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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驚,“什麼?十七號就開學了?這麼早啊?”
“你們還要軍訓的嘛!”
一提軍訓我倒想了起來,“哎呀,差點忘記了,上高中時還要軍訓啊。以前記得上初中時因為非典的問題,軍訓被取消了,我們那個高興啊,聽人家說軍訓真的會死人的,傻站在太陽下,一站就是幾小時,那誰受得了啊!”
爸爸看出我不太樂意,在一旁敲邊鍾說:“嗬!是不是有些怕了?”
我一扭頭,“不就是軍訓嘛!受得了!有什麼怕的!”
很快,車穿過幾跳街道,又到了黃河沿了,透過窗戶我看到乾涸的河道里還真有幾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人在測量著什麼。“不會是這故黃河還真的要整修了吧?”我想。
“爸啊?故黃河?顧名思義,這裡以前是黃河嗎?我記得黃河離我們徐州還老遠呢!”
“這是古時候黃河在我們這留下的一條故道,由於黃河故道河床高出地面,堤岸殘破,河道淤塞,每逢汛期,故黃河水位高出地面3至7米,嚴重威脅著市區人民的財產安全。為此,徐州人民曾經進行過無數次艱苦卓絕的鬥爭。你聽說過蘇軾在我們這裡治理這故黃河的事嗎?”
我搖頭,“我聽說蘇軾是被貶謫到徐州的,聽說過他酒醉而臥雲龍山的事!雲龍山不還有那塊東坡臥石嘛!”
爸爸嘿嘿一笑,“關於蘇軾在我們徐州的事還有很多,以後找個機會你好好看看!”
對蘇軾興趣不大,我又扯到了這故黃河上,“你說每逢汛期,這河裡的水位就高出地面3至7米,可我怎麼沒見過啊?我只見到它幹得跟個糟老頭似的!”從小到大我還沒聽說過在這故黃河搶險救災的呢,九八年那場洪水印象很深,但那是發生在長江裡的。
“現在不行了,我們徐州人用水量太大了,而且汙染也挺嚴重的,這河都撐不住了,記得我那小的時候啊,這裡很漂亮,河裡還能抓到各種各樣的魚,還有人在河裡游泳呢!”
我看到前面有一堆一堆的農民工,知道銅牛也就要到了。
銅牛是一尊雕像,顧名思義,就是一座青銅做成的一頭奔牛。這一地帶已經自發形成了一個勞務市場,很多進城務工的農民工都會聚集在此,他們會在自己面前擺個木牌,上面寫著他們所能幹的工作。我們的畫室就是在路西的一幢樓裡的,這樓裡有很多不同的學習班,一到休息的日子裡,很多人便會到這裡來學習。有時候畫畫累了,我會趴到窗戶邊,看樓下人來人往。
很快,那頭蓄勢待發的銅牛在人群中出現了,下了車,我和爸爸便站到了銅牛雕像的跟前了。對面便是畫室了,陽光依然是這麼的強烈,我眯著眼睛左右看,拉著爸爸的手,趁著車少而過到對面。
正當我們準備上樓的時候,就聽到背後有人喊了一聲:“請你們停一下!”
我和爸爸停住了腳步,回頭時發現後面站著一位老人。他的樣子著實地嚇了我一大跳,因為他的臉上長了一塊很大的腫瘤,遮住了他很大一部分臉,那腫瘤最大的跟拳頭般似的,呈黑褐色,就像是結在樹上的黑色靈芝,看上去很是噁心。
他在看著我,眼睛在那些腫瘤中顯得很小,但眼神卻很不一般,看上去直令我發毛。
“請問您有什麼事嗎?”爸爸還是很鎮靜的。
“你這丫頭是徐州市第二中學的嘛?”他依然在看著我,目光鎖住了我,臉上的些黑色腫瘤隨著他說話而顫抖。
“嗯,是的,今天才報的名!你問這個幹什麼?”爸爸說。
我避開他的目光,開始上下打量他,他穿著黑色的平底布鞋,是手工縫製的,褲子是白色的,因為肥大而顯得有些鬆垮,上身則穿著一件藍色汗衫。從他的身上,我還聞到了很濃的中草藥味兒,看來他沒有少吃中藥。
他沒有再說什麼了,微微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邁著大步快速離開了。
我和爸爸對視。“他是幹什麼的?”爸爸問我。
“誰知道呢?”我悻悻地回答,“趕緊去畫室吧,這人不正常!”
我和爸爸的腳步聲迴盪在空曠的樓道里。
“那人為什麼問你是不是二中的啊?你有跟他說過什麼嗎?你認識他嗎?”
我連忙搖頭,“我不認識他!”
“爸爸,那人臉上長的是什麼啊?這麼噁心!”一想到那人臉上的東西,我就忍不住有想吐的感覺。
“那是一種病,臉上積聚著毒素,就在臉上生長出了一種毒瘤!像他這種情況應該趕緊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