個,由於每個人的薪水都是按照軍方的標準給付,再加上虹彩部隊成員的房租已由多國政府提供的經費支付,因此由他經手的薪津支出也不過了二百萬美金而已。只是,由於美國軍人的薪水比他們的歐洲夥伴要來得好,使得約翰覺得有點困擾,不過他也無能為力。總地看來,虹彩部隊計程車氣就如他所預期的高昂,“精銳部隊”的頭銜在這些人的心態上產生了正面影響,尤其他們又幾乎是天天接受訓練,而軍人就是喜歡接受訓練和執行任務。
到目前為止,只有一點點的不協調,那就是由於兩件任務都由查維斯的第二小隊完成,因此使得第二小隊的人有點過於自鳴得意,也讓彼得·寇文頓的第一小隊既羨慕又嫉妒。所幸第一小隊在體能和射擊訓練上略為領先第二小隊;其實也只不過是毫釐之差,但這些人就是喜歡這樣,他們拚命練習。為的就是那零點五個百分點。這種競爭甚至激烈到連誰早餐吃了什麼,或是晚上作夢夢到什麼都成了競爭的一部份。然而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種良性競爭,而且也絕對是對他們的對手相當不利的一件事。
比爾·陶尼也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仔細閱讀著有關前一晚滋事的那些恐怖份子的已知資料,其中漢斯·佛胥納與佩特拉·多特蒙的身份已經透過指紋監定獲得確認。奧地利警方早在攻堅行動之前就已經向德國聯邦警察(BKA)提出查詢要求,而他們也馬上就一頭栽進這個案子的調查行動裡。他們一開始就鎖定曾經駛進奧斯特曼家的車子,然後根據租車人的身份證明追查下去,想要找出他們在德國的落腳地點。陶尼提醒自己,他們是有可能在德國落腳,但也可能不是。至於另外四個人的身份,就比較難以查證,現在他們的指紋都已經被輸入電腦,以便進行比對。對於這四個人,陶尼同意奧地利警方的看法,他們認為這四個殺手級的人物很可能是來自前東德━━那地方看來似乎正在變成一個充滿各種脫軌政治思想的大雜膾;從共產主義轉變為新納粹主義,其間卻又徘徊著一些過往政經模式的忠實信徒,而單是這些殺手,就已經夠讓德國警方頭痛了。
然而這事件一定有某種政治因素存在。佛胥納和多特蒙終其一生都是不折不扣的共產主義信徒;就像他們那一代的恐怖份子一樣,他們都成長於前西德的中產階級家庭,一輩子都在為追求完美的社會主義社會或說是類似的迷思而奮鬥,所以他們才會入侵像奧斯特曼這種高等資本主義份子的家。但他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陶尼拿起一疊發自維也納的傳真,爾文·奧斯特曼在事件落幕後長達三個小時的偵詢過程中告訴警方,這批人要的是一個可以進入國際金融交易系統的“圈內人特別密碼”。但問題是真的有這種密碼嗎?陶尼自己認為應該是沒有,不過確認一下又何妨?他拿起電話,打給一個叫作馬丁·庫柏的朋友,這人曾是MI━六的成員,現在則在倫敦金融區勞埃德保險公司那棟醜呆了的大樓上班。
“庫柏。”一個聲音在電話裡響起。
“馬丁,我是比爾·陶尼。你今天早上過得怎樣?”
“還不錯,比爾。那你呢?最近在忙些什麼?”
“老兄,我還在領女王的薪水。是份新工作,相當機密。”
“我幫得上什麼忙嗎?老兄。”
“其實只是個笨問題。在國際金融交易系統裡有沒有所謂的圈內人管道,而且是需要有特殊密碼才能進得去的?”
“我還真他媽的希望有這麼一個管道呢,比爾。這樣我們的工作就簡單多了。”這位前英國秘密情報局駐墨西哥市站的站長答道,“你的問題到底是什麼?”
“不大確定,只是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好吧,說起來在這個階層的人都會有某些私人關係,也常會彼此交換一些訊息。但我覺得你說的是一個更有組織的東西。一個只有圈內人才知道的交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