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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將近十年,森鷗外和福澤諭吉再次在因緣之地會面。
老舊教堂的位置靠近郊區,加上外圍有一些看起來陰沉沉的樹林,一般上不會有人發現這一處秘密基地。
木屐鞋跟接觸地面的聲響迴盪在空蕩蕩的建築物內,福澤諭吉停留在了某間木質大門前面,腰間長劍劍柄處的流蘇隨著他的走動微微晃動。
窗外昏黃的夕陽透過窗戶落在地面上,各種各樣的色澤折射之後混合成一團,福澤諭吉推開了門,看見了揹著手站在窗邊看向外面的森鷗外。
自從十年前合作關係崩裂之後,這兩位掌控著橫濱兩個時段的男人許久未像這樣會面了。
“福澤閣下為了什麼而來?”森鷗外明知故問,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只不過微微攏著的手下一刻就能抽出手術刀,輕鬆地帶走一個毫無防備者的性命。
福澤諭吉並不畏懼,他站立,任由光影在他身上流連:“為了日和。”
森鷗外從窗邊離開,沿著牆邊的陰影慢慢走著,站立在了福澤諭吉的正前方。
“哈,福澤閣下對小日和的稱呼還真是親暱。”
“與你無關。森醫生,到此為止了。”福澤諭吉冷聲打斷了他的發言。“日和願意恢復記憶,你沒有阻止她的資格。”
森鷗外面色不虞:“福澤閣下,我認為日和殿恢復記憶對橫濱又或者是整個日本都沒有好處。”
他動用了異能力,愛麗絲出現在身邊,只不過和平時小洋裝的姿態不太一樣,神色冷漠手中的巨大針筒彰示著危險性。
森鷗外的手很自然的搭在了愛麗絲的肩膀上,朝著福澤諭吉繼續說道:“保守派想要利用她對鷹派的恨意,不論俄羅斯的那個組織救下她是為了什麼,我認為沒有必要順遂他們的意念。”
“——脫離了過去那段回憶的日和會比曾經快樂的多。”
福澤諭吉不為所動:“她有自己判斷的能力。”
森鷗外笑了笑:“還是說,閣下是在擔憂失去了和你過去經歷的日和會比較喜歡我麼?”
福澤諭吉聞言,微微揚起下巴:“森醫生,就算是失去了記憶,日和仍然對你抱有恨意,請你明白這一點。”
“……”
兩個男人都沉下了臉,談判在三言兩語之間崩裂,和當初與謝野晶子的情況相同,戰鬥一觸即發。
森鷗外抽出手術刀抵擋住福澤諭吉的劍:“我是為了橫濱。”
福澤諭吉的語氣帶上了怒意,他用的力道更大了一些:“你是為了你自己。”
就在劍拔弩張的氛圍中,森鷗外長外套口袋中的手機鈴聲作響,兩位心照不宣的拉開了距離。
“……首領,立原他被敲暈了,神宮大人不見了。”
森鷗外放下手機,看向持劍的福澤諭吉。
他臉上短暫的露出了鮮少能見到的有些錯亂表情,又很快閉了閉眼睛,調整了神色:“福澤閣下就是為了之一步棋才在這裡約見我麼?這是公然挑起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的戰爭?”
福澤諭吉不受他威脅:“這是我的私人行為,和武裝偵探社無關。”
森鷗外咬了咬牙,抬起手向著手機另一邊吩咐:“讓中也君立刻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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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的兩位目前正在按照規劃路線逃離,地點是港口黑手黨監視範圍之外的某個港口附近。
神宮日和本來是想帶著江戶川亂步走新幹線,只不過走到一半,覺得還是要給獵犬和港口黑手黨添點堵,所以臨時改變了路線。
地形不是很好走,老舊的房子和各種各樣的雜物堆積在一起,時不時就會堵住去路。
神宮日和利落的從高處翻下,落地用曲肘撐地稍微做了支撐,一邊陳述著事實:“條野採菊應該很快就能發現我並不是去了港口黑手黨,他作為獵犬也不收到地區限制,追到並盛町也有可能。”
神宮日和捻了下指尖,仰望著仍然站在高處的江戶川亂步:“從上面跳下來吧,我會好好接住你的。”
江戶川亂步揹著光看不清表情,聞言側了側頭:“直接跳嗎?這可真是超出了我的推理範圍誒。”
神宮日和聳聳肩:“放心好了,不論怎麼樣都不會讓你受傷的。”
他們挑選的這條路要透過廢棄城區,而港口黑手黨也已經開始了搜查,魚龍混雜的地界更好隱藏自己。
少年向前輕輕一躍,神宮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