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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第一顆子彈還算有準頭,那麼第二顆子彈已經就是毫無目標可言,那一顆子彈不但沒有落到汪洋現在的位置,反而仰首向天空進行了射擊,原因很簡單在於他幾乎和汪洋同時進行擊發,但不可思議的是汪洋似乎背上長了眼睛,在他擊發的那瞬間伏了身子,然後以幾乎完美的方式轉過了身,抬手就射,偏偏子彈就像長了眼睛一般立刻奪去了他的所有生機。
美軍幾乎是死不瞑目,他沒見過像這樣的射手,可能聽都沒聽說過,不過他只隱隱記得汪洋轉身的那一下,看著那雙帶著血色的雙眸,他就如置冰窯感覺殺氣橫天,而汪洋急轉瞬止,射擊的精準和判斷力也讓他知道自己死得不冤,他傷心是這小子竟然開始扮豬吃老虎玩了他一把,要知道對手有這樣的射擊能力他是死也不會衝上來的。
時間瞬息而過,但戰鬥中瞬息之間就可以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汪洋沒時間想他開始是不是扮豬吃老虎,他只知道現在大腦處於一種極其亢奮的狀態,在將這個美軍解決之後,他的身體已經向前撲了出去,山坡極陡,他正面俯地,如惡虎撲食的躍出讓他可以向下滑行很長的一段速度,而他盯死的敵人就他的前面。
原本在汪洋正下方是一個南朝鮮士兵,他幾乎是在驚駭地看著美軍倒下同時,就發現一個身影向他的所在位置閃電撲來,那向下疾衝的身影讓十餘米的距離變成了咫尺之遙,他下意識地站立扶槍,準備射擊,可是那飛速而來的身影卻比他更快,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在了他的頂門之上,槍響身體被撞飛幾乎是同一時間發生。
鮮血像噴泉似的狂湧,濺滿了汪洋的軍服,可是他的目光卻冰寒如刺刀冷鋒,他右手使勁將敵人一把抓起護在了身前,噠噠噠數聲槍響在左側射來,剛剛死去的南朝鮮士兵身上再多了四個槍眼,敵人明顯被汪洋的一連串動作嚇傻了,只能被嚇得尖吼狂呼地開槍亂射,當手中的槍卡巴一下脆響,可憐的敵人才發現子彈已經打空,他立即發出了絕望的慘嚎。
汪洋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的冷靜,也不知道如何會變得如此冰冷沒有一點感情,生命這一刻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他甚至很清楚地發現自己的腦海裡浮現出許多數字4、3、2、1、0……
敵人沒子彈了!
一隻黑洞洞的槍眼從死去敵人的脅下伸來,子彈打完敵人就只剩下死路一條,血腥的殺戮沒有任何的情面可講,槍響魂飛魄散,汪洋似乎從來不浪費一顆子彈,他的子彈就彷彿死神的鐮刀,一經碰上你的身體,奪走就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轉瞬間,六個敵人在汪樣的槍口下亡魂,但汪洋沒有片刻的猶豫,他身體一滾,藉著衝勢就站起了身體,像一頭矯健的非洲烈豹再次撲向了他的食物。
毫無疑問,看著周邊的友軍一個個倒下,僅剩下的兩個南朝鮮士兵已經完全崩潰,見過牛B的,沒見過這麼離譜的,面前的志願軍戰士就像是一個天降的殺神,沒有人可以擋住他前進的腳步,一切阻礙在他面前是那樣的不堪一擊,他們那弱小的戰力在他的眼裡簡直渺小得仿若滄海一慄。
看著汪洋向他們疾衝而來,一個南朝鮮士兵的精神已經被嚇得失去了任何的理智,他發狂似的,不要命一般的對著汪洋衝來的身形就是噠噠噠的一陣猛射,口裡卻發出了失魂落魄的狂呼,生命誠可貴,誰都無比清楚。
可是他在殺戮那些志願兵戰士時他沒有想這些,他在凌辱那些志願軍女戰士時他沒想到這些,但在汪洋憤怒堅決的血腥殺戮中卻明白了這個道理,他真的想活下去,雖然他已經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但不妨礙他想活下去的努力,他只求自己射出的這一匣子彈讓他有一線生存的可能。
但是弱小的羔羊怎麼可能在雄獅面前咆哮,面對兔子的色厲內荏,他換來的卻是萬獸之王的輕蔑一擊,一顆子彈幾乎不容置疑地問候了他的頭顱,轟的一聲異響,大腦如同爆開了一般,大便失禁的南朝鮮士兵就不得不無助地倒下了身體。
他解放了!再也不用考慮生存的問題,而最後的恐懼卻留給了他的同伴。
其實,這時汪洋已經知道槍裡絕對不會再有一顆子彈了,他離僅剩下的那個南朝鮮士兵已經只有數步之遙,如果那個南朝鮮士兵鼓起勇氣向他開槍,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躲開,但他只要看到那個南朝鮮士兵滿臉驚恐,目光泛散的模樣,他知道這一切的擔心其實是多餘的。
不要說向汪洋開槍,此時的僅剩下的那個南朝鮮士兵連看一眼汪洋的勇氣也沒有了,一個打九個,而且是在被團團圍住的情況下啊,這不是神是什麼?神的威嚴又如何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