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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人沒好報啊,我還聽說平田的房子正好在上次颱風破壞最嚴重的地區,現在他和老婆只能搬到三丁目的長屋那兒去了。”
“哈?那地方能住人嗎?”
“誰說不是呢。”那人吐了口煙:“不過要說最衰的,還是老婆揹著他出軌吧。”
“是啊,就那麼明目張膽的跟部長在樓梯那兒卿卿我我的,就是我們這些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啊。”那人也吐了口煙:“據說幾年前平田君放棄在東京的大好前途,特意回到家鄉來就是為了治子。當初治子能到這個公司來上班,也是靠著平田君到處低聲下氣去求人的關係。現在那女人卻為了錢和那個人渣部長整天搞在一起,在老公的眼皮底下做些苟且的勾當,真讓人噁心。”
封不覺聽著這兩個NPC的對白簡直震驚了,這劇本絕對是在毀三觀。平田秀一這傢伙何止是悲劇啊……房子被颱風摧毀,老婆和人渣上床,工作快沒了,錢似乎也沒多少,放棄了大好前途和青chūn結果什麼都沒換來,而且還終rì撞鬼撞妖的,這種貨還是早點自行了斷了吧。
“喂……那個隔間裡好像有人。”對話的兩人忽然把聲音壓得很低。
“被聽見了嗎……話說裡面是誰啊……”
“糟了……剛才經過辦公室的時候,平田君好像沒在座位上,會不會是……”
那兩人的聲音漸漸低到封不覺聽不見了。
他還在考慮著,這種局面下該怎麼走出去才好……沒想到,這個問題直接就被解決了,因為封不覺又一次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不可能吧!還來?”封不覺心道,“別告訴我這個劇本有四條或者更多的主線啊!這還有完沒完了?”
答案是,有,而且已經完了。
這一次,連繫統語音都沒有響起,封不覺眼前的景物也沒有變成CG,而是變成一面牆壁上的投影,這一秒,他已然身處一間四壁由水泥構成的房間裡,沒有窗戶,門也不在他的視線中。
當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突然就能看到顏sè了,耳邊那咔噠咔噠的聲音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此刻,封不覺正穿著一件jīng神病人的束縛衣,兩手在胸前橫向交叉,他的兩條袖子沒有袖口,繞過身體,在起身後相銜。他的脖子、腰、雙腿和腳踝都被特製的皮帶鎖釦緊緊箍住,將其身體固定在一張椅子上,整個人只能保持坐姿,連左右晃動都很費力。
而最讓他感到不舒服的,是他的眼皮被膠帶固定在眼眶上,無法閉合起來,此刻他只覺得雙眼乾澀、難受無比。
那咔噠咔噠的聲音,是他側後方桌上的一個小型放映機發出的,這臺裝置正對準著封不覺眼前的牆壁,投shè出黑白底片所拍攝的影像,而那影像的最後一個畫面,就是剛才的那個廁所。
啪,啪。
有人伸出手,在封不覺眼前打了兩個響指。封不覺將眼球轉了過去,看到一名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穿著一身款式很舊的格子西裝,那身衣服看上去很古板,但做工和麵料顯然很考究,說明其價格不菲。
那男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留著中規中矩的髮型,長相平凡,神情和善,不過他此刻望著封不覺的眼神帶著些許的疑惑。
“平田君,你還好嗎?”那人問道。
“你是誰?”封不覺回道。
那人神情微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迷你的手電筒,對準封不覺的眼球照shè,並湊近了觀察。
封不覺的眼睛被那光一刺激就更難受了:“嘿嘿!別這樣!太刺眼了。你到底是什麼人?醫生?”
“我是渡邊醫生,你不記得我了嗎?”那人問道。
“我怎麼來到這兒的?這是在幹什麼?”封不覺問道。
“我早就說了,醫生,你這是在浪費時間。”另一個聲音從封不覺背後傳來,那是他的視線死角,不過聲音的主人很快就從後面走上來。
那人大約五十歲上下,兩鬢斑白,面相兇狠果敢,穿著風衣,手裡拿著一支抽了一半的煙。
“橘jǐng部,請不要打斷我,現在很重要。”渡邊說道。
“切……”橘不快地把菸頭熄滅了,雙手插在口袋裡,目光如炬地逼視著封不覺,或者說,瞪著平田秀一。
“你記起什麼了嗎?平田君。”渡邊問道。
“我……”封不覺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目前能確定的是,剛才自己經歷的三段故事,全都是平田秀一的記憶,他決定實話實說,看看這NPC會反饋給自己些