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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間。”一個非常熟悉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陶濤疑惑地瞪大眼,看著門緩緩地開啟,像定格的畫面,一點點出現。兩隻緊挽著的手臂先躍入她的眼簾。她的目光慢慢向上移,跳到嗓子眼的心硬的像鉛塊,堵得嚴嚴實實的。
只要視力不錯的人,都能看出站在門口的兩人是什麼關係。只是另一個臉上多了些歲月的痕跡,頭髮被刻意染成了銀白,更襯出高雅的氣質。兩人的面容、身材、眉宇之間, 活脫脫就是一個模子鑄成的。陶濤艱難地眨了下眼。
“很意外是嗎?”許沐歌看著陶濤,一對俏眸充滿了得意。
白髮女子拍拍許沐歌的手,溫和地衝著陶濤笑了笑:“沐歌,這大概就是修然的朋友。”
“朋友?修然他難道會來真的?”許沐歌一揚眉,笑了,笑得很譏誚。
陶濤的心在一個無底洞裡往下掉,晃晃悠悠。
白髮婦人不解地看向女兒:“沐歌,你們認識?
“修然以前的助手,她……也是華燁的前妻。你知道修然那性子,就愛胡鬧。我讓他別碰她,如果華燁愛我,終會回到我身邊的。修然調皮,不聽,硬說要逗逗她……”
“你和左修然究竟是什麼關係?”溫度這麼舒適,陶濤卻手足冰涼。他用盡全部心力才平靜地問出這麼一句話。
許沐歌嘴角嘲諷地看向陶濤:“要不要我提示下你來猜呢?還是直接給你終極謎底?”
“許沐歌,你不要太過分。”左修然想一陣風似得從外面颳了進來,他一把推開許沐歌,擋在陶濤面前。
“修然來了,那就讓修然來介紹下我和他是什麼關係!媽,我們來這邊坐下。”許沐歌拉把椅子坐下,從容而又優雅地疊起雙腿,彷佛是坐等好戲上演。
“修然?”白髮女子皺起眉頭,保養適宜的面容上罩上一層寒霜。
“媽,你怎麼把這個女人叫過來了?”左修然轉過身來看陶濤,“陶濤……”
陶濤像個夢遊患者一樣,怔怔地看著他。他喊白髮女子“媽媽”,許沐歌也喊她“媽媽”,他們是什麼關係?華燁說過許沐歌有一個會畫畫會做陶藝的媽媽,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左修然說他有兩個姐姐,一個同父異母,一個同母異父。曾琪告訴過她,左修然雖然是騰躍董事長的繼子,可誰都知道實際上他是一個偷情的證據。
電光火石間,她什麼都明白了。
他初來青臺,她去海晶九點接他,在走廊上遇到許沐歌,剛好趕上那一場“巧合”的外遇誤會。
他開車載她經過海岸線超市,讓她看見華燁坐在超市裡面與許傑把酒換盞。
左修然帶她去健身,遇到正在相親的許沐歌。她介紹他們認識,明明是姐弟,他卻裝作如陌路人,演技堪稱一流。
做了他助手的三個月,他的溫柔、體貼與周到,他不著痕跡的誘惑,在她心裡裝著華燁時才刀槍不入,等她被逼到了絕崖邊,和華燁離婚了,他才開始在心中佔據一席之地。可這只是開始,他在除夕那夜,直接坐車來桂林路只要她,然後大張旗鼓開始了對她的追求。誰告訴他她恢復了自由身?繼續攻城掠地,不過為確保她和華燁再無複合可能。
兩姐弟天衣無縫的精心謀劃,一步步讓本已疏離的她與華燁越走越遠,也一腳踏進另一個男人的柔情陷阱。
若她不是被設局者,她也要為這盤誘敵深入的無間道大劇喝上一聲彩。如今,塵埃落定,他帶她來見需見的人,大戲也已落幕。有恩的報恩,有仇的報仇,恩怨情仇皆已了,不必再糾結他們之間再有人和分贓不均的糾葛,她早該鞠躬下場了。
“我想我可能走錯房間了。”陶濤用最後一點力氣,緩緩站了起來,甩開左修然的手,搖搖晃晃地向外走。
“阿濤,你聽我說……” 左修然面色大變,想要攔住陶濤。
“修然,今天媽也在,這件事我們姐弟倆有錯在先,我們確實該向小濤道歉,不過你玩得太過火了。”許沐歌一臉懇切。
“你他媽給我閉嘴!”他回頭對許沐歌大吼。
“媽,這些年,你到底怎麼管教他的?”許沐歌偏過頭看向左媽媽。
“修然,你坐下來,把這一切好好地說給我聽。”左媽媽抓住左修然的手臂。
在左修然回頭時,陶濤不知哪來的力氣掙開了他的手臂。走廊上寂靜得可怕,她走下餐廳的臺階,聽見她的高跟鞋和地面碰撞的聲音。
外面,暮色已深沉。馬路上拉生意的計程車來來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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