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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隔壁桌上的客人,音量壓得很低。
陶濤象受到了什麼奇恥大辱般,大眼睛瞪得圓圓的,“天,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樣問。現在是旅遊淡季,都有客人大老遠開車過來。如果旺季過來,客人可以從這排到停車的地方,一等就是兩小時,可是沒一個人埋怨。”
左修然被她講得都有些罪惡感了,“這家餐廳很出名?”他來青臺之前,稍稍瀏覽了下青臺的旅遊攻略,沒看到關於這家店的介紹。事實他懷疑這家店在青臺的旅遊圖上是否存在著。
“來青臺不來這家店,就等於白來了。別看外面那些餐廳掛著這個正宗那個特色的,最地道的青臺海鮮和小吃,唯有這裡,別無分店。”
左修然很識時務地保持沉默,催眠自己坐在高雅潔淨飄著音樂的五星級餐廳,忽視眼前油汪汪的桌子、粗劣的碗筷。
餐廳點餐也很特別,不是服務員拿著菜譜過來,而是客人跑到廚房,在一個巨大的養著各類海鮮的水箱前,挑選自己想要的。
既然是陶濤請客,吃什麼當然是陶濤做主,她也沒給他發言的機會,一個人跑去廚房。
“今天的梭子蟹好大好新鮮。”她雙手比劃著,眼角彎如新月。
“我們今天。。。。。。喝點白酒吧!”左修然用商量的口吻對陶濤說。白酒雖然傷胃,但喝一點可以殺菌。
“吃海鮮,喝白酒當然好,可是車誰來開呢?”陶濤秀眉一揚。
左修然摸摸鼻子,有一種上了賊船的無奈。
真的沒要多等,菜上得很快。烤魷魚、烤子魚,爆炒海瓜子,清蒸海螺、梭子蟹,整條鱸魚剖開,去掉了骨頭,包裹上京蔥油炸,肉質細嫩,沒有刺,蛤類、山菌和豆腐煮湯,清清白白,爽口宜人,主食是一大盤結結實實的煎餅,裹上油炸的小蝦,咬起來又香又磨牙。
左修然真的被折服了。
結賬時,店老闆主動把零頭拿掉,送上兩包溼紙巾,淡淡地說了聲“好走”,而不是“歡迎下次光臨”。
“其他餐廳把精力都放在環境和餐具上,這裡單單專注於食物,所以東西才這麼好吃。”陶濤說。
左修然完完全全贊同,“我們下去走一會吧!”他真的太飽了,現在回到車上,根本沒辦法坐下來。
“你可以嗎?”陶濤拉上外套的帽子,看看他半敞的西服,問道。
左修然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兩個人順著山坡走下去,沙子很軟,海里的風浪很大,但礁石擋住了海水的沖刷,浪花在靠近岸邊時便放緩了,只留下細細碎碎的撞擊聲。
“這裡離市區遠,不是對外開放的浴場,但夏天還是人滿為患,又能游泳,又能吃海鮮,一舉兩得,還有許多家庭晚上會到這裡露營,我和同學來過一次,坐在沙灘上聽潮聲,看星星,好象很浪漫,可是蚊蟲很多,一夜都沒怎麼睡,回去就感冒了,足足掛了一個星期的鹽水。”
陶濤彎下腰,捧起一串海水,“哇,水溫真涼。”
“男同學還是女同學?”這個季節漫步在沙灘上真的不是享受,他把衣領豎高、鈕釦扣好,還是感到海風象長了腳,從衣縫裡往裡鑽,心口涼嗖嗖的。
“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與你有關係嗎?”她反問道。
“當然有呀!女同學當然就不要深究了,如果是男同學,哼哼,你爸媽沒告訴你男女授受不親嗎?”聽一個小丫頭說露營、數星星這些事,好象是好多好多年以前的事了。象他這樣的男人,已習慣在酒吧或咖啡廳,慢慢地晃著杯中的液體,與對面的女人玩四目相對,某種情感只需意會不必言傳。
陶濤失笑,“你是我爸還是我媽?”
左修然斜視著她,“我到忘了一件事,你昨晚在哪過夜的?你家在聽海閣,為什麼會打車從外面趕過來?”
陶濤一怔,笑意僵住,“我愛在哪過夜是我的自由。”
“小姑娘家要潔身自好,不然以後找不到好婆家。”他冷哼一聲,鼻子好癢,象是要打噴嚏。
“小姑娘?”陶濤噗地笑出聲來,“我不做小姑娘已經很久了。”
“阿嚏。。。。。。。”猛吸了一口海風,耳朵嗡嗡作響,他打出一個個大大的噴嚏。“你剛剛說什麼?”
“左老師,你很冷吧!”陶濤注意到他的嘴唇都凍青了。“我們還是回車裡。”
他點點頭,不敢太逞能。如果知道來海邊,他該多穿件衣服。
上了車,把窗門緊閉,臉色才慢慢迴轉。陶濤看了下手機,下午時間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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